第三一九章 無法言語的痛4(1 / 2)

第三一九章 無法言語的痛4

見我遲遲未動,羅姐招呼說想見你的人就在這兒。

即使不願,不想,不敢,也要面對,因為此刻我已經無從逃避。腳步有些猶疑,會不自覺的想象房中人兒的樣子。

距離不遠,卻走的很艱難。終於站到那扇窗前,我小心翼翼的望過去,房中一片雪白,連接外面的窗戶通光效果很不錯,雖然完全封閉,還是充滿陽光。

正中間擺著張小床,床附近有測量血壓,心跳,以及各種生命特征的醫療設備。一個嬌小的身軀安穩的睡在床上,由於蓋著被子,看不清全貌,只看到緊閉的雙眼,和遮住額頭的劉海。

知道那就是夢潔,但我不想承認,看到她兩條放在被子外,白皙的小手臂上貼滿的線管,以及床頭滴答流淌的吊瓶,我真的不願相信。因為只是看這里的環境,就知道睡在床上的她,病情不容樂觀。

看你驚訝的樣子,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吧!羅姐突然問說。

我情緒有些棍亂,點頭承認。

,,:

半年前,慶祝十八歲生日,老爺和夫人帶著小姐旅游時出了意外。只有小姐活了下來,脊椎永久性損傷,雙腿沒了知覺。小姐知道後沒有悲傷,還為自己能活著高興,只是傷心老爺,夫人的離去。

本以為那件在她心中留下巨大傷痛的事已經過去,兩個月後,在輪椅上的小姐突然暈倒,經過一系列檢查檢查才找出,後腦有條血管移位,壓迫到腦種經。

起初只是有點腫塊,後來慢慢開始出血,積成了淤血,擠壓到大腦。能看出,羅姐也很傷心,說話時,目不轉睛的望著床上較小的身軀。

不能做手術嗎?我迫切道,我希望還能有辦法,我希望能看到羅姐的笑顏,哪怕是點頭也好。

可現實就是這么殘酷,喜歡為原本就掙扎求生的人,開些命運的小玩笑。羅姐頓了好幾秒,才無奈似的說做過三次,連國外最權威的腦科醫生都請來,但哪條血管離腦神經太近,而且血塊凝結後,把血管和神經包裹在了一起。

經過這幾次手術,小姐已經很虛弱,醫生說如果在動手術,過程中很可能無法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