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性海第十一章大賽將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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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大賽將臨)

鄭總繼續說道:「對於寧卉,我主要有三點意見。( )一,集團規定提拔部門

領導必須在28歲以上,寧卉未達到年齡標准;二,寧卉同志對領導安排的工

作執行不力,造成了公司重要工作的諸被動;三嘛,寧卉平時生活中對自己

要求也不夠嚴格,都是已婚的同志了,啊,那個隔三差五的,就有來路不明的花

送來,辦公室都要變成花店了,同志們啦,這個成何體統?啊……」

鄭總拖著一個不像是人類發出的及其怪異的尾音,把話說完了。會場立馬陷

入了令人滯頓的沉默之中。

此刻其他與會者都把目光局限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里,對於王總,也許是沒

人敢看,對鄭總,肯定是大家都不願看了——氣場擺在那里,王總不怒自威,身

軀魁梧,目光如炬。這鄭總如打了雞血般把脖子梗著,還是如同一根瘦削的豆芽

菜——你試試看把金絲眼鏡架在豆芽上是個啥子形象?這沉默兩端看著架勢要電

光火石般的雙方,看上去忒不成個仳例。

王總也許根本就不把鄭總看成自己合格的對手,鄭總那可以列為人類所能發

出的最難聽聲音之列的,南腔北調本的普通話,不知道在王總看來是否等同於

越南叢林里那些令人生厭的蚊子嗚嗚的噪音——那些蚊子,一巴掌拍下去不就是

幾灘蚊子血!但王總肯定是不屑於對付那些靠下三濫的功夫找點血吸吸的蚊子,

王總對付的是戰場上會真正跟你以命相搏的越南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

種相搏。

那個陣仗,別說一看就是革命隊伍里的叛徒形象的鄭總沒見過,寧煮夫都沒

見過。

不是那種拿著刀還要擺擺架勢,再在空中仳劃幾下嘴帶點吆喝聲當提個氣壯

個膽的那種陣仗,是一炮會轟掉你半截身子,你還在拿刀仳劃的時候一顆子彈冷

冷地撲哧一聲從你的後腦勺穿過帶著腦花從前腦勺穿出來然後你就撲哧倒在地上

啃一嘴的土都沒得命嘗……的那種陣仗。

說這些,是說王總怎么會把鄭總今天的恬噪當一回事?如果王總出一只手鄭

總出整個人p個k,憑王總曾經的解放軍偵察兵的那一掌下去,那重疊成半米高

的磚頭都會嘩啦啦的威力,鄭總還不成了一灘蚊子血?

但今天王總遇到的,還的確是個沒有硝煙的,要靠智斗取勝的戰場。在王總

來到公司之ㄖ起,鄭總其實已早早開始將隂謀布局。

其情婦付麗麗幾番受命色誘王總,連不穿內褲竄到王總辦公室的狠招都使出

來了,這鄭總的如意算盤是,掌握住王總核心的情報與動向,順便再拍點艷照什

么的以備關鍵時刻予以致命一擊。只是王總沒上這個套,是不是覺得付麗麗的本

錢不夠——其實公平的說,付麗麗的姿色在女人中已經算相當優質的了——抑或

已經察覺了鄭總使的這個美人計?還不得而知。

鄭總於是指使付麗麗實施二套方案——這二套廣播體懆,不,這二套

方案的目標又會是誰?

王總那張國字型的臉上,最為奪目的是那雙粗壯而濃黑的眉毛,和跟成龍的

鼻子一樣偉岸的鼻子,將一張男性的臉構造得十分的man。如果不是頭發上間

或灰白的鬢染,王總自己號稱個四十來歲是沒個人相信的,因為大家會說那個樣

子撐滿天也就四十。其實按照參加過當年的越戰算,即便學董存瑞謊報年齡參的

軍,王總現在的年紀再怎么也得整五十了。

王總終於發話了,那聲音如戰場滾滾而過的地雷,地雷敞亮地響起時,王總

的眉毛和鼻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就寧卉同志的問題,我也說三點。一,大家

看到了評議表上,寧卉後面特意注明了破格提拔,要破的就是這個年齡的格!這

個格是我破的!二,我認為恰恰相反,寧卉同志的工作極其出色,公司里外都

能獨擋一面,外資方對寧卉同志的評價也是非常的高,提拔寧卉同志,也有外資

方的建議在里面;三,送花又咋啦,說明我們公司婦女同志有魅力嘛,再說了

那玫瑰花擺在辦公室也養眼來著,讓辦公室充滿玫瑰的芬芳又有什么不好?公司

還不用付這個費呢,這樣的同志公司該感謝還來不及,所以我鼓勵我們公司的女

同志,誰再有送花來的,請一律收下放在辦公桌上,讓大家的辦公室永遠充滿春

天的氣息!」

王總的話音剛落,「啪……啪……啪……」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啪……」然後全會場的掌聲也如滾雷般響起。

只有鄭總的脖子仍然雞血般的梗著,金絲眼鏡後面滴溜著的眼睛在忙不迭地

尋找著到底是哪個拍響了一巴掌。

這會場上的一幕,會散後轉個背的工夫就被活靈活現地傳到了寧卉耳朵里。( 久草在線)

因為做會議記錄的辦公室小李,本來就是是崇拜寧卉得不得了,成天寧姐長卉

姐短個不停的寧卉的死黨。

問題是小李才把故事演繹到鄭總的發言,還沒來得及講到王總用地雷般的聲

音進行的那番引發全場雷鳴般掌聲的講話,寧卉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委屈的淚

水都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兒了,便朝王總辦公室奔去。

「卉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我還沒講完呢?」小李在背後喊道。

想當年敢逃課跟外國帥哥搞雙人游的那股子倔勁,這時分哪里還把寧大俠喊

得回來喲。

寧卉徑直闖入王總的辦公室,虎虎地站在王總辦公桌前,杏眼朝邊上一挑,

兩顆白靚的門牙將柔嫩的下嘴唇咬得翻了皮,那個造型直奔當年劉胡蘭怒斥國民

黨反動派的范兒而去。

這王總正在批閱文件,突然就見寧胡蘭的光輝形象從天而降,也不敢含糊怠

慢,連忙起身微笑頷首:「呵,我當是劉胡蘭哦,原來是寧胡蘭啊。」

王總依然步伐穩健地從辦公桌走向前來:「來,小寧,有什么事坐下談。」

寧卉站著不動。這女人真正生起氣來最迷人地方應該非胸部莫屬,急促的呼

吸如同山風拂過兩小丘堡,寧卉的胸部此時就如同山風中的小丘堡在那里盪漾不

停。

王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寧卉的肩膀:「坐下談嘛,坐下來一樣可以罵反動派

的呵,寧胡蘭同志。」

寧卉這才坐下來,上半身依然保持原來的姿態。

王總給寧卉倒了杯水:「小寧同志今天咋了?這委屈得,寧煮夫欺負你了?

回頭我叫婦聯的同志好好說道說道他呵。」

王總這番舉重若輕的親和力,終於讓寧卉眼眶里憋了好久的淚水化作豆大的

雨點,啪嗒啪嗒順著嬌美的臉龐掉了下來:「他鄭總憑什么說我工作執行力不好

了?我爸手術我都沒顧得上還在外面出差,我……我……」

「呵呵,原來是為這個啊,小寧同志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嘛,這會不是才散的

嗎?」

「再說了,人家要送花好我連人都不認識,這能怪我嗎?」

「是啊,得怪你母親怎么生了個這么水靈的女……兒。」王總說到女兒兩個

字時明顯放慢了語速,神情突然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他……他鄭總欺負人!」寧卉的淚水由小雨轉中雨了,但最終沒有再變成

大的雨,因為寧卉把那天鄭總安排她去封行長飯局的事從嘴邊生生的給咽了回

去。

「情況我都清楚的,你別想那么了。公司會對你有個公正的交代的。」王

總語氣變得嚴肅地說到,拿起茶幾上的紙巾遞給寧卉,「你剛才說你爸手術?你

爸怎么了?」

明顯看出來寧卉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沉默片刻,還是把實情說了出

來:「我出差這幾天,我爸把腿摔斷了。」

這天,我並不知道寧卉公司里圍繞寧卉的提拔發生了如此激烈的較量。

一大早,等寧卉離家上班後我便去了菜市場,回來忙活一陣生火燉了鍋骨頭

湯,燒了條魚和兩個小菜便提上往醫院趕去。中午一般寧卉都不回來,在公司食

堂用餐。我跟兩老就在醫院吃了中飯,接著我守著老丈人,讓老丈ma在看護床上

結結實實地睡了個囫圇覺。

直到下午三點,老丈ma醒來楞b著我回家去歇息,說我累壞了身子給寧卉可

交代不起。

這丈母娘疼女婿,那是真疼啊。

我回到家卻恰好沒睡意,打開電腦繼續整理我那篇小說的文稿。

快六點的樣子,我正欲起身再去醫院,突然覺得一陣地震般的頭暈目弦,站

立不穩,便往床上一躺,本想稍加休整再上路,不想這一躺便沒躺得過睡魔的魔

掌。

我只記得迷迷糊糊中,在最後屈服於睡魔的那一剎那,我竟面帶笑容,嘴里

喃喃到:「也好,這下我可以回龍門看看了,金香玉,我來也。」

不幸的是,這一路睡過去,哪里還有啥子金香玉哦,金槍魚的影子都沒見到

個。直覺得頭暈得厲害,見空中到處飛著的牛蒡花都不停地打著轉兒,不對,到

處飛著的不是牛蒡花,是他ma的牛皮信封哦,其中一個牛皮信封盡然飄啊飄的就

飄在了床邊的床頭櫃上……我頓時冷汗直冒,一下子就醒了。

睜開眼,ma——喲!床頭櫃上真有個牛皮信封也,我打開來一看,哇,里面

正好銀行封條都沒拆開過的一萬塊人民幣!

此時冷汗已作傾盆雨,我拼命掐自己的胳膊——胳膊也是痛的啊!

在我喊出救命的當前兒,我終於發現信封旁寧卉的手袋和手機也撂在一旁,

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