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性海第135章:情敵?(1 / 2)

</br>2020年4月10日第一三十五章:情敵?

大排檔在這座城市的夜晚是神一樣的存在,它是這座城市的深夜食堂,是市井狂歡,是這座城市浮世繪最鮮活的一抹色彩。話說卡拉ok改變了中國的夜晚,但卡拉ok改變的只是夜晚的客廳,改變夜晚陽台的是大排檔。

平時吃大排檔都喜歡到皮實的攤,今兒沒去,是因為今兒跟牛導悲聊的內容有可能有些皮實不宜,盡管前些天的趴體讓這小子開了眼,但我跟寧卉婚禮的時候他是看到過寧卉驚世駭俗的香蕉艷舞的,他曉得我們有時候玩得有點瘋,至於老子作為綠界大咖,yqf清華這點事兒卻一直對這小子是屏遮了的。

「問個問題?」見跟牛導這么喝著悶酒一個屁也不放不是個事兒,明顯不符合大排檔面對面坐著誰跟誰都牛逼哄哄的氣質,跟牛導干了一杯老子終於忍不住了。

「啥問題?」牛導的眼神比此刻的夜色還黯淡。

「這段時間沒少跟老婆……那啥吧?」我幫牛導的杯子倒滿了啤酒,笑了笑。

「還行吧。」牛導瞄了我一眼,然後有些自嘲的也咧了咧嘴。

「我是說,」我點了根煙,「跟牛夫人鴛夢重溫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那啥?「「啊?」牛導怔了一下,好好的看著我,估摸是看出笑中的壞來,完全的明白老子想問的啥子,一副算你狠的神情,「實話?」「不聽實話我問你干嘛?」牛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憋了好久才堅定的搖了搖頭,吐出的字兒非常的嘎嘣脆:「不想!」「啊?」這下輪到老子怔住了,心里甚至有一丟丟失落,牛導跟老婆做愛居然沒想俺老婆?這不科學啊,俺老婆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么?就連老子跟寧卉做愛都想過張曼玉,特別是演金鑲玉的張曼玉,那是老子見過最騷的張曼玉。

第二騷是演青蛇的張曼玉。

「但是,」牛導當然看出老子表情的困惑來,頓了頓賣了一個關子笑了一聲,那笑里裝著一太平洋的黃連,「沒跟我老婆做的時候,卻每時每刻都在想……」我靠,這句跟老婆做的時候不想,不做的時候想俺老婆的表態已經完全讓老子的靈魂震撼,現在想來能為自己的女神禁欲如此之久的牛導也是一頂天立地的漢子,神經堅強到居然能在操女人的時候不想自己最想操的女神,除了神經堅強,我必須為牛導高尚的公德深表佩服公德,老公之德哈,縱使女神在心中,跟老婆做愛的時候卻全心投入,絕無一絲念想其他一切雌性動物的雜念。

論一個老公的公德……我知道牛導也曾浪子半生,閱女無數,但也許跟他的職業有關,角色意識是真tmd強大,在什么戲里就是什么角色,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把個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演繹到如此境界也不枉木桐的才名。

從來浪子重情,才子重德,你還別不服。

「唉兄弟,算算這都第幾回了,每次都是剛看到曙光,接著就是無盡的黑暗,這次……」我本來還有點戲謔與調侃,但敬牛導是一條重情重德的漢子,現在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是啊,這次,也許真的該結束了。」牛導渾厚而富有磁性天生具備舞台效果的聲音自帶一種傷感的屬性,非常適合此刻的哀傷。

我端起了酒杯,一臉肅然:「來!干了這一杯,敬天敬地敬我們!」牛導見狀也端起了酒杯,然後看著遠方,縱使悵然未啼,但眼里卻滿是眷戀……而此刻我腦海里卻在想,牛夫人今兒請寧卉的鴻門宴會是個什么樣的調調?

話說牛夫人請寧卉是在一家非常高檔的西式中餐店,簡單的說,就是現在流行的中餐西吃的歪風,裝潢看像是一家西餐店,但進去一看菜單上也賣炒回鍋肉,賣紅燒肥腸,賣番茄炒雞蛋,賣鐵板牛柳,賣排骨燉蘿卜……酒單上有紅酒也有江小白,主食除了米飯居然還混搭賣意面,雖然那意面還不如我們小區門口挑攤賣的涼面好吃。

但店的裝帖是高級的,店堂燈光是慢搖吧風格的,還有實時駐場歌手唱歌助興,在這種價格與食品嚴重不相稱的地兒吃的其實不是飯,吃的是小資的那種調調。

人家牛夫人是資深海歸,加上請的是高級白領麗人,選這地兒倒也一點不違和。

牛夫人帶妞妞先來一步。牛夫人今兒一件收腰的半截套裙,淡淡的素灰底,上身領口有精致的綢邊雕花,脖子上披了一條薔薇紅的絲巾,一直披下快到裙的下擺,看上去很隨意的搭配卻成為套裙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了今兒牛夫人看上去光彩照人非常關鍵的元素。三十有幾的年齡對自己的身材得有多大的自信才敢穿這種收腰的裙子,但不幸的是牛夫人渾身骨肉勻停,胸部豐盈,球形挺闊,但偏生腰部卻無一絲多余的贅肉據牛導說,牛夫人每年都要跑兩次半馬,在國外人家過的是一種不運動,毋寧死的高級生活。

牛夫人身高165,南方女人中標准的高挑美女,今兒穿的高跟鞋出來,惹得一旁的妞妞不住誇她媽漂亮,坐那兒真真就是一朵你看了就想摘的薔薇。

寧卉隨後沒多久就到了,今兒寧卉也是有意無心的打扮了一番,畢竟是跟妞妞媽媽第一次見面,不為爭奇斗艷,為尊重別人也得讓自己美得像一朵花兒,況且寧卉知道妞妞媽媽就是一朵漂亮的薔薇。

寧卉今兒穿的一件無袖的純白深vt恤,v到不可言說的深處卻是一抹黑色的抹胸,搭配一條黑色的七分褲,脖子上扎了根黑色的絲帶,屐一雙黑色的松糕涼鞋,衣衫外邊白皙的胳膊與腿踝,連同一頭剛好披肩的秀發將今兒的黑白系演繹得白不嫌黑多一分,黑不言白少一分,將寧卉上帝都承認造不出第二張如此不可方物的臉蛋烘托得更加靚彩動人,可謂美人一動,萬物流彩。

寧卉剛一進門,妞妞遠遠看見就從座位上跑過去拉住寧卉的胳膊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這邊這邊,我想死你了寧卉媽媽,今天你好漂亮啊!」聽見妞妞一口甜甜的「寧卉媽媽」讓牛夫人眉頭一下就生出了個川字兒,妞妞童言無忌,當著親媽喊小媽,這親媽本來心頭就因為對老公跟寧卉說不清道不明的揣測膈應著,這下妞妞喊人家媽媽喊得比喊自己還親熱,這牛夫人額頭上的川字兒再大個也不嫌大哈。

but……當寧卉順應著妞妞拉著自己的手朝座位轉身的那一剎那,牛夫人臉上的川字兒突然沒了影兒……程薔薇,一位剛剛海歸學有成就的女科學家,看到寧卉臉蛋轉過來的那一剎那,眼睛突然發出了一種至今科學界都無法解釋的亮光,這種亮光讓程薔薇如同全身遭受電擊一般,這種電擊讓人的身體有一種欣快的麻醉感。

如果,這種眼里的亮光是來自於一個雄性動物科學就很好解釋了,直白說就是男人對長得過於美麗的女人極其正常的生理反應,不說眼里發光,俺老婆真的走在路上都能男人看得勃起。但程薔薇是一個女科學家呵!

寧卉似乎也感受到了牛夫人一直看著自己,一直到坐下來牛夫人的眼光都沒離開過寧卉,寧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鼓足勇氣抬頭看了看牛夫人才開口莞爾一笑:「嫂子你好!」「你好!」程薔薇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將桌上的菜單遞到寧卉跟前,然後胸部一挺,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說出的話有點像隔壁城市女生的那種溫言軟語:「一直聽妞妞說寧卉媽媽漂亮,沒想到……這么漂亮!」程薔薇說「漂亮」的時候感覺呼吸一緊,但說「寧卉媽媽」的時候居然特么的雲淡風輕,溫婉淑惠,哪里還有一點鴻門宴的殺氣,說好的女人的嫉妒跟防備呢?

牛導你是不是對你老婆今兒請我老婆吃飯有什么誤解?

「嫂子才漂亮。」寧卉得體的回應到,這當然不是寧卉的客套,牛夫人,當年牛導那所高中數一數二的校花,其顏值自然配得上任何一句漂亮的贊美。

「兩個媽媽都漂亮!」還是妞妞會說話,在旁邊甜滋滋的喊出一句,這下好了,親媽小媽都不得罪。

然後兩個漂亮媽媽都對著妞妞笑了,此刻寧卉才感到剛才一直被牛夫人盯著的尷尬消失了,才感到眼前一亮,那是女人眼睛里的毒:「嫂子的絲巾好漂亮啊!」「嗯?」牛夫人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薔薇紅,然後抬頭眉毛揚了揚:「漂亮嗎?」「真的很漂亮,特別搭配你今天的裙子,好有氣質。」寧卉贊美的時候永遠都是閃爍著真誠的上彎月,讓人覺得她說的一定都是真的。

「這次回國,妞妞爸爸送我的。」牛夫人笑了笑,表情有些復雜,陳述語氣中妞妞爸爸四個字又透露著一種難以察覺的示威來。

特么的還是鴻門宴?

「嗯,這次我們出去玩的時候,爸爸買給媽媽的。」妞妞像應答器一般的准確的解答到,小臉上幸福洋溢。

「牛哥對嫂子真好。」寧卉莞爾一笑,如果笑容可以是一汪湖水,寧卉此刻的笑容明凈得可以一直見著湖底。此刻牛導在寧卉心里就是牛導,連一絲兒木桐的影子都沒有。

「呵呵,我聽說你老公對你才好呢。」牛夫人也舒展了一下眉毛,「你老公叫南……南什么來著?」「叫寧煮夫!長得賊眉鼠眼的,一點配不上我寧卉媽媽!」這邊寧卉還沒搭上話,妞妞在一邊便搶答了。

「妞妞,小孩子怎么說話呢?這么沒禮貌!」牛夫人趕緊伸手拍了拍妞妞的頭,語氣嚴厲滴呵斥到。

「本來就是嘛。」妞妞朝寧卉調皮的伸了伸舌頭,「我又沒亂說!」「嗯嗯!」寧卉點點頭而且笑得一臉的璀璨。

「哎呀我都餓死了,我們點的菜怎么還沒來啊!」妞妞大呼小叫起來,這倒不是咋呼,是真餓了,這一呼一會兒倒把點的菜呼拉了上來。

「小寧啊?你老公不是姓南嗎?他怎么會叫寧煮夫呢?這名字好……奇特,好有……內涵。」聽剛才妞妞提到寧煮夫,牛夫人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哎,他自己瞎鬧,他本名叫南澤,南方的南,三點水旁的那個澤,結婚了吧他自個就把名字改成了寧煮夫了,煮夫就是男版家庭主婦的意思。」寧卉連忙解釋。

「一個男人叫煮夫真沒出息!」一旁的妞妞又開始搶答了,小丫頭片子今兒是跟寧煮夫扛上了。

最新找回4f4f4f,c〇m「妞妞!再這么沒禮貌我打屁股了,人家是因為愛老婆才改跟寧阿姨……哦你寧媽媽姓的,叫煮夫那也是因為愛老婆的啊,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得有多愛多寵老婆才願意為她下廚啊?」牛夫人看著自己如此嬌蠻的女兒有點哭笑不得了,然後抬起頭對著寧卉說到,「小寧不好意思啊,妞妞這孩子被她爸還有爺爺奶奶寵壞了,說話沒大沒小的。」「沒事,」寧卉伸手摸了摸妞妞的臉蛋,「你這樣說你煮夫叔叔,你不怕他哪天不准阿姨跟妞妞玩啦?」「啊?」妞妞塞了塊鐵板燒的牛柳擱在嘴里,嘴皮還滋滋冒油,鼓著腮幫咋呼到,「還有這操作?在家你還怕他啊?」「嗯,他聽話啊,他給阿姨做飯啊,所以阿姨也得聽他的哦。」寧卉拿了一張餐巾紙給妞妞的嘴角擦了起來。

看著眼前寧卉給妞妞擦嘴流露出來的關愛與溫馨,牛夫人心里有一股熱乎勁一下子就上來了,但更讓她感動的是寧卉潤物細無聲中就教育了妞妞,從人家給你做了飯你就得聽人家話這樣一個朴素的道理,讓小家伙明白了夫妻之間的尊重應該是相互的,愛,也是相互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是《沙家浜》里寫給阿慶嫂的唱詞,牛夫人此刻心里一定也是這句。

「嗯嗯得了得了,」妞妞噘著嘴對著她親媽說到,「回去我就叫爸爸改名叫程煮夫!」「撲哧!」寧卉實在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妞妞你別這么逗好不好?你這么改你寧叔叔要收版權費的哦。」「這孩子真鬧騰!」牛夫人完全一副要投降般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寧卉,「我聽妞妞爸爸說你老公是報社編輯,寫得一手好文章呢。」「嗯,還行吧。」寧卉這下笑得成了一朵花,終於輪著有人誇自家老公了,不容易啊,還不逮著機會自豪一番,「他在報刊上的文章筆名都是用的寧煮夫呢。」「啊?寧煮夫……」牛夫人眉頭稍緊有點忍俊不禁的意思,像是細細在玩味這個按她剛才的話說挺有意思,挺有內涵的名字,最後還是擦著淡淡的薔薇紅口紅的嘴唇一抿,「你老公挺幽默的。」「哎呀,他就是愛瞎鬧騰。」寧卉嘴上這么說,咬著嘴皮心里感覺還是美滋滋滴,人家這么誇總比有人說自己老公賊眉鼠眼的聽著舒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