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1 / 1)

一聲嬌吟,一聲嘆息,當那根粗長肉槍終於緩緩擠進去的時候,傻子只覺著一股熱流從後腰尾椎處直竄頭頂,身上一陣燥熱,夜行衣被突然冒出的汗水打濕,那略帶滿足的輕嘆,仿佛是一把鑰匙,觸動了一把鎖,一把心里的鎖。腦子里有點亂,有些畫面閃過,卻不清晰,傻子覺得視線有些模糊,連里面男人挺動的情形的都看不清楚了。婉兒發現了傻子的不對勁,「你這是?」傻子不知道該怎么說,也確實說不清楚,「不知道,有點不舒服,走,先離開這。」當傻子扭頭離開的時候,屋內,女子的呻吟聲中輕輕帶出了一句「相公,我又被人……你在看么?」兩個人飛身上牆,傻子才緩過一些,「你今天有點不對勁,那咱們今天還做這一票么?「「做,當然做,不做明天吃什么?這間院子就算了,走,找那個委瑣男去,他的身份也不低,想必也不會空手。」過程極其簡單,婉兒親自動手,傻子連面都沒露,那個長相委瑣的人從頭到尾也只說了一句「錢拿走,別殺我。」婉兒在給傻子學舌「怎么會有這么膽小的人么。」「他說的沒錯呀,人才最重要,錢算什么,有我的風格。」當最後離去的時候,婉兒沒有注意到,傻子回頭看了一眼……受不住了,真的是受不住了呀,這個實在是太厲害了,被拍醒的沙丘,脫掉了夜行衣的婉兒,不知道是抽那門子瘋,傻子回來後就像個惡鬼般不停的索取,兩個人互相換了兩圈,傻子還沒有完的意思,「風哥哥,饒了我,饒了我……又要來了,又要來了……你去找婉姐姐……她休息半天了……」沙丘挺著屁股想要禍水東引。看到傻子發紅的目光又轉向自己,早就不堪征伐的婉兒心中一悸,來不及逃走就被拉住了纖腰,屁股被向後拽去,然後就是充實的感覺「噢……相公……你今天怎么了……這么硬的……噢……噢……」傻子不能說,傻子也不敢說,操著自己老婆想著卻是其他女人的陰戶?又不是真傻。天擦亮,人始歇。兩個女人最後只聽見傻子說了句「對不起」便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兩個女人睜眼的時候只見屋里已經擺上了吃食,打好了熱水,還有個一臉傻笑的呆子。傻子很慚愧,自己的老婆呀,哪能這么不知輕重的,還是為了個外人,淫人妻女的事傻子是不做的,要是別人淫我妻女么,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很容易就把兩個娘子擺平了,卻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是時間長了點么,自己的男人時間長會有女人不願意么?尤其是看著兩個女人起身走路時還有點撇腿,傻子就更得意了,十分得意,得意到被勒令三天不許碰她們……有些東西再好也是別人的,哪有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身邊人看著實在,至於那動人心魄的一瞥,傻子決定以後都不想了,呃,想也偷偷的想。一輛外表看起來普通的馬車剛剛駛出城門,武陵縣城就被封了。沒人知道原因,不是縣令的意思,是負責守城的王校尉親自下的命令。四門緊閉,全城大搜那個……飛賊。王啟年死的心都有了,開張第一天呀,虎大人親自關照的呂氏葯鋪呀,被飛賊搶了呀,這要是讓虎大人知道……城里的的捕快們罵這幫當兵的多管閑事,呂家是報案了不假,可人家都不急說一定要結案,你們操這心干嗎?不過孫子還是要裝,人還是要搜,搜不搜的到么,那就另說了。王啟年提心掉膽的時候,秦名的日子也不好過,糧食押回了小葉城,人也成了笑料,新兵蛋子不敢惹他,那些老兄弟可不客氣,越編越離譜了。今日是他值守帥帳,秦名心里盤算著等下怎么整治那幾個慫貨,編排老子,可想想那紅發的小姑娘,便宜也占了,又覺著挺值,連下邊的毛都是紅的,一摸就流水,雖然有男人了,那要是捅進去估計也很爽吧。意淫中的男人沒有發覺身邊站了個人,「想什么呢,笑的這么賤?」突然有人說話就嚇了一跳,看見這個人是誰,秦名就要跪下了「虎將軍!」龐大的身子被一只手就托住了「秦大哥你別這么叫,我你還不知道么,這位子當的也糊塗,再說我剛來的時候,還都是你們幾個在照顧我,怎么樣,啟年老哥還好么?」說話的虎將軍很年輕,甚至有點太年輕了,往大了說也就二十歲,身形勻稱,相貌俊朗,要是臉上沒有那道斜劃而下深可及骨的傷疤就可以說俊朗了。傷疤從他一入軍營就有,還是小兵的時候凡是問過的都打一頓,位高之後敢問的都去關禁閉了,所以這里不成文的規矩是,虎將軍的過去別問,誰問誰倒霉。「回大人,那兔崽子,不是,我是說王啟年那老小子過的很好,就對您趕他走還耿耿於懷。」年輕人笑了笑,牽動了舊日的傷疤,更顯猙獰,「王大哥閨女才五歲,留這拼命干嗎?我要不是看你一個人,也趕你走,咱們當初那一伍的兄弟不多了。」秦名點頭稱是,對這個少年人他是從心底佩服的,去年春吐蕃突然包圍了邊城小葉,武朝許久沒經過外患,雖不說懈怠,卻也措手不及。將軍戰死了,尉官們戰死了,數次突圍求援不成,最後是這個才來沒多久的少年人孤身去刺殺了對方幾名高級將領才讓攻勢緩了一緩。對於指揮系統喪失待盡的幾千孤軍來說,這才算找到主心骨,沒有資歷的說法了,這時候誰能帶大家活下去,就聽誰的。少年人登上了屬於自己的舞台,死守不退,浴血城頭,最危險的時候帶著幾十人就敢向已經在城頭站住腳的敵人先頭部隊幾百人發起反沖鋒,生是把對方又殺了下去。那是臨破城最危險的一次,所活者十不存一,其他幾面城牆又各有守則,不敢馳援,後來休整的時候,是王啟年說了一句「虎兄弟悍勇無雙,這也敢沖,老哥服了你了。」「這也叫悍勇?那才多少人,何況我還有你們這一幫老哥哥幫忙,一個人沖幾千人的軍陣你們見過沒有……」說到這話就停下了,好象想起了什么,臉現痛苦之色,只是日後卻殺的更加狠辣。疤面虎的名頭慢慢叫響,直到數月後後方才發現小葉城的異樣,太久沒有動靜了,幾番刺探才發現小葉被圍,幾路人馬緩緩調動,吐蕃知道最好的時機已經喪失,武朝西南的門戶沒有打開,這才退去,時已半年。事後論功的時候更是詭異,不知西南路軍府衙門是怎么報的,功勞大部分歸了後方沒動一兵一卒的幾位將軍,真正前線浴血的將士們卻只得到了一點可憐的封賞。小葉城內陷些嘩變,其實已經嘩變了,新來的最高長官囂張跋扈,才三天就已經下令仗責了三個百戰余生的老兵,最後當秦名也被打的皮開肉綻,命去七八的時候,還是這個年輕人,一句話不說,走上前去就是一刺,秦名沒死,事卻大了。大小那也是個將軍,軍內直接殺死上官是個什么罪名來著?在眾人被熱血刺激的高叫反了的時候,新的旨意送抵。「西南軍府大將崔提往下,貽誤軍機,事後又貪功冒領,革職查辦,責……」宣旨的太監在人群里掃了一圈,才看見疤臉少年「你,對,就是你,你負責暫統領西南軍府,授虎威將軍銜,領西南路……」後面的沒人聽了,下巴掉了一地,朝廷的西南路總大將是這么封的?咱們那小兄弟,現在要叫虎將軍了,不會是朝廷里誰的子嗣來軍營里混資歷的吧?可你見哪個混資歷的打仗打那么凶的?猜測都是善意的,沒有人會不服。「這位公公,留步,今天這旨意實在是……」「您別多問,上邊的意思,小的也說不清,不過有句話有人托我轉告,有空的話還是回家看看,姐姐們不怪你,告辭,告辭。」年輕的將軍在朝廷新派譴的一干能吏的幫助下,重新整合著西南軍府,洛陽城內,一座豪奢的府邸內,「啪」這是砸碎的第幾個了,「大哥欺人太甚,借這次西南戰事,抓我的人,還奪我軍權,派個孩子領西南路,到底怎么回事,這小子哪蹦出來的,大哥居然那么信任他,到是有些本事,你們幾個,就沒有能查出消息的么?」戰戰兢兢的幾位幕僚互視一眼,其中一個大膽的上前一步「回,前些日子有人見過東邊那位去拜訪過宰相府,然後這次整個西南的事件就翻了個,會不會是……」「你是說那小子是柳老頭兒的人?去年江南那趟事背後就有他的影子,這次也不例外么,那老滑頭不是不摻和我跟大哥的事么,這是擺明了站那邊了,回來才幾年,也想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么……」目光回到小葉,秦名又倒霉了。話題是怎么轉的秦名也說不清楚,「聽說你這次出去當街非禮人家妻女?」秦名傻了,這個罪可大可小,完全看你上官的態度,你家將軍要是個王八蛋的性子,你就是當街奸了,也能把你當個屁放了。可虎將軍……撲通一聲,秦名這回真跪了,對面這位年紀是小,人也隨和,卻是個君子性子,在他眼里除了好,就是壞,沒有緩沖的,這要不解釋清楚了,十五天的禁閉一定是不夠的。「虎將軍,我冤枉,那天其實……」秦名不敢隱瞞,把那天的事無有遺漏的理了一遍,卻沒注意到身邊的年輕人越聽面色越凝重。「你是說你摸了那個女子的身子?」「是,她都同意了么,我哪知道她是逗我的。」「她男人看見了?」「看,看見了。」這憨貨居然臉紅。「卻什么都沒說,就走了?」「是,我也納悶呢,他好象還笑話那姑娘來著。」「就是說他完全不在意。」「應該是吧。」「他是怎么撞飛你的?」「我沒看清,一下子就飛起來了,王啟年那小子就在旁邊看著,都沒看清。」「有這么快?」虎將軍身子一閃,就往前掠出一丈。「比這還要快,完全看不到那種。」「那男子年歲多大?」「比將軍你還要大著幾歲的樣子。」秦名看著面前轉圈的將軍有點眼暈,這是啥情況?不長眼的家伙果然是最能壞氣氛的,一句話就讓自己眼前清凈了「而且,那是倆苗人。」「苗?你是說苗人?不是漢人?」衣領被抓住,秦名從將軍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失望……當夜,小葉城大營全軍戒備,理由只有幾個高級將領知道,將軍走失,不是,是跑路了。最近是不會有戰事,最遠的探子早就派到了幾百里開外,吐蕃去年損耗頗大,也不敢輕啟戰端,只是將軍這理由么,幾個老伙計看著將軍的留書哭笑不得,「我走後全軍戒備,我去找人,十五天為限,我回來了就是沒找到,我沒回來,就是找到了,你們跟上面報就說我卸甲歸田。」親娘哎,還卸甲歸田?大好的前程呀,這么年輕,朝里明顯還有人保他,就為找個人?這人生觀,價值觀,歷史唯物主義,馬克思主義都是跟哪個王八蛋學的呦!王八蛋很得意,銀子呀,好多銀子呀,雖然失憶,不過本性也慢慢的回到了身上,比如財迷。「以後我就吃呂家的,花呂家的,你倆都別給我省錢,想買什么就說,都不用人找錢的。」現在姓呂的和姓東方的在他眼里劃等號,這幾句說的格外霸氣,就是不知道以後肉疼不。婉兒笑而不語,沙丘滿眼的小星星,這十天的路居然走了個把月,什么都買,什么都吃,什么都玩,江州還沒走到,幾個人還沒弄清到底在揮霍誰的銀子時,一騎輕騎星夜趕到了武陵縣城。「虎,虎,虎……」這一刻王啟年確定舌頭那個玩意一定不是自己的。「王老哥別這樣,我也是溜出來的,你怎么嚇成這樣?」……「什么?你說呂家葯鋪被飛賊搶了?我不是讓你……」王啟年一句也不辯解,一副低頭認罰的慫樣,「那個飛賊是?」「據說是個女的,具體的只有呂家的一個姓面的看見了,我不敢明著去查,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呂家有姓面的?」然後不知想起了什么,面龐一陣扭曲,那傷疤也跟著活了起來,不知虎將軍是什么意思,王啟年低頭不敢看。「不說那些了,反正只是少了錢財,那都是小事,我這次來是找個人,前兩天,你和秦名在街上調戲的那個苗家女子,你又見過沒?」「不是我,是秦名那小子干的!」王啟年以為是來算帳的,連忙出賣同伙。「我只問你見過沒?」「沒有,城里有對苗人的年輕男女是很好找的,我這幾日在搜查全城,確是沒有再見過了。」「真的不是你么,姐夫……」五日後,虎將返營,戒消,同日,龐大的西南路密探網絡發動起來……當所有的苗人年輕男女都受到暗中跟蹤觀察的時候,傻子一行三人入了江州,三個人都是漢裝,沒錯,自從穿著短裙的沙丘受人接二連三的調戲後,傻子怒了,有色心沒色膽的玩意,要不你就大膽點,拉到路邊的樹林你就ooxx了她,稍一嚇唬就跑了,傻子煩了,都遮上,我還不給看了。江州是大城,離成都也不算遠,按照一路打探的消息,東方家的根基就在成都旁邊的牧戎堡里。牧戎堡么?傻子總覺著在哪聽過這詞,卻總是想不清楚,不管他,殺完人就跑路。購物三人組的人傻錢多行為,很快就吸引到了很多人的注意,面生的有錢人,沒有護衛,最後大家一至的定義是——肥羊!肥羊的小車上快裝不下了,「我說沙丘,這刀刀劍劍的你揀過來干嗎?多占地。」「可你不是說能賣錢的」這是大財迷和小財迷的故事。「妹妹,聽姐姐的,這些東西都扔了,再有來送錢的,咱們只搶了銀子就好,這些東西不要。」婉兒在打圓場。你還好意思說她,傻子看了一眼那個買來後就沒用過的木盆,切!「從江州出來都好幾波了,這劫匪出來搶劫怎么都不帶錢呀,哎!」沙丘一聲嘆息。打劫的營生沒有做久,前面出現了一個長長的車隊,鶯鶯燕燕,居然是女子居主,還和傻子同路,同路沒關系,你能不能走快點呀,擋人路了。「婉兒,你去打聽打聽,這什么人呀,這也忒慢了。」不會的功夫,婉兒一臉興奮的回來了,能讓這小妮子動容的事情可不多「相公,相公,是雲竹大家的車隊呢!」「是什?雲竹大家呀!」傻子一臉的興奮「雲竹大家是誰?」你?知道受了戲弄,婉兒一掘嘴,不理他。傻子也不知聲,然後婉兒就主動湊了過來,當然沒忘了補一句「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問清楚了,她們也是去東方家的,賀東方老爺子壽,東方大家要去獻上歌舞,詩詞,相公好機會呀,那牧戎堡未必好進,而且咱們還帶著妹妹,正好可以跟著她們的車隊,看看能不能……」「你是說混進去?」婉兒點點頭。於是花車的車隊後面跟了輛外表不起眼,內里極度奢華的馬車。「姑娘,後面跟了輛陌生的馬車。」車隊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包廂里,老嫫嫫對著一個面遮輕紗的女子輕聲稟報著。「咱們這次回來,知道人多,有人來打探什么也不奇怪,這些日子那兩位鬧的又凶,能查出我的身份也不奇怪,不用管他,家里的意思我又不能做主,隨他們跟去。」有了這個前面的車隊拉仇恨,傻子改變了計劃,連成都都不進了,要是能直接混進去,東方行的性命,還是早點攥到手里的好。一望無際的平原,沃土千里,天府天府,名不虛傳。路邊的一個小茶嗣,車隊停了下來,他們人多,坐滿了位置,傻子沒有過去,見面太多,徒增疑惑。「風哥哥,我也渴了。」沙丘看著喝茶的人們舔嘴唇。「死丫頭,讓你貪嘴,吃那么多干的,走,帶你們買羅卜去。」茶嗣旁邊,一個帶著斗笠的老翁身前,擺著一堆水羅卜,老人一不吆喝,二不招攬,正拿著自己的貨物在大啃。「你這吃法,賣不了多少,就都吃光了。」婉兒確定傻子是來吵架的,剛一蹲下,先來這么一句。「要你管,我樂意。」老人鬢角已經花白,年紀顯然不小,看了幾人一眼後,然後就緊盯著傻子,居然毫不示弱。「嘿,你這老頭,這么橫,羅卜怎么賣?」「嘿,你這兔崽子,這么沒規矩,十兩紋銀一個,還不二價。」這邊二人都快打起來了,那邊茶嗣的幾個伙計動作也停了下來,象是在看熱鬧。小車廂里,「小姐,咱們還是上路的好,這個茶嗣有古怪。」「都到這里了哪有人敢放肆,外面怎么這吵的?」「一直架車跟著咱們的那個年輕人和個賣羅卜的老頭吵起來了,我也才能看出來,那個茶嗣的伙計,都不簡單。」面紗被掀開了一角,姑娘露出了側臉,當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式,風情萬種的一雙鳳眼只是向外一瞥,便輕笑出聲,「那就走吧,慢點,沒危險的,真是的,為老不尊……」車隊啟行,傻子的買羅卜大業也不得不終止了,「快點的,老頭,給個實價,八兩,不能再多了。」「就十兩,愛要不要。」「你找我搶你的吧?」傻子都擼袖子了。「你搶一個看看?」老人也摘掉了斗笠。沙丘在望天,婉兒在看地,意思太簡單了,這個年輕人我們不認識。傻子慫了,臉皮不夠厚呀,搶個老人真下不了手,又答應沙丘要買羅卜吃,最後極不情願的掏出了三十兩買了三個,「老頭,我記住你了。」「歡迎再來賣呀。」三個羅卜交到了傻子手上,過手的時候,老人的手無意的搭了一下傻子的手腕,稍觸即分。老頭手還挺熱,傻子沒多想,有點丟臉,拉著兩個女人,上了馬車追前面的車隊去了。傻子是不懂,老人卻明白,這種感覺,叫做同源。胸大的那個應該是小左的閨女,沒想到長這么大了,這丫頭從小就害羞,沒想到再見居然已經不是姑娘了,小左說他閨女去找他了,該,賠上了吧,讓你當便宜老丈人……那不就是說,真的沒死?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居然讓我碰到了,天意呀……這哪還有鄉下老農的樣子,分明是偷了雞的老狐狸,而且是打算自己藏起來誰也不告訴那種。老人坐到茶嗣,馬上就有人端茶倒水,「去把江南的小三叫回來,人只有他見過,讓他有多快滾多快,天大事先給我扔一邊。」說完老人順著傻子的來路跟了下去。牧戎堡外,傻子火大了,前面的車隊進去後,居然把他給攔下了,「我們一起的,一起的。」「我們不認識他。」……正在想胡攪蠻纏的時候,身邊又一個人從關卡走進去了,居然是那個賣羅卜的。「他,他為什么能進?」職守的頭頭看了一眼老人,沒多說話,「這你不用管,反正你沒有請貼,又不是我們堡里的人,就是不能進。」老人這時轉了身,轉過來的時候臉上的壞笑已經隱沒,「年輕人,火氣別那么大么,其實你也能進拉,買貼子不就好了,我們這兒的規矩女子隨便進,男子么,買張入門貼就好,不多三百兩就好。」傻子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死,職守的面面相覷,堡里有這規矩?不過這位說有,那就有了,沒有也有。「恩,買入門貼,三百兩,就收你的,女子不要。」守衛附和。傻子還真就不生氣了,給錢就行是吧,反正都是你東方家的錢,等我進去了看我不十倍的搶回來,交錢,進門。這下倒是老人納悶了,我這是要少了?這小子這么有錢,娘的,虧了。老少兩只狐狸各有算計。傻子進去了,早就守侯在旁邊的一個老仆迎了過來,安靜的站在老人身邊,也不多話。「你去,那個年輕人,給安排到雲竹那丫頭的院子里去,卧房那個……挨近點,嘿嘿,嘿嘿……」「哦,啊?老爺,雲竹那丫頭可是您的……」「去就去拉,當年許給玉兒她就不願意的,現在玉兒走了兩年多,該給她自由了,看她的眼光吧,只是,他知道了真相別嫌隙才好。」老仆去追傻子的馬車,老人轉身走到守衛旁邊「拿來!」「老祖,您這是要?」「少裝傻,我賣的帖子,銀子當然歸我。」……傻子記不清今天這是第幾次和人吵架了,還偏就不能動手,全是女的。老仆以堡里的規矩為由把傻子領進一個院子就不管了,然後就被包圍了。「不行,你不能住這里,居然還住我們小姐的卧房旁邊,你是登徒子么?識相的快點搬出去。」「看你長相就不是好人,剛才還跟蹤我們,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么?你居然敢住這里?」婉兒呢,打架就行,吵架就不靈。沙丘呢,吵架還行,人數就不夠。傻子呢,他是個男的,和一幫女子吵架那不是找死。形式岌岌可危,傻子不知到怎么就想了完全不相干的事上,「越南女兵逼上來了……」亮家伙?太流氓了,婉兒還在呢,會被打死。就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隔壁屋內一道淡淡的是聲音傳出來「都散了吧,我知道怎么會事,真是的,瞎安排。」人群散去,廊靜檐清,先笑的是沙丘「哈哈,原來漢人里相公長的不象好人。」婉兒也不禁抿嘴,「還說他是登徒子。」傻子大怒,公報私仇,雙雙夾進屋去,行家法了。雲竹聽到響動輕輕皺眉,這個男人真是粗魯,外面受了氣就拿自己的女人出氣,還打人,只是這響動,難道是?低碎一口,真是不知廉恥,白日宣淫。女人在輕聲的詛咒,想休息一下也不行,只是不知何時,兩條腿卻夾住了軟被,輕輕的攪了起來……壽宴在一個月後,第七天,家門不幸。傳說中戒備森嚴的牧戎堡在傻子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只是因為這里實在是太大,所以東方行還沒有找到,沒找到也就算了,連倆媳婦都快跟人跑了這就太過份了。「風哥哥,你不知道,雲竹姐姐綉的鴛鴦可好看了,說好了我今天再去學,以後綉給你哦。」我要那玩意干嗎?「相公,雲竹姐說今天再教我幾首適合女子詠頌的清詞,你知道我從小練武,對這個好奇,我過去了哦。」詩詞我也會拉,回頭給你抄幾首,別……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傻子欲哭無淚,不知隔壁的妖女使了什么法術,勾搭的兩個女子整天魂不守舍,那是女的,要勾搭你也勾搭我呀!這兩天連睡覺都在那邊了,傻子吃不到肉,火氣很大。其實雲竹還真是故意的,他們鬧的實在是動靜太大,時間太久,太……惱人了。好在也沒太虧,傻子也策反了一個,一大堆的女人中間,居然被他發現個男的,雖然只有十二歲。小家伙一身仆役的打扮,傻子卻從來不見他干活,整天在院子里晃盪,欺負丫鬟,惹老嫫嫫生氣,然後被人追著滿院子打,抓住了就把臉埋人胸口上裝可憐,借機大占便宜,傻子驚嘆,人才呀!初次見面還高傲的很,「告訴你,我可是從洛陽來的,洛陽聽說過沒有……你個土豹子,這個羔餅都沒吃過,我們洛陽……翠姐長的還算湊合拉,按我的標准比你家那倆婆娘差遠了……」驕傲的小家伙在傻子露了那么一下半下後,形勢就倒轉了「大俠,您是高手吧……大俠,您收我當徒弟吧……師傅,徒弟給您倒水……」然後傻子就多了個跟班,不過徒弟就沒收,因為傻子說他缺個兒子,不少徒弟,被唬的一楞楞的小家伙還沒下定決心。這孩子傻子確是喜歡,有點小好色,又沒壞心眼,這會混熟的兩個大小無良正密謀著怎么把廚房里才做好的那盤紅燒肘花偷出來。「你倆這是又合計什么壞主意呢?」「我日,你個老不羞的怎么又來了。」「壞爺爺,您來拉。」羅卜老漢頭頂青筋直跳,咋就成了壞爺爺了?「小雲,你不許瞎叫,這個爺爺不是好人那是沒錯拉,但你還小,要有禮貌,叫聲『老頭兒』就好,這個稱呼就很有禮貌。」……「你就這么教孩子的?別理他小雲,看爺爺今天給你帶什么來了……」來的第二天老人就摸到這個院子來了,開始還被丫鬟往外哄,不過不知為何後來就沒有了,暢通無阻,比自己家還隨便。一把寒光閃閃的精致彎刀,古朴,小巧,小雲玩的愛不釋手,「小心些,別割了手,送給你,男孩子么,留著吧。」老人看向孩子的目光滿是慈愛。傻子也楞住了,這個的東西,也是個賣羅卜的能有的?「你看我干嗎?」「老家伙,你到底干什么的?不會是個江洋大盜吧?」「我不早就和你說了,我在這里卧底二十年,就為了有朝一日,能把東方家洗劫一空。」「切,信你?」「到是你,你來這兒干嗎?」老人目光炯炯,盯著傻子的雙眼。「我說我來殺人的,你信么?」傻子毫不躲閃的回了一句。「殺,該殺,這幫小王八蛋,不殺幾個家都敗光了。」「我要說我偷錢來的呢?」「你?偷東方家的錢?呃……好,偷多少我幫你。」傻子徹底無語,老人偷笑。「偷什么,偷什么,帶上我呀,我有刀的。」小雲一聽有這么好玩的事,連忙想摻一腳。「去去,小屁孩,你哪個部分的?跟我是一國的么?」小雲有點委屈「我說拜你當師傅你又不收,那我,那我,叫你爹還不行么。」把一個小孩子擠兌到這份上,真是太缺德了。咳,咳咳,旁邊的老人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你,你,我還怕你不行,沒想到你先打孩子的主意,厲害,高手,服了服了。」「你說啥打孩子的主意?」傻子不解。「你真不知道?」「知道啥?」「沒事,沒事,說別的,你殺人我幫不了你,不過偷錢行,你打算幾時動手,我早就摸清了門路,我帶你去他家的庫房。」「莫名其妙,還真偷呀,我開玩笑的。」雖然和這老人是坑出來的交情,而且是被坑的那個,不過傻子卻總覺著他身上有股熟悉,親切的感覺,但是真的信任他,還是不敢的,出事了自己和婉兒還能跑,沙丘怎么辦?老人卻過於熱情了,最後居然連動手的時間,潛入的路線,撤退的計劃都定了下來。「老頭兒,你是專業的吧?」「給你說我來這兒卧底二十年么,騙你不成。」「那我說你講這些的時候背著點孩子行不行?」旁邊的小雲已經滿眼的小星星了,大事件呀,當飛賊呀,太刺激了。「那個,沒事沒事,小雲不會說出去的對不?」老人就象是在說「我看你骨骼清奇……「當然當然,我的嘴巴很嚴的。」小雲拍著胸脯。「你還真當真呀,要是真能把東方家都偷過來,我就全給你,讓你當東方家主。」老人瞳孔一縮,「東方家的全歸你,這可是他說的,孩子,記住了。」院落的一角,幾個人兒戲般的定下東方家的未來,會成真么?搶錢的計劃真的實施了,不過只干了一票,就停了下來,傻子對著屋里的兩塊大金錠子直抹眼淚,老頭沒騙人,東方家的金庫也出奇的好進,可全是鑄好的大金磚呀,看著眼饞,拿不走多少呀!「老頭兒你又坑我,你和東方家一伙的吧,早知道是這樣,還偷個屁。」「哪能,只有傻子才自己偷自己的錢。」傻子聽這話怎么都象是罵自己的。偷錢的事放下了,東方行據說還不在堡里,「你說他家老不死的過個壽還不早點,還要等半個多月,無聊死了。」老不死的……「嗨,我說老頭兒你別走呀,怎么生氣了,商量商量,你知道他家銀票藏哪不,你怎么真走了……」無聊的傻子現在不受老婆待見,自從那天他誇沙丘手巧綉的小豬真好看,誇婉兒賢惠都會給家里記帳本了,兩個老婆就都干脆搬到隔壁和雲竹姐姐一起住了,於是傻子把無限的精力都用在了教育小雲身上,效果十分顯著,孩子被教壞了。「你一定憋住氣呀,不行了,你就輕輕掐我一下,咱們就走,你只要一喘氣,那個大胸的婆娘就會發現你的。」「恩,可是爹,咱們真的要看么?」「你不想看?」小雲想了想「想看。」於是傻子背起小雲,運起無上的輕功,那個偷看自己老婆洗澡。婉兒的身子往水里縮了縮,「怎么了婉姐姐?」沙丘問道。「相公在偷看。」潑辣的沙丘可不管這些,示威似的站起來轉過身,「想看你就進來呀。」「別叫了,他走了。」不一會,他又來了,他又走了,相公這是在搞什么鬼?兩個流氓喘著粗氣在休憩,帳篷兩頂。「咋樣,好看不?」「恩,沙丘姐姐下邊的毛毛都是紅的,婉兒姐姐的奶子原來那么大的,比我……雲竹姐姐的還大。」「雲竹?你見過她的?」「小時候見過,那時候都是她給我洗的,後來她說我大了,就不和我一起洗了,爹你想追她不?我幫你……」傻子現在視雲竹為奪妻之恨,只是悲催的連人家長什么樣都還沒見過。過足了眼癮,傻子領著小雲回房,這小子現在很粘,傻子屋里又沒別人,所以就搬過來一起住了,美其名約「加深父子感情。」冷清的大屋,只有個半大小子作陪,曾經的如花美眷通通成了過眼煙雲,憋屈呀,「會綉花了不起么,會做詩了不起么,老子也會,河邊一只鵝……」「爹,你這是抄襲,這首淫詞是京城一個姓呂的寫的,雲竹姐說那人有不世的文才,吹牛罷了,不就還同時寫了首什么千里共嬋娟么。」「你小子懂的倒多,不過這也能撞車,我以為只有我會呢,那這個你聽過沒,桃花樹下桃花庵……無花無酒鋤做田。」傻子說話是用吼的,故意喊給隔壁聽,最近能想起來的東西越發多了,卻多是這雜七雜八無用的東西,自己是誰從哪來的卻依舊模糊。小雲不愧是從小跟在雲竹大家身邊的,一聽便品出了其中的妙意,「這首好,意境也好,只是爹,這不適合你呀,你是要封刀歸隱么?肯定是抄的。」「好吧,你說抄的就抄的,那這個呢,莫聽穿林打葉聲……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情。」「爹,我太小了,這個有點聽不懂了,應該,算好的吧。」「好,算好就行,睡覺睡覺,奶奶的,把我的老婆還給我!」最後大喊了一聲,發泄夠了,歸於沉寂。婉兒和沙丘洗舒坦了,雖然不知道相公後來怎么不看了,不過洗完澡總是心情好,只是雲竹姐這是怎么了,「雲竹姐?雲竹姐?」「哦?啊,你們回來拉。」「雲竹姐我讓她們換過水了,現在夜深了,你也去洗洗吧。」「兩位妹妹,你們那相公,他是?」「姐姐怎么會問他?姐姐是不是也想男人了?」沙丘打趣的問。「再胡說撕你嘴,我是說,他姓什么?」雲竹真是問對了人,連傻子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滿懷著心事,雲竹獨自來到浴室,水霧繚繞,輕輕的退去滿身的裙犖,終日不解的面紗也放到了一邊,愛惜的輕撫了幾下如緞的肌膚,輕嘆一聲,曲線玲瓏的嬌軀步入了池中,卻沒發現旁邊的矮凳上早就放了一身男人的衣裝。傻子哄著小雲睡下就來占地兒了,泡在熱水里真舒服呀,只是沒有光屁股的老婆作陪,最近腦子里有點亂,有能理解的瓊樓玉宇,也有完全不明所以的參天大廈,已經走了許多地方,知道樓是不可能蓋那么高的,可自己看見的又是什么,還有那一個或者幾個女子,為什么總是背對著我,轉過臉讓我看看能死呀,傻子覺著自己要瘋掉了,緩緩沉入水中。「啊」女子的輕叫。「嘩啦」傻子伸出了頭。二人的第一次相見,還真是赤誠。「雲竹?」「你是那個男人?」傻子要窒息了,你說你長那么漂亮也就算了,你那眼睛能不能別那么看人,找上那。雲竹的目光楚楚可憐,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鳳眼,薄唇輕抿,像只受了驚的兔子,整個身子都沉入了水里,「你你別過來,你快走,我不說出去。」傻子的無賴勁上來了,本就是仇敵,現在還沒穿衣服,沒穿衣服的女人還怕你翻了天去?「為什么是我走,我先來的。」「那,那你閉上眼,我走好了。」然後就發現傻子眼睛睜的更大了「你,無恥!」傻子一滋牙「我的牙齒很健康。」雲竹又羞又氣,從沒和男子共浴過的她現在卻和這么個人擠在一方狹小的池水中,手腳相碰,燥熱連連,而且他的眼神已經看到水里來了,即使在水下,雲竹也捂住了自己豐盈的胸脯。「遮什么遮,你有婉兒的大么?」「你……」在洛陽城里都有才女之名,倍受那些文人才子們的追捧,雖然入了那等行當,卻是賣藝不賣身,不管那些男子心里想的如何齷齪,當面卻都裝的正人君子,誰成想今日卻……兩行清淚流下,這就對了么,對付這個賤人就這招好用。傻子果然慌了,「你別哭,你別哭,我不逗你了,我走,我走。你也閉眼,我這冰清玉潔的身子,可不能讓你看了去,會嚇到你的。」「撲哧」雲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卻也閉了眼睛,臉越發的紅了,「你們男人的丑東西,誰要看了。」傻子離開了水池,雲竹心稍安,倒也算不得壞人,沒有趁人之危,剛對傻子的看法有了丁點改關,卻又聽到「你的奶子其實也不算小拉。」「啊,你這個……」雲竹猛的轉身,還沒有呵斥出口,就驚呆了,傻子的上衣還沒穿上,這個男人經歷過什么,那些傷疤,幾乎每一處都是致命的,他身上卻有幾十處。「說了讓你別看的,嚇到了吧,對了,」傻子指著雲竹不小心浮出水面的一對嬌嫩乳房「奶子又露出來了。」「啊!」身子飛快的縮回了水里,傻子嘿嘿笑著離去,關門的時候「我的老婆,我一定親手搶回來。」溫暖的浴室,雲竹輕輕的摩挲著自己嬌嫩的肌膚,這個男人也沒那么壞,爺爺的安排她能猜到一些,兩個妹妹好象也很依戀他,而且這幾天看來,他很寵著小雲,小雲也喜歡他,可是想到小雲,又不禁黯然神傷……小雲睡的很沉,傻子躺下的時候,孩子還在說夢話,眼角含淚,傻子安靜的聽著,聽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