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齡將軍與駙馬的糟糠妻28(2 / 2)

「雖然你可能覺得他被我寵的有些嬌氣了,可其實,阿寶當真是個乖巧的孩子,若非有一次他發了高熱,人昏昏沉沉的不住囈語,我也幾乎都要忘了,自己還有個丈夫,阿寶還有個爹這件事。」

「可阿寶在夢中,卻是不住地喊,娘,為什幺阿寶沒有爹為什幺爹不要阿寶是阿寶不乖嗎為什幺他不要阿寶了」姜瑜說著說著,有些哽咽,抓著顧久知的手腕,也漸漸鬆開了。

顧久知這是頭一次從姜瑜口中,聽到從前她與阿寶母子倆在姜家村生活的事。

姜瑜不說,他也不問。

畢竟誰沒個過往事。

可不問,並不代表不在乎。

特別是在姜瑜拒絕了顧久知說要安排一個新的身分給她,甚至請皇帝賜婚,讓她以將軍府女主人的身分坦蕩蕩的住進府邸,也不用再擔心外頭閑言碎語的提議後,雖然顧久知大概知道姜瑜的想法,可心里還是難免會多想。

是不是她對那拋家棄子不知所蹤的夫婿還有所惦念是不是她說喜歡自己不過是為了能留在京城的權宜之計

都說女人患得患失,男人又何嘗不是。

可當真聽到姜瑜說了自己過去的事,顧久知又突然不希望她說了。

一個女人,沒有丈夫,獨自養著稚子,在生活上會面對多少困難,又會遭受到多少非議,顧久知不用想也知道,京城貴女尚且如此,更遑論民風純朴卻也相對保守許多的偏鄉村落。

他反手握住姜瑜的手。「我知道,方才是我的錯,妳別再說了。」

姜瑜聞言,卻只是搖搖頭。「不,我要說,不是想解釋什幺,只是吾郎,與其日後讓你從別人口中聽到我的過去,倒不如我來親口告訴你。」

吾郎是顧久知的字。

可姜瑜卻是很少直接叫他的字,除了在床上性致正濃時,多半時候,姜瑜仍是稱呼顧久知將軍,要不久知,當她會稱呼他的字時,通常都有些事兒,好比現在。

顧久知心跳亂了一拍。

姜瑜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直直的看進顧久知眼底的。

像是要把人給看穿了似。

顧久知下意識的,就避開了她的視線,姜瑜見狀,嘴角一挑,笑意模糊,卻是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上頭。

「本來我一直以為,自己能母代父職的將阿寶照顧好,至於牧平遠,他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總歸我是感謝他的,給了我一個那幺可愛的兒子。」

「可後來發現,我想的還是太過簡單。」

「在姜家村那樣知跟知底的的地方,雖然還是有好事之人,但到底我還有余裕能將阿寶給護好,可阿寶能一輩子待在姜家村嗎」

「家里的田產,還有爹娘遺留的積蓄,全當了給牧平遠當作赴京趕考的盤纏了,我們靠著鄰里的接濟,還有我縫縫補補的一些小東西勉強能餬口,可難道一輩子就要這幺過去嗎。」

姜瑜說到這里,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