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那邊沉吟下來,半天不語。
話筒里的,靜得針落可聞。
許久,才開聲:「你哥一直都是把你當心頭肉寵著。怎么會變?可能—這次也是看見你懷孕了,一時有些震驚,才情緒失控。改天我會會你哥。讓他安心。」
嗯……
可能是她孕期敏感,情緒容易受到波動了吧。
三爺說的是。
哥怎么可能改變。再如何,疼自己的心也不會變。
「別哭了,小乖。」他又沉聲哄著,把她當個嬰兒似的,就快給她哼兒歌了,「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大不了明天我讓你為所欲為,你對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讓爺趴著,爺絕不立著。你讓爺在下面,爺絕對不在上面,行了吧?」
媽蛋,怎么感覺倒像是自己被他占便宜呢?
這男人,哄人怎么也像是在開黃腔??!
舒歌磨了磨貝齒,卻終於被他哄笑了。
吐完槽,再經某人一安撫,心情舒服了些,又說了幾句,時間不早,傅南霆讓她早點休息,才掛了電話。
舒歌上樓,經過走廊,只見哥的書房門虛掩著,里面透出燈光。
她知道哥還沒睡,走過去,推開門。
舒柏言正坐在書房飄窗邊的沙發上,手里拿著杯斟滿紅色酒液的高腳杯,注視著窗外的夜景。
旁邊的圓形茶幾上,放著剛開封的紅酒。
她在樓下和傅南霆打電話的短短時間,哥已經喝了半瓶。
她心頭一動。
哥除了參加商業應酬,私底下在家里,不抽煙,不喝酒。
家里雖然有酒櫃,也收藏了一些名酒珍釀,卻純粹是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