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君殿外。
一行人就此而離。
對比來時的氣勢洶洶,急切交加,走時倒是閑庭信步。
特別是天機總殿主與炎殿總殿主,滿臉得意之色,腳步不徐不緩,掃視著這火族深處。
半晌。
天機總殿主終歸忍不住笑道,「小子,好本事。」
「連我們這些老家伙都未曾看出葯君有傷,你倒是一眼看了出來。」
這般說著,一行人周遭結起了一個無形屏障,隔絕了一切話語。
說笑歸說笑,自得歸自得,天機總殿主這般人精,自也知曉輕重。
葯君有傷在身之事,恐怕在火族之內都是秘密,不宜外傳。
蕭逸輕笑,「我是個煉葯師,而你們不修葯道,自然沒我敏感。」
「自我第一眼見葯君開始,便覺他的氣息有些微妙。」
「表面看起來,確實沉穩深厚,古朴凝實,但其中總是有種難以察覺的莫名微妙。」
「這份傷勢葯君無疑掩藏得很好,連我都是之後真正反扣住他的手時,真切感知,方才真正發現這份傷勢。」
以蕭逸的煉葯師本事,尚且要如此真切接觸感知方能發現。
換了別人,恐怕就是天君之流都無法發現。
炎殿總殿主略帶一分擔憂地問道,「葯君他到底是什么傷勢?」
「聽你剛才口中言語,似乎極為嚴重。」
眾人,盡皆看向蕭逸。
包括洛前輩。
孰料,蕭逸卻搖了搖頭,「不知,准確而言,是我也不清楚。」
「不知?不清楚?」炎殿總殿主臉色一愣,「那你小子還敢說這傷只有你能治?」
「還敢說保葯君百年之內必隕?」
蕭逸輕笑,「我並不是空口無憑。」
「葯君身上這份傷勢怎么回事,我確實不清楚。」
「但我能確定,這份傷勢確實讓葯君處於極不妙的境地。」
「葯君而今看似無礙,實則內里,根本是如若大限將至之人。」
「大限將至?」眾人一驚。
炎殿總殿主臉色大變,「此事可不得亂說亂傳。」
「葯君乃火族擎天,此事,足可震動大陸。」
天機總殿主皺眉道,「據老夫所知,葯君確實活了不知何等漫長的歲月了。」
這般說著,天機總殿主看向洛前輩。
洛前輩點了點頭,「我也不清楚葯君壽元幾何。」
「但他存在的歲月,絕對超過了東方虹淵之流。」
「總之,他活了很久很久了。」
蕭逸搖了搖頭,「不僅僅是因為他活得久…」
蕭逸語氣一頓,同樣皺眉,「我也說不清楚,我畢竟未有真正細細查探葯君體內的情況。」
「我只能初步判定,葯君身上這股傷勢,與他大限將至的氣息,恰恰相連,二者必有因有。」
「而這份大限將至的氣息,頂天了在百年歲月,很可能更短。」
蕭逸繼續道,「葯君能在你們口中都贊不絕口,在你們眼中都是那大陸第一的煉葯師,可想而知他的煉葯師本事何等之強。」
「那么,我自可以判斷,這份傷勢,既葯君自己奈何不得,那么大陸之上,便也再無人能奈何。」
「除我以外。」蕭逸又加了一句自信之言。
蕭逸語氣認真道,「葯生之火,確實厲害。」
「一火,即可煉盡世間丹葯。」
「但,葯道,並不代表能治愈一切傷勢。」
洛前輩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葯君這份傷勢,或許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