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第98部分閱讀(1 / 2)

現在看來這輩子是沒希望了。傅姨,其實那次南京婚宴我偷偷趕過去了,不過沒露面,遠遠看著,蒹葭真漂亮啊,我第一次見她單純為一個同齡男人笑容燦爛,那一刻,我連嫉妒的勇氣都沒了,我知道就算我打敗了陳二狗,也同樣輸給了他,我自己都可憐自己,太沒骨氣也太沒斗志了。」

被稱呼為傅姨的女人嘆息一聲,道:「你父親沒有說什么」

「小李子「搖頭道:「沒有。」

傅姨明顯停頓了一下,道:「陳浮生一個月前去山西忙煤礦的事情,上個星期還去了趟內蒙古,為一個叫喬麥的南京女人鬧了一場,不知道怎么跟孫老虎有不淺的交情,才把事情壓下去,昨天剛到北京,跟神華集團談合作,我不瞞你,神華的舉動出自我手,不過不是為陳浮生鋪平道路,純粹是想提前給我那外孫外孫女一個紅包,不管我如何瞧不順眼他,蒹葭都是我女兒她肚子里的兩個孩子也是我的親人,小李子,在你能走路的時候我就把你當女婿看待,即使到現在,曹家跟李家鬧出不愉快,我一樣沒把你當外人,所以這次陳浮生來北京,你教心他一頓,我不會攔你,只希望別太過火。」

小李子苦笑著搖搖頭,放下茶杯,道:「傅姨,我暫時不會去找他麻煩的,我現在還忍得住,等哪天實在憋不住了我再動手,最多也就是讓他少賺點錢,或者弄出點擦傷,殺一殺他的銳氣,不可能把他逼上絕路,到時候蒹葭會恨我一輩子,我負擔不起。父親說過,一個男人,不作妖不造孽,才能成大事,我總不能讓他看扁了。」

傅姨感慨道:「你這塊璞玉,也只有陳龍象才敢下手雕琢。」

小李子露出一個牽諉的笑臉,好奇道:「以傅姨您的脾氣,當初怎么能答應蒹葭嫁給陳浮生」

傅姨無奈道:「蒹葭跟我們所有人都耍了一記花槍,還是連環回馬槍,連她老太爺都扛不住,更別說我這個做媽的了,等她懷上孩子,再給家里捎話,說她其實什么事都沒有,讓我們安心等著抱孩子,我們是連氣都不知道往誰身上撒啊,老太爺也是樂個不停,我們也只好就此作罷,老太爺發話,家族里頭不安分的後輩們誰敢亂給陳浮生小鞋穿」

小李子,自然就是那個連魏端公都不放在眼中的李誇父了。他突然微笑道:「拋開情敵身份不說,這個,二狗,還是有很多過人之處的,一個沒靠山的東北小人物,一個扎猛子撲騰進上海,再游到南京,愣是沒吃大虧,還越活越滋潤,該抓住的都抓住了,成了江蘇小有名氣的新秀,挺不簡單的。」

傅姨不以為然道:「往上推一輩或者更多,諉不是白手起家,尤其是蒹葭老太爺那一輩,整個夭下都是他們打下來的,陳浮生那點經歷算什么口」

李誇父笑道:「傅姨,你可一棒子打死我們田後所有年輕人了啊。」

傅姨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繼續喝茶。

李誇父輕聲道,「以後,如果蒹葭不反對,加上只要那兩孩子別長得太像陳浮生,我死活都要做他們干爸。誰敢搶他們糖葫蘆,我這個做干爹的就親自出馬幫他們搶回來,哈哈。」

傅姨被李誇父破夭荒孩子氣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指著眼前那位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青年俊彥,硬是說不出話。

一一,

周驚蟄和陳圓殊很心有靈犀地同一夭來到陳浮生和曹蒹葭的小窩,出卜時守候在樓下的孔道德帶著幾個小弟把各種補品從車上往樓上搬,來回四五趟,足見這兩女人對曹蒹葭肚子里的孩子是恨不得連尿布都包辦了,陳象爻和李青烏白夭基本上都會呆在小窩,幫著做飯和打掃房間,按照陳浮生的指示就差沒把曹蒹葭當觀音菩薩供起來,曹蒹葭對此也無可奈何。

「方姐和季靜過兩天一起來。「周驚蟄終於能夠仔細打量房間,今天她穿得相對朴素。

只要是個女人,除非阿梅飯館王語嫣那類虎妞,誰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女人與女人的世界總是讓男人搞不懂拎不清。

就像現在呆在房間的幾個女人,除去正牌媳婦曹蒹葭和陳象爻,就算是看似跟陳浮生最為一清二白的李青烏,恐怕也有見不得光的意味在里頭口

在陳圓殊和曹蒹葭拉家常的時候,李青烏和陳象爻去廚房搗鼓晚餐,周驚蟄就去了陳浮生的書房,牆壁上的大幅密密麻麻的人脈圖黑板讓她會心一笑,的確很符合那家伙的風格,與占據三分之二牆壁的巨大黑板相比,對面牆壁還有兩塊小白板和一塊小黑板,看情形白板應該是用來做擂解構某些商業案例和大集團構造的作業,小黑板則釘有許多小紙片,紙片上又寫有滿滿的關鍵字眼,都是陳浮生覺得可以延伸出去的有效信息,周驚蟄重新站在人脈圖下,找到自己的名字,看到標注是「底線清晰,有獨特的價值觀,可以做知己,決不能以做短線交往為初衷「口

知己嗎

周驚蟄恍惚了一下。

她久違的惡作劇嗜好又冒出頭,掏出手機給陳浮生發了一條短信,「姘頭,我成功躲過重重包圍溜進你房間了,想要跟你短線交交交往一次「,飛,g」

她特地打了3個「交「字,然後就一個人傻乎乎在那里偷著樂,跟身陷初戀的青澀女孩一樣,眼巴巴等著心上人回復短信。

某人回復道:「叉,老子在去交黨費的路上」

周驚蟄忍住笑,將手機輕輕收起來,他那條「老子是預備黨員「還保存在她手機里。她背著雙手在書房東摸一下,西瞧一下,無聊就隨手從堆滿專業書籍的書桌上抽出一本,看一看陳浮生的評語和圈畫,一個人,尤其還是一個已經很成功的男人,是什么促使他每天都像要在沖刺高考一樣去拼殺

在周驚蟄呆在書房「探秘「的時候,曹蒹葭和陳圓殊坐著閑聊,曹蒹葭似乎想起什么,去房間掏出一張單子,遞給陳圓殊,笑道:「單子上是一些需要給浮生買的小物品,像粉筆和水筆之類的都需要跑專門的店,要不然浮生可能驟架順手,我現在這樣真是,拖家帶口,了,不太可能出去一犁四樣親自挑選,就只能麻煩你這個比親姐還親的姐了。」

陳圓殊也沒多想,微笑道:「沒問題的,一定辦妥。」

五個大美女一起吃完其樂融融的晚飯,陳圓殊和周驚蟄一起告辭下樓,陳象爻隨後也離開,只剩下鄰居李青烏。

「青烏,來,坐下,我們談談心。「曹蒹葭笑容祥和,這實在是一個讓男人和女人都無可挑剔的完美女人。

李青烏乖巧坐在曹蒹葭對面,有點忐忑。

「其實浮生很早就知道你是青禾員工了,而且還是很有潛力的集團重點培養對象,為什么主動離開是怕浮生誤認為你來我們家串門是有所企圖嗎」曹蒹葭微笑道,沒有興師問罪的意圖,依然是拉家常的語氣神態。

李青烏呆滯當場,沒有急著給出解釋,漲紅一張小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以你的履歷和能力再找份不比青禾差的公司不難,可你在青禾這幾年的基礎就都沒了,多可惜,我覺得你還是回去比較合適,對你的人生規劃百利而無一害,而且浮生在青禾也有一定的發言權,這種隱性資源放著不用耶浪費,我也跟浮生談過這個問題,他也認為你應該回去。「曹蒹葭語重心長道。

「曹姐,我不准備回青禾了。「李青烏鼓起勇氣道。

「不吃回頭草的倔巔孩子啊,讓人頭疼,就算瓜田李下,也不是你這個避嫌法子啊。

「曹蒹葭揉了揉額頭道。

李青烏重新低下頭。

「那現在工佯找得怎么樣了「曹蒹葭嘆息道。

「還在找,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好的工作崗位堅決不委屈自己。「李青烏抬頭笑道口

小丫頭,你肚子里那點心思我會看不懂我估計在我生出孩子前你都不可能找到工作吧」曹蒹葭笑道,「為了照顧我這個孕婦,耽誤你多少正事啊,你現在可處於事業關鍵時期,長遠來看,你現在的舉動是有極大後遺症的。」

「沒關系。「李青烏笑道,很真誠

「聰明的傻孩子啊,年輕真好。」

曹蒹葭搖頭笑道,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然後就去書櫃抽出一本從魏公公山水華門淘過來的風水古書,李青烏坐了一會兒也靜悄悄離開房間,曹蒹葭除了偶爾站起來小走幾圈,就都坐在放上墊子的檀木椅上看書,等到大概晚上九點鍾左右,她將書放回原處,洗漱完畢後去書房坐了半個鍾頭,然後回到主卧,打開台燈,從桌子抽屜掏出一本日記本,她在嫁給陳浮生之前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嫁給他後雷打不動地每天都要寫完一整夭經歷,哪怕是雞毛蒜皮的簡單一天,她也會一字不漏紀錄上去,這座房子里陳浮生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但曹蒹葭的東西,陳浮生從來不會去動,他甚至沒有拉開過這個抽屜,這一點,就像曹蒹葭從不曾去翻過他的手機一樣。

他們都是那種哪怕窮困潦倒到某天為柴米油鹽奔波的地步、也不會去庸俗的男女,也許陳浮生一開始不曾如此智慧或者說超然,但他娶了曹蒹葭,就開始下意識地奔跑,去汲取和進化,是曹蒹葭把他從張家寨帶出去,也是曹蒹葭讓他從一個刁鑽的農村青年蚝變為成熟的城里人,而且還讓陳浮生保留了最質朴的那份東西,陳浮生不擇手段分秒必爭地向上爬,她就安安靜靜呆在原地等他。

寫完日記,合上本子,她躺到床上,扭頭望著原本屬於自己丈夫的位置,現在的她已經不可能輕松側身,只能略微困難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睡過的枕頭,然後閉上眼睛,過了半個鍾頭,曹蒹葭披上衣服重新起床,坐到桌子前,笑了笑,額外寫了一份東西,夾進日記本,這才安心睡覺。

一大清早,有他們家鑰匙的李青烏已經開始給曹蒹葭做早餐,曹蒹葭猶豫了一下,拿起只存有聊聊幾個號碼的手機,給陳浮生發了條短信,然後充滿期待地等待回音,正常情況下他都會在半分鍾內打電話過來,可是這一次陳浮生卻沒有及時做出反應,苦等了十幾分鍾,曹蒹葭還以為他在北京碰上什么緊急情況,可當她准備再打電話過去,卻發現他已經打過來,只是很快就掛掉,估計是有急事不方便立即回復,曹蒹葭也就不再糾纏。

首都機場,某人沖下出租車,跟媳婦被人拐跑了一樣發瘋般殺進大廳,買了張機票,無比尷尬地發現還有將近一個鍾頭才能登機,就帶了個錢包和一只手機的他只好去機場書店耗時間,光看不賣,最後千挑萬選出一本葉永烈的四人幫興亡,以免在兩個半鍾頭的飛機上虛度光陰,在和售書服務員美眉套近乎後免費弄到一支圓珠筆,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跑去登機口檢票。

他就是接到媳婦短信就從酒店

等他坐上飛機,發現靠窗位置坐著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孩,之所以眼熟,除了在書店角落有她的背影之外,陳浮生腦海中似乎還有一點額外的印象,只不過她戴著一頂帽子遮住了大部分臉孔,陳浮生納悶地坐下去,第一次上飛機的他研究了小會兒安金扣,等他終於弄清楚,抬起頭發現一張要多水靈就有多水靈的臉蛋正朝向他,秋水眸子眨都不眨一下,陳浮生猛地回神,驚奇道:「小姑娘,真是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你是「清清秀秀干千凈凈沒有一絲煙火氣的年輕女孩眨巴著眸子口

「咱倆在雞鳴寺見過面啊,一起吃過素面的那個不記得了」陳浮生尷尬道。

女孩搖搖頭。

陳浮生遺憾地嘆口氣,最多才兩年吧,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棵國寶級卜白菜不就是那個喜歡嚷著「都是緣分吶」的閨女嗎雞鳴寺,大雨磅礴,小傘綉花鞋,一個神秘兮兮的古朴女孩,也許是陳浮生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詭異畫面。

「哈哈,我騙你的。「女孩見陳浮生打算低頭翻書,毫無征兆地陽光燦爛,眯起眼睛,露出兩個小酒窩,果然還是那句口頭禪,「都是緣分吶」

「你怎么也去南京「陳浮生笑問道,重新將書放到膝蓋上。

「離家出走了。「女孩笑嘻嘻道,身上散發一股輕輕淡淡的香味,絕不是香水。

飛么叛逆你看上去不像啊。「陳浮生將信將疑道。

「人不可貌相,就像你,看上去像刁民,我第一次跟你見面還不是沒保持距離」女孩用很溫柔很正經的語調說了一個讓陳浮生很憋屈的真實憩纓。翊四

「您真耿直,學生時代思想品德一定很過硬。」陳浮生感嘆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口」

「還沒猜出來你是真憨啊還是裝傻」小姑娘一臉納悶地盯著陳浮生。

陳浮生則一臉誠懇地回望她,一點都不退縮。

最終還是小妮子輸了,恢復笑臉道:「真名不告訴你,猜不出就算啦。不過我mm和一些論壇上都用潘朵拉這仆d,你就喊我潘朵拉吧,記住,是花朵的朵,不是多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