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也就比我高17cm……」

……

汽車旅館！

羅素找了一家不記名的旅館住宿，他孤身一人目標小，低調些不會引起注意，不用像其他輪回小隊一樣藏著躲著睡帳篷。

羅素沒有去找胖子和白鳥，他的任務來自系統，加入團隊是觸發劇情，並不意味著他要對主神負責。所以，他沒必要和胖子、白鳥一起，以團隊行動的方式完成任務。

主神的團戰規則是積分制，殺死其他小隊一名輪回者計一分，己方小隊死一人扣一分。七天之後統計分數，一分等同1000獎勵點，團滅一個小隊額外獎勵支線劇情，得分最高的小隊獲得團戰勝利，余者按照積分進行獎罰。

如果負分太多，且無力承擔扣除點數的輪回者，那么很抱歉，返回主神空間前會原地爆炸！

羅素的系統沒這么多規矩，沒有獎勵點獎罰，也沒有團滅贈送支線劇情，只計算人頭。

他已經刷了22個人頭，黑臉、黃臉、腎虛3人，使用西門吹雪人物卡滅掉的18人，還有被傑森去掉頭的狙擊手1人。

羅素不清楚有多少輪回者參加了此次團戰，其他人也不清楚，但團戰模式相互搏殺，越到最後存活下來的小隊就越少，只要他把人頭刷到50個，基本穩操勝券。

一夜過去，此時已是團戰開啟的第三天。

傑森雖然不說話也不會動腦子思考對策，但他不用吃喝也不用睡覺，更不會抱怨壓迫沒工資，羅素將守夜的任務交給他，舒舒服服一覺到天明。

當他在衛生間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死神的第二次襲擊到來了！

和上次發呆中遭遇車禍不同，這次羅素通過魔力感應到了黑色的陰影，似是帷幕落下，四周光線陡然一暗。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掛在嘴邊的死氣？」

他坐在馬桶上，挑眉看了眼忽然暗下來的燈光，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流聲，淋噴頭和水龍頭死死關緊，水聲來自破裂的馬桶進水管。

羅素面色一沉，眉如卧蠶，臉若重棗，哼哼一聲解決了個人問題，然後拿起一沓衛生紙擋在了水流的必經之路上。

後續幾部死神來了的劇情里，死神的出現征兆難尋，但第一部航班空難尚且有跡可循，比如陰影，比如水流。尤其是水流，死神每次登場，必然會伴隨著它。

「那么，把水流擋住會發生什么……」

見水流漫過衛生紙繼續向前，羅素冷笑一聲，用紙開了下屁股，惡意滿滿又放在了水流必經之路上。

水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水流似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漫上衛生紙，將其浸濕後繼續開道。

「令人自愧不如的節操，換成我就繞開了！」

羅素陰笑幾下，又開了一張衛生紙放在水流前面，然後再一張、再兩張、再三張、再……沒了，再擦就飆血了。

水流必經之路前方排列整齊的衛生紙，羅素提起褲子一眨不眨盯著看，十分期待接下來的發展。死神是設定好的殺人程式，還是擁有獨立意志的個體，就看它怎么面對衛生紙了。

轟隆隆————

地震了，大樓慌了一下，水流跟著變道，繞過了全部的衛生紙。

羅素：「……」

巧合還是別的？

如果不是巧合，那羅素只能說自己做了一手好死，強行給死神喂屎，還tm成功了！

水流依然倔強地向前流淌，羅素順著看過去，中間的地磚上有一塊肥皂，最前方是盥洗台盆。

肥皂、陶瓷台盆、玻璃鏡子、一次性牙刷，再加上吹風機……

「這是什么死法，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羅素搖了搖頭，擁有魔力感知，死神陰森森的氣息太過顯眼。也難怪樊博等人沒把死神放在眼里，稍微經歷過兩個世界的輪回者，強化過精神感知都能提前避開死神設計的陷阱。

「真的只是一個程序？」

羅素沉吟片刻，眼見水流漫過肥皂，起身推開門喊道：「傑森，地上有塊肥皂，你過來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