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有一個……一個問題。」

瑟琳娜說完，就看到羅素冷著臉向她走來，在發問之前，她做好了被報復的准備，索性停止無意義的掙扎，直接閉上眼睛。

羅素拿起記號筆，在瑟琳娜臉蛋上畫……呃，沒有地方下筆了。

『大王八』加上『正、卌』二字，把瑟琳娜臉上擠得滿滿當當，羅素艱難在她額頭找出一塊空地，畫了一坨便便。

本來想畫冰淇淋蛋筒，奈何精致的女人臉太小，空間有限，畫完上半部分，就沒蛋筒的下筆之處了。

鬼斧神工的作畫技巧，羅素看得自己都想笑，拿起鏡子放在瑟琳娜面前，足以穿透耳膜的尖叫聲響起，讓他渾身舒坦。

「你有什么問題，趕緊問吧？」

瑟琳娜急促喘息幾聲，壓下心頭的怒火：「你的故事不符合邏輯，維克多完全可以把索菲亞嫁給盧西恩，後者的能力可以鞏固他的統治地位，殺了索菲亞，他什么也得不到。」

「是有這種可能，但你想的太簡單了！」

羅素指出關鍵：「第一，狼人和吸血鬼的混血令維克多不安，殺死索菲亞一方面是為了除掉肚子里的孩子，另一方面，是震懾所有的吸血鬼族人，他連女兒都舍得殺，其他人就更不例外了。」

「至於第二嘛……」羅素沒說話，瞥了眼阿米莉婭，示意她接過話。

阿米莉婭無動於衷，懶得說話，羅素只能自己開口：「維克多很愛自己的女兒，卻更愛手中的權力，不會給政敵留下攻訐的黑點。」

「這也能算黑點？」瑟琳娜嗤之以鼻，不屑冷哼了一聲。

「故事的結局很簡單，盧西恩看著愛人和孩子當面慘死，憤怒之下變身。一聲滿月下的長嘯，喚醒無數狼人來援，攻下了維克多的領地。再之後，就是狼人和吸血鬼之間的漫長爭斗了。」

十秒鍾後，瑟琳娜抬起五花八門的臉，試探性問道：「講完了？」

「講完了！有什么想問的，現在說吧！」

瑟琳娜語速飛快道：「這個故事，和我的家族，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羅素恍然點了下頭：「抱歉，忘了給索菲亞加上人物設定，你長得和她很像。看到你，維克多就想起了索菲亞，在殺掉你家族全員的時候，他父愛泛濫沒下手，於是將你變成吸血鬼，並認作為養女。」

瑟琳娜：「……」

眼看瑟琳娜有些動搖，羅素補上一刀：「無需糾結什么，一個延續了六百年的謊言而已。在維克多眼中，你是索菲亞的替代品，他要一個聽話的女兒，來彌補無處發泄的父愛。」

瑟琳娜聲音沙啞：「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只靠你一個人的說辭，我實在無法相信。」

「當然！我講得是真實的歷史，自然還有知情者。」羅素點點頭。

「還有誰？」

「克萊恩就知道，嘖嘖……貌似他還是你的追求者呢！」羅素再補一刀，徹底斷了瑟琳娜對吸血鬼一族六百年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