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想了想，畢竟和羅素一起戰斗過，勉強有些戰友情誼，說實話太傷人，改為用上自己一貫的風格，五指虛握召喚出審判之劍。

「天使長？」

「……」

加百列沒說話，緊了緊手里的審判之劍。

羅素見狀大怒，凡事好商量，一言不合就亮家伙，懂不懂什么是坐地起價和討價還價？

加百列不講道理，羅素不能不講道理，立即滿臉堆笑：「天使長，你殘存的力量已經不多了，我也不是貪圖這點力量的人，但你要知道……」

「阿斯蒙蒂斯死掉的只是一個分身，他本人在地獄逍遙快活，萬一哪天想討回這筆恩怨。你一走了之去了天堂，他找不到你，肯定來人間找我的麻煩。」

「為了生存，我必須留下這點力量！」

羅素說得很有道理，加百列無法反駁，魔鬼都是小心眼，肯定會伺機尋仇，如果強行取回力量，真有可能會把羅素害死。

加百列沉默不語，皺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羅素趁熱打鐵：「天使長，反正剩余的力量也不多，即便你不取走，它自己也會隨著時間流逝一空。」

「你說的很對，是我考慮不周全，但天使之力不屬於你，不會聽從你的號令，你留著也沒用……」加百列說著，抬手往羅素胸口一拍：「我給你留下力量的引子，剩下的就取走了，如果阿斯蒙蒂斯現身，你可以用這股力量召喚我。」

說完這些，加百列閉上眼睛退出了登陸狀態，將身體還給范海辛。

羅素伸手抓住范海辛，振動雙翼落地，一邊回味加百列話里的意思，一邊感受體內的變化。

聖痕里存著滿滿的天使之力，這是阿斯蒙蒂斯的，加百列沒有取走，但加百列的確留下了穩定的能量，可以用於召喚，也可以……變化出一對光翼。

羅素：「……」

飛行技能到手了？

……

城堡！

經歷了大半天的戰斗，眾人安然返回，身心俱疲在各自屋內休息，唯有兩個家伙在書房里嘰嘰歪歪。

羅素和范海辛！

范海辛一直在當圍觀群眾，身體疲勞但精神極度亢奮，親身經歷天使和魔鬼的戰斗，還都是極有名氣的神魔，拉著羅素問東問西，不肯放他離開。

羅素純粹是閑著沒事，研究完科學怪人，發現距離結束這次世界旅行還有十個小時，便和范海辛聊天當做舒緩神經。

「你說你要離開？」

「對，去很遠的地方。」

羅素直接將話題堵死：「別問是哪，總之很遠，回不來的那種，你就當成是天堂或者地獄好了。」

范海辛正想再問些什么，突然有個聲音插了進來：「大人，您說您要離開？」

羅素回頭一看，是阿米莉婭，開口道：「帶你們來到這個世界，我卻要提前先走，真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你們想回去，那就自己去找出路吧！返回那個世界的通道，藏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以你們的能力，耐心點肯定能找出來。」

「不，這個世界很好……大人，我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阿米莉婭輕蹙眉梢，豎起手背上的十字架刻痕：「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體內的黑暗能量被凈化……應該是好事，但我不是很確定，想向您請教一下。」

羅素嘴角一抽，都說了想上天堂沒有捷徑，怎么還是賊心不死，隨口敷衍了一句：「情況很嚴重？」

「很嚴重，就好像詛咒被破解，我失去了混血體質，無需食用鮮血，靠人類的食物便能獲取能量，獠牙也……」

羅素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情況的確有點嚴重，跟我來，我先幫你做個體檢。」

「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科學的事，怎么能叫添麻煩呢！」

范海辛：「……」

其實我也是個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