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滅霸使用無限手套干擾，雖然沒能成功，卻也阻擋了羅素三秒。

就是這三秒的時間，第一撥彈雨成功降臨戰場。火炬在轟鳴聲中綻放，妖嬈的火球翻滾而起，大量泥土被炸飛至天空，滅霸的軍隊首當其沖，僥幸沒被炮彈炸死的，也被沖擊波震散了五臟六腑。

當羅素阻擋剩下的炮彈，戰場已經化作一片焦土，遍地殘肢和焦糊的黑血，生者十不存一。

「你瘋了嗎？」羅素臉色陰沉。

「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滅霸冷酷回應，他為了夢想連女兒都能親手殺死，與其說是博愛，倒不如說是冷血。

他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自私！

望著硝煙滾滾的戰場，羅素沒心情和滅霸廢話，空間、力量兩顆寶石相互作用，再一次將聖殿ii號從高空扯了下來。

這一次，他全力以赴不留半點余地，巨型戰艦在墜地之前，就被恐怖的力量扭曲成了球狀廢鐵。

血液和燃油，以及一些不知用途的液體混雜，噴泉一般從裂縫中濺出，空氣中惡臭彌漫，血腥的畫面令人直欲嘔吐。

滅霸冷冷一笑：「看樣子，你比我更加瘋狂。」

「我的瘋狂只針對敵人，不像你，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想法很好，但並不現實，當你經歷過無數的殺戮，你會發現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到那時，希望你還能記住自己的原則。」滅霸似是在教授自己的人生經驗。

「這話可輪不到你來說……」

羅素說著望向扭成廢鐵的聖殿ii號，察覺到幾個生命體活動的痕跡，換上陰沉的笑意：「滅霸，問你一個問題，為了靈魂寶石而殺死卡魔拉，你後悔過嗎？」

滅霸的下巴瞬間拉得老長：「沒有，她的犧牲是值得的，她拯救了宇宙。」

「那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寶石或者卡魔拉……」

羅素說著抬起左手，無限手套緊緊握拳，從身旁的空間通道里扯出了一個全身發綠的高挑女子。

來自14年的卡魔拉！

卡魔拉僥幸未死卻也重傷昏迷，胸腹位置血肉模糊，汩汩留著鮮血。

羅素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把扣住卡魔拉的脖頸，五指收攏使其無法呼吸：「卡魔拉或者兩顆寶石，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么？」

「你不該這么做！！」滅霸面露猙獰之色，雙目殺機四溢，仿佛要將羅素撕成碎片。

「別廢話，趕快回答我。」

羅素緊了緊扣住卡魔拉脖頸的左手，無限手套上寶石亮起光芒：「時間有限，再不做出選擇，她不被我掐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不會……」

羅素冷笑出聲：「考慮清楚，難道你想再殺她一次？」

「我選擇寶石！」滅霸沉默片刻，堅定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忍。

「真是殘酷的父親，難怪卡魔拉一直想背叛你。」羅素嗤笑，在滅霸的傷口上瘋狂撒鹽。

「我會殺了你為她報仇，然後用寶石復活她。」

「可笑，你憑什么認為自己能贏？」

羅素正欲再嘲諷兩句，突然察覺到一股澎湃的殺意籠罩自己，微微側頭看向一旁。

14年的滅霸踏步走來，紫色大臉陰沉到發黑：「放開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