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地點就是阿卡姆瘋人院。

這不是羅素胡亂推測押注，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他設計埋伏蝙蝠俠，選擇的地點除了阿卡姆，不做其他考慮。

因為那里關押的神經病太多，稍有風吹草動，蝙蝠俠便會立即出動，哪怕明知是陷阱，也不會猶豫。

看著眼前隱晦提出組隊申請的自殺小隊，羅素沉吟片刻，笑著說道：「既然大家同路，那就一起走吧，剛好我缺幾個炮灰，不是，我的意思是，缺少幾個志同道合的同伴。」

「你們幾個氣度不凡，正是我要找的同伴！」

「尤其是你死亡射手，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稍有不慎便是道消身死。和你組隊的話，倒霉的事情只會降臨在你身上，那樣我就安全了。」

「……」

死射沒有說什么，他大致已經了解了哥譚市，和外面區別很大，不能拿對待正常人的標准來看待這里，尤其是這里的超級英雄。

小丑女哈莉掀開窨井蓋，歡呼道：「各位，別聊了，我找到了快速通道。」

「不要，下水道是蝙蝠俠的專屬通道，我要走天上。」

羅素拒絕和綠王八、老鼠、蝙蝠等做同道中人，轉身在巷子里翻出了受損的垂直推進滑翔機，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錘子。

一陣乒乒乓乓過後，滑翔機煥然一新，不止如此，連彈葯庫都重新填。

別問哪來的材料，滿大街都是汽車，隨便拆一輛就能搞定。

「……」x6

進入哥譚之後，死射等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幅度提高，除非阿曼達·沃勒三令五申要求避讓的危險人物『羅素』突然跳出來，否則的話，已經沒什么能讓他們驚訝失態了。

垂直推進滑翔升空，羅素丟下一根繩子讓幾人抓好，期間哈莉和路易斯都想借他寬闊的胸肌一用，被一拳一腳婉言相拒。

開玩笑，超級英雄出勤的時候，左擁右抱像什么話，他又不是蝙蝠俠。

……

阿卡姆瘋人院！

原先戒備森嚴，宛若基地要塞的危險禁區，此刻依舊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探照燈來回掃射天空地面，但執勤的人員樣貌大變，從守衛換成了瘋人院的囚犯。

這些精神不太正常的犯人，換上守衛和獄警的服裝、武器，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仔細巡邏自己的監守區域，甚至比原先的守衛還要盡職盡責。

原因很簡單，換了身虎皮之後，有人告訴他們，他們不是犯人而是好人，這幫家伙就信以為真了！

可以理解，畢竟精神病人思維廣，沒什么是不可能的。

沒准里面還有幾個戲多的家伙，認為自己是卧底，正在籌劃著如何解救人質，重新把精神病都關回去。

院長室內，一身紫色燕尾服的小丑戴上白手套，哼著鈴兒響叮當的音樂。

他照照鏡子，打理好領結，對自己坦誠爽朗的笑容非常滿意，扭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三秒鍾之後，小丑倒退著返回，拿起辦公桌上寫著『joker』的院長胸牌戴好，這才再次走出，離開時還把門帶上了。

「金箍棒，金箍棒，金箍窩嘖喂……」

歌聲順著走廊窗戶傳出，神經病守衛們聽到j院長的歌聲，紛紛感慨又是和平美好的一天，但j院長的歌聲里帶著幾分失落，可能是去年聖誕節沒有收到禮物。

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湊錢補上j院長聖誕禮物，將一枚炸彈塞進蛋糕，擺在辦公室桌上給他一個遲來的驚喜。

j院長一定會很高興！

……

監控病房，小丑看著里面一個個身著病服的原守衛和醫護人員，暗暗點頭，再過幾天這幫病人就該康復了。

這時，他走到走到盡頭的重症監護室，拿起牆上的病歷表，一目十行掃過之後，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小丑推開病房大門，里面是一名胡子拉碴，雙目充斥血絲的男子。

布魯斯·韋恩！

老爺的情況不是很好，身上裹著白色拘束服，黑色皮條綳帶將他的雙手拉至背後，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蝙蝠俠，你要做好心理准備，根據這幾天的治療狀況來看……」

小丑眯了眯眼睛，從上衣口袋取出金絲眼鏡戴好，這才看著病歷表說道：「很糟糕，你可能沒救了。」

「……」

布魯斯一言不發，在小丑進門之後，直接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別這樣，要相信阿卡姆的專業實力，在業界我們很有名望，即便是你這種重症患者，我們也不會放棄。」

小丑好言相勸：「所以，你要打起精神，千萬不能消極。要知道，只有積極向上的樂觀心態，才戰勝自己，才能戰勝病魔，才能讓你真正強大起來。」

「……」

布魯斯懶得說話，就當他在放屁。

「對於你這種拒不配合的病人，我們阿卡姆有一套完整的應對策略，不過看在你被人打斷脊梁的份上，我就不電你了。」

小丑嘆息一口氣：「話說回來，到現在我都有點不敢相信，無敵的蝙蝠俠居然會被貝恩那個垃圾打敗，雖然他有點小聰明，但比你可差遠了。」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不要臉的小婊砸，居然塞了麻葯，害得你不慎中招，不然你也不會因為太腫，才被貝恩……」

「夠了，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閉目不語的蝙蝠俠臉皮微微抽搐，被美人計撂倒這件事，是他一生的黑點，不想聽人提起，尤其是從小丑嘴里說出來。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覺得你太嚴肅，想讓你笑一笑。」

「除非你死了，不然我笑不出來！」

小丑聞言一愣，片刻後燦爛笑了起來：「原來讓你笑這么容易，早說不行就了，看把我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