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不是我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當時的確是一見鍾情，事後我猛然醒悟，我和那個誰並不合適！

……

黑暗維度！

斯特蘭奇眼前恍惚，使用阿戈摩托之眼驅散拖拽自己的黑色大手，身後維度通道關閉，再回首眼前一片白。

黑暗維度怎么會這么白？

斯特蘭奇閉上眼睛，使用魔法加持阿戈摩托之眼，看清了周邊的實景。

只見八把白色大劍定住虛空，光線牽引，形成巨大的六邊體結界。

在他腳下，白魔法陣圖氣勢恢宏，正中心位置，是一個聖光凝聚而成的十字架虛影。

「斯特蘭奇！」

聽到羅素的聲音，斯特蘭奇急忙轉身，視線內，羅素滿身金色鎧甲裂紋遍布。破損最誇張的部位，比如右側肩甲，整個消失不見，露出傷痕累累的軀體。

「至尊法師，您沒事吧？」

斯特蘭奇大驚失色，這才多久沒見，羅素怎么像是經歷了一番苦戰一樣？

「斯特蘭奇，形勢緊迫，我就不廢話了。」

羅素握拳咳出兩滴血，微微皺眉又是一陣劇烈咳嗽，臉色瞬間蒼白，大口大口吐出鮮血。

「至尊法師……」

「小傷，我這算是好的，多瑪姆更慘！」

羅素揮手止住斯特蘭奇的關心之言，一邊吐血一邊說道：「黑暗維度里的時間沒有意義，而這個結界，經過我的調整，擁有無限的時間輪回。」

「在這里你可以盡情將你腦海里的知識兌換成真材實料，偏門的知識暫且不管，盡快熟悉古一法師留給你的財富，尤其是阿戈摩托之眼，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可是至尊法師您……」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需傷感，即便是暫代的至尊法師，我也是至尊法師。」

羅素咧嘴一笑，嘴角血水流淌，他抬手一摸毫不在意：「我不相信宿命，我只知道我肩膀上的責任，抵御維度入侵便是至尊法師的責任，也就是我的責任，誰都可以退後，唯有我不能。」

「……」

斯特蘭奇愣神，只覺眼睛里進了磚頭，羅素的面容變得無比模糊，還在發光。

「斯特蘭奇，時間我已經為你爭取到了，我相信你的天賦，古一法師曾評價你的魔法天賦只比我差了那么一丟丟。自信點，你只比我差了一點，我可以你也可以。」

羅素做出鼓勵，身形逐漸黯淡：「抱歉，你繼任至尊法師的儀式我可能要缺席了……」

「至尊法師！」

。゜゜(′o`)゜゜。

磚頭太扎眼，在羅素身形徹底淡化的瞬間，斯特蘭奇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

「哦，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要交代一下。」

羅素的虛影突然出現，凝視到一半緩緩淡化：「我的葬禮沒必要舉辦了，個人不看重那個，花圈也不要擺，照片要彩色的，圖個吉利。」

(?_?。)

冷不丁被打擾一下，斯特蘭奇有種上不上下不下的糟心感覺，淚水在肚子里打轉，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流出來。

「至尊法……」

「還有，如果有個老不死的聲音在你耳邊蠱惑，說流水席、戲班子是我家鄉的風俗，要連唱三天三夜，千萬別理他。」

羅素的虛影再次凝視，半虛半實之間再次淡化：「切記，像什么『第二屆至尊法師頭七杯歌王大賽』都是扯淡，絕對不要被邪惡的聲音欺騙。如果他說他是古一法師，還說這是卡瑪泰姬的慣例，那他肯定是維度魔神假裝的，讓他滾蛋，順便幫我給他豎個中指。」

「哦！」

(???)

「至……至尊法師……呃，你還在嗎？」

斯特蘭奇再次醞釀感情，好半天都沒找到之前生離死別的悲痛，扯著嗓子干嚎兩聲，眼淚在肚子里死活不肯出來。

斯特蘭奇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可怕，至尊法師為保護地球，不惜犧牲自己也要阻止多瑪姆，臨死前仍不忘將使命責任傳遞給自己，可他卻冷血得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太禽獸了，簡直不配做人！

他又嘗試了自己，確認憋不出一滴淚水，最終放棄做人，盤膝坐地回憶腦海中的知識。

悲痛化為動力，斯特蘭奇開啟學神模式，力求盡快將所學融會貫通。

沒准他夠快，還有機會救出陷入必死之局的至尊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