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顧無言，許久之後，溫斯頓才緩緩開口：「列昂尼德先生有顆大心臟，應該不會輕易自殺，你覺得呢？」

「呃，我覺得你還是繼續打電話比較好。」

「我試過了，沒人接，不如先用餐，之後再打電話。」

「聽你的。」

至此，高台桌十二名高層管理者再次減員，目前剩余人數5/12！

……

羅素驅車回家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局長，來電未接中就有其通訊。

大致情況他心里清楚，果不其然，接通電話之後，局長告訴他停職處罰被撤銷，授勛儀式延期至三天之後。

因為媒體記者對他的一片好評，紐約警局更加確信要將他立為新的警界標桿，取代禿頭兄弟的空缺。

授勛儀式當天，兩位議員會親自到場，同時，原定的『戰斗十字勛章』更換，在兩位議員的強烈要求下，升級為『榮譽勛章』。

這是紐約警察的最高榮譽，授予在危急情況下，冒著生命風險，忠於職守，並表現出巨大勇氣的個人。

濃郁的個人英雄主義，滿滿的美帝風格。

同時，羅素因為突出的個人貢獻，警銜連跳三級，躍過警探、警長/警司，升任為中隊長/警督。

之前，史丹菲爾苦求而不得的，就是這個職務。

警銜等於職務，這是因為美帝是聯邦制國家，各州法律制度各不相同，警察沒有全國統一的警銜，各州各行其是，索性和職務掛鉤，顯得更一目了然。

對於級別，羅素不是很在意，他要是有想法，明天就能當局長，所以這條信息被他直接忽略。

不過有一個消息倒是很有意思，訓練局的槍械戰術組想聘請他擔任教官，指導學員們如何精確操作手槍和步槍。

不要求長期任職，哪天他有空，戰術組會組織課時。

很有趣，羅素決定改天去嘗試一下，除了教學員打手槍聽起來很奇怪，其他沒什么不妥。

公寓！

羅素步伐輕快走上三樓，准備接下來三天什么事也不干，給自己放個小假，擼擼貓、追追劇，等待授勛儀式到來。

不消停點不行，他估摸著繼續晃悠，授勛儀式又得延期。

摸鑰匙開門時，想起自己的信用卡在破產姐妹手里，轉而走回一樓。

樓道里，幾名搬家工人進進出出，看樣子，原先萊昂和瑪莎拉蒂租住的房間又有了新租戶。

心靈感應掃過，麥克斯和卡洛琳在家，只是心情很差，不用心靈感應，羅素都能看到一股名為『絕望』的黑氣，透過門縫向外溢散。

他聳聳肩，估計兩人是破產了，抬手拍門的時候，直接將房門拍倒。

「所以，這扇門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羅素無語吐槽，將房門提起來放回原位，不是他太用力，而是這扇門太破。

輕輕一推，自個兒就倒了，毫無節操可言。

「美女們，我來取回信用卡。」

屋內，麥克斯和卡洛琳無力趴著，一個趴在沙發上，一個趴在地板上，像極了正在曬鹽的咸魚。

和咸魚一樣，兩人滿身消極氣息。

卡洛琳臉貼地板，嘰嘰咕咕道：「@##￥%~！……*#」

「麥克斯，她說什么，翻譯一下。」

「啊，是羅素警官，信用卡就在桌上，你自己拿吧！」麥克斯原樣翻譯，直挺挺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羅素取回信用卡，後天就是月初，信用卡自動刷新，重置回100萬美刀額度。

這是好事，可他不知道怎么花錢，想想就頭疼。

見兩女衣衫不整，羅素輕咳一聲提醒道：「你們家的防盜設施十分堪憂，從一個警察的角度，我要提醒你們，注意人身財產安全，還有把衣服穿穿好。」

「#￥……%~！*#」

「翻譯。」

「誰敢碰我們，就直接嫁給他，欠債欠到他懷疑人生。」

「這么說來，你們不止破產，還欠了一屁股債？」羅素眉開眼笑，劇情很慘，但他就是想笑。

「%~！￥……%@#」

「比起欠下的五千美刀，五十萬美刀投資失敗更讓人絕望，要不是買不起棺材，我們已經自殺了。」

「我可以借你們一筆錢用來買棺材，贈送花圈和神父一名。」

羅素對兩個倒霉蛋表示同情，掏出五千美刀擺在桌上：「如果是拿去還錢，記得債主更換成我，如果是拿去買棺材，就當我友情贊助。」

「@#￥%……~！￥#」

「羅素警官，你家地下室還缺人嗎，我們不想努力了。」

羅素：(?_?)

他嘿嘿一笑：「缺，但空位只有一個，你們自己決定吧！」

鏘！

屋里似乎響起來拔刀的聲音，羅素默默離開，臨走時將大門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