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去，羅素丟不起這人。

艾娥：(???)

艾娥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兩個基佬，滿肚子委屈不知向誰傾訴。

自從她被羅素帶進火神宮殿，就成了透明人，沒人管沒人問，好在三流神也是個神，換成普通人早就吃土撐死了。

期間，艾娥也想過離開，可大殿石門堅固異常，沒有赫菲斯托斯的准許，她根本走不了。

想要去鍛造室找人，又承受不了火神和太陽神打鐵時的高溫，站在門口大喊，兩人理都不理她。

心頭倍感失落，琢磨著自己還沒有一塊鐵來得香，便開始自娛自樂，研究起大殿中的藝術品。

消磨了四五天時間，她突然發現了一間工作室，赫菲斯托斯對園藝極有研究，她作為『園藝女神』，便翻看起了書架上的珍藏。

再之後，她來到這間陶藝工作室，照著赫菲斯托斯的筆記，開始了自學生涯。

臉上的泥巴，就是這么來的。

「艾娥，想不到你也喜歡捏泥巴，怎么不早說，早說早就帶你來了。」羅素一語帶過，讓尷尬如往事隨風而去。

「不是捏泥巴，是陶藝。」赫菲斯托斯提醒道。

「對，是陶藝，都怪艾娥，她以前經常這么說，害我改不過來了。」

「……」

艾娥蔫巴巴放下手里的粘土，羅素上前兩步，抓起桌上的手工藝品，嘖嘖稱奇道：「不錯，看不出你還挺心靈手巧，這張弓捏得真漂亮，就是弦有點多。」

「羅素，那是豎琴。」赫菲斯托斯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豎琴，你單身別說話，我哄艾娥開心呢！」

「是這樣嗎？」

「沒錯，每次我這么說，女神們都笑得花枝亂顫，然後就笑倒在了我懷里。」

「原來如此。」

赫菲斯托斯點頭，默默記下，表示學到了。

艾娥聽得直翻白眼，不想和羅素說話，對赫菲斯托斯表達歉意，希望他不要怪罪自己未經允許，就闖進了工作室。

赫菲斯托斯並不介意，除了羅素的面子，他本人對喜歡藝術的人，都抱有一定好感。

「對了，你沒進我的儲藏室吧？」

猛然間，赫菲斯托斯想到了什么，謹慎小聲詢問艾娥。

「沒有。」

艾娥搖了搖頭，儲藏室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粘土人偶，除了雅典娜，還有雅典娜，以及雅典娜。

一個阿弗洛狄忒都沒有。

雅典娜們密密麻麻堆滿貨架，全部擦得一塵不染，這種事她不僅不會亂說，還會當做沒看見。

「沒有就好，其實也沒什么，年輕時捏得小玩意兒，那時手藝不精，都是玩鬧之作，哈哈哈……」

赫菲斯托斯解釋兩句，見羅素開始起疑，暗道言多必失，輕咳一聲：「正好你們都對陶藝感興趣，我就一起教了。」

「火神，我也可以嗎？」艾娥頗有些受寵若驚。

「叫我赫菲斯托斯就行，說來我還不清楚，你在神山上是什么神職？」

「我和羅素一同去的神山，現在是園藝女神。」

「園藝！？」

赫菲斯托斯面露驚訝，聲音都大了幾分。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不，沒什么，這很好……」

赫菲斯托斯面色復雜看著羅素，酸溜溜道：「看樣子，雅典娜和你的關系真的很好，沒記錯的話，『園藝』是她的權柄。」

艾娥聞言驚訝看向羅素，據她所知，羅素和雅典娜關系一般。

「嘿嘿嘿，低調，這種事我和雅典娜不准備張揚。」

嗅著空氣中檸檬的芬芳，羅素笑眯眯擺手，暫且將心頭的疑慮壓下。

……

陶藝的學習沒有鍛造那么麻煩，至少對羅素來說是這樣，因為他只學捏塑，順帶上相關的繪畫和雕塑，理論知識學完，便開始了實際操作。

沒有卡片加持，這一過程無比枯燥且漫長，但他動力十足，從不叫苦。

相比之下，艾娥心靈手巧，學習態度積極，屢次被赫菲斯托斯當做正面教材。

負面教材毫無自覺，學了三天之後，又回到了鍛造室。

嘭！嘭！嘭！嘭————

一排四四方方，長寬高過一米的鐵箱擺放整齊，羅素面色肅然，開始此行最後一次鍛造。

「羅素，你要鍛造什么？」

赫菲斯托斯看著面前十三個箱子，心頭若有所思。

「十二件鎧甲，我將它們命名為聖衣，用於太陽神的使者傳播光明。」

「十二！可這里有十三個箱子啊？」

「沒錯，就是因為十二這個數字，所以有十三件聖衣。」

「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楚。」

赫菲斯托斯一臉迷茫，這道題他不會解。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這次鍛造我要同時進行，所以需要你幫忙。」

羅素暗道少見多怪，和四大天王有五個是一個道理，黃道十二宮有十三套聖衣，很合理也很符合邏輯。

再說了，蛇夫座難道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