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路不久，布魯斯在時間管理方面還有欠缺，遠遠做不到日後的駕輕就熟，白天嫩模、晚上大漢的人設也尚未提上日程。

嘭！

就在布魯斯准備收工，回家睡兩個小時的時候，一聲槍響，身旁牆壁崩碎。

腳步和呼喝聲從巷外傳來，哥譚警方的包圍圈形成，不管三個小偷的死活，槍聲大陣要將蝙蝠怪變成死蝙蝠。

布魯斯咬咬牙，甩手將三個小偷扔進巷子拐角，期間不幸腿部中彈。

經驗方面萌新，武器裝備也十分簡陋，蝙蝠戰衣不防彈，多功能腰帶內沒放巧克力，不止蝙蝠戰車、飛機，連個吊鉤槍都沒有。

包圍圈縮小，布魯斯被困在一棟廢棄公寓之中，哥譚警方的戰術小組抵達，接到命令只要屍體，不接受蝙蝠怪的投降。

噼里啪啦……稀里嘩啦……

咣咣咣咣———

一連串槍聲加爆炸，廢棄公寓失火，布魯斯的多功能腰帶被點燃，萌新連個隔熱的設計都沒有。

一無所有之下，布魯斯只能憑借地形優勢，赤手空拳和戰術小組對抗。

在一連串緊張刺激，充滿驚險的格斗過後，布魯斯精疲力竭躺下，外傷內傷無數，失血多過站都站不起來。

戰術小組團滅，被擺得整整齊齊，圍觀的人群激動不已，為這座城市的英雄高聲歡呼。

很快，第二隊戰術小組進場，狙擊手落位，群眾們頹然收聲。

這座城市已經爛透了，指望蝙蝠俠來拯救，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看這架勢，蝙蝠俠今天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菜鳥的氣息令人欲罷不能，極具調教價值……」

羅素立於高樓之上，手里拿著攝像機，身側黑暗漩渦開啟，數之不盡的紅眼蝙蝠振翅飛出，一舉覆蓋周邊幾條街區，黑壓壓朝著廢棄公寓沖了過去。

恐懼降臨，人群尖叫，蝙蝠橫行無忌。

在一片混亂之中，布魯斯艱難爬起，穿過小巷離開包圍圈，靠在垃圾桶旁喘息。

失血過多、頭暈眼花，全靠強大的意志力才沒昏過去。

「百特曼，你要的綳帶。」

驚聞身後陰仄仄的聲音，布魯斯想也不想，翻滾數圈離開原地，保持半蹲的防御姿勢。

視線內，黑暗陰影輪廓模糊，十來只紅眼蝙蝠飛來，融入黑影之中。

看到這些蝙蝠，布魯斯心下明了，虛弱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驚人的意志力，我以為今天運氣好，會成功撿屍，看樣子是我想多了。」

羅素沉聲一笑，於黑暗中甩手，將急救箱扔至布魯斯腳邊：「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才重要，給你兩條路，自己拿下面具，或者我幫你拿下面具。」

「……」

蝙式沉默，布魯斯拉長著下巴，不作任何回應。

「開個玩笑，我沒想拿下你的面具，因為沒必要，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羅素指尖夾著一張黑色名片：「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馬上要天亮了，我不想陪一個男人熬夜，傳出去有損風評，這是我的住址，中午來找我。」

說著，他屈指彈射名片，削斷布魯斯頭盔上的尖耳朵，釘在磚石牆壁之中。

「……」

布魯斯愕然望著黑暗消散，轉身取下牆壁上的名片，看到上面的地址，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距離韋恩庄園很近，近到可以說是鄰居，只需他驅車十來分鍾，離開平平無奇的庄園，就能抵達對方家門口。

「是誰……」

布魯斯打開急救箱，簡單包扎完畢，在黎明臨近前，提著箱子隱匿至黑暗中。

……

「這個地址我知道，家主是個年輕人，彬彬有禮很陽光，和你一樣繼承家族產業，還很有經商頭腦。」

韋恩庄園內，管家俠阿爾弗雷德一邊為布魯斯包扎傷口，一邊說道：「老爺你應該認識才對，他叫羅素，你小時候的玩伴，在你失蹤的這些年里，他每年感恩節都會過來和我聊聊天。」

布魯斯皺眉片刻，直言道：「沒有印象，我不記得認識這個人。」

「是嗎，可你們小時候感情真的很好，相冊里有很多合影。」

「拿來我看看。」

片刻後，管家俠取來布魯斯童年的相冊。

幾百張照片，都是布魯斯嚎嚎大哭被欺負得很慘，羅素則對著鏡頭各種剪刀手，笑容天真燦爛，滿滿都是童年的美好回憶。

「老爺，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你沒印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