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她重復,語調平靜,對他而言卻如同魅惑。
他不得不看著她,大概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心,面對她的挑戰,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然丟盔卸甲、徹底落敗。她的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已經吃定他此刻的心思。
我看過了。他低頭,裝作一切正常,內心卻只想盡快離開。多一分相處,便多一分危險。
對於這樣男歡女愛的場合,他沒有經驗,卻仍有本能遠離危險的本能。
我很可怕她站起來,微微仰著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還是我很難看他把臉別向一邊:都不是。
那你看著我。她固執己見。
袁謙實在是無計可施: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他不指望她聽話,卻不料前襟的紐扣卻被她一顆顆打開。
她一邊解,一邊還不忘看著他:嗯,我知道。他發現,自己已經平息不了呼吸聲,它越發粗重。
他的心中有什麽,在逐漸蘇醒,兩人之間也有什麽,在逐漸彌漫。
看著我。她再次重復,語氣不容質疑。
他清晰地聽見自己喉頭傳來的吞咽聲,她吻著他沒有被襯衫包覆著的、裸露在外的皮膚。
晚嗎
沿著你設計那些曲線 原地轉又轉墮進風眼樂園情慾漩渦,貪歡之禍,就算是真君子,真的能把持得住么
袁君子,請接招。
:不妨猜猜他在床上會是什麽風格捂臉。
以下簡體
他又怎么能不記得但此時此刻,於他而言,說什么都是不應該。
「我是小狐狸,你是正人君子,那不是正好」
她玩鬧似的丟出一句話之後,無視他的緊張,轉而去看書桌的宣紙。
那一摞宣紙被紙鎮鎮著,擺得整整齊齊。以前聽袁謙說這鎮紙他從小用到大,她發現鎮紙上有依稀可見的竹枝圖案,不知道是否年歲久遠,被摩挲得失了原本的樣子。
她拿起紙鎮,雙手握著,看了一會兒。想起古人以竹自況,挺拔正直,寓意君子。
而
「君子寡欲。」胡微喃喃自語。
當真寡欲么又或者只是誘惑不夠而已
袁謙在一邊,完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這小姑娘的行事做派雖然一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今晚似乎更加過分了些。
「紙鎮沉,你小心點。」他提醒她,順便伸過手,「來,給我。」
她不理會他,自顧自把紙鎮輕輕放在桌邊,反而騰出手來搭上他伸過來的手腕,伺機接近。
再捻起他的手指,捧在自己手心,「有時候我在想,你這個人怕不怕癢。」
手心有些癢,是她的指尖輕輕拂過。
手腕也有些麻,她的指尖從手心游動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