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了一聲,想坐起來,又沒那么容易,於是繼續賴在他懷里。
他的手繞著她的發,似乎對現在的狀態沒有什么意見。
「袁謙」她語氣軟軟,叫他的名字。
「嗯」
「這三個月來,你怎么了」
胡微顯然指的是他剛才興致盎然地懲罰她,乃至玩羞恥play這件事。
「哦,沒什么只是有時候會想起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
他語調平順地回答,仿佛這並沒有什么要緊。
胡微忽然覺得有些困,伸手捂住因為打呵欠而張開的嘴。
「是不是困了」他問。
她眯著眼,鼻腔里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我還沒說困呢」他說著,「不過,也真的有點困了。」
胡微揉了揉眼睛,看到他也摘下眼鏡。
「你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她懶懶地問他,聲音里有股媚態。
「就算自作自受吧。」他重新戴上眼鏡,「回酒店嗎」
到了酒店,袁謙把車還是停在原先的位置。
車熄了火,胡微本想問他要不要去酒店開個房間,卻又想起另一件事。
「你本來准備在車上等我」
「對。」他回應之前,伸手在儀表盤上敲了幾下。
「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
「這么晚了,我怕打擾你休息。」
他這樣想,真是體貼。
「那你為什么不白天再來」
「我這次等不了。」
她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林柏宇的小心機在她看來有點拙劣,而袁謙這份坦然到甚至有點笨拙的溫柔,卻讓她無法抗拒。
「等不了」奇怪,她明明剛才都困得靠在車窗上險些睡著,現在卻來了精神。
「這一個月 ,我」他斟酌著詞句,「我很想你。」
胡微看著儀表盤上亮起的那些數字,理解著他的話語。
「本來以為兩個月時間很快過去,你也好我也好,都會冷靜下來。」
「但是」她趴在擋風玻璃前的儀表盤上,歪著頭看他。
他調整了座椅位置,靠上椅背。
「但是眼前好像一直有只小狐狸在晃來晃去。」
胡微靜靜地聽著。
「你走了,我自己獨處的時間就變多了。我生病的那段時間還好,沒空想有的沒的。」
「後來你喝了我給你說的葯沒有」她聽到這里,插了句話。
「喝了,那天我很困。」他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不過我一直聽著電話。」
胡微想起那天她為了躲may,把手機失手掉在地上又不敢撿回來,讓他等了好一陣,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你怎么這么傻怎么不掛電話」話到嘴邊,卻口是心非,先說他的不是。
「其實聽到你跟你上司,那個may是吧。」
「嗯,是她。」她點點頭。
「你跟她聊天的語氣,讓我想起你剛住到我家的樣子。」他伸手過來,很自然地摸摸她的頭,「就是那個樣子,又乖巧,又調皮,看上去和人很親近,又其實小心翼翼,刻意維持著距離。」
胡微怔住了,眼睛有些發酸。
「我們那天從酒店回來的時候,你緊緊抱著手里的包,就連睡著的時候也是一樣。」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了下去,「我知道你可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