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正邪博弈(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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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組,這不是安靜,是不安生呀。」

李方遠笑著道,他從簾子後看到了現場。監視的地方是租下來的一幢別墅,李方遠在這里已經窩了一個月了。

「要能安生才見了鬼呢,貨不到,交易完不成,他不會安生下來。」杜立才道。

「那他會不會跑路呢?」李方遠道,擔心這里的警力不足。

「不會,幕後怎么會和前台扯上關系,就即便送貨的栽了,他們損失的也就是貨而已……許處分析啊,這一次的交易量這么大,很可能是他們收山之作,抓不住以後就不好抓了。」杜立才道。閑來無聊,和下屬有心情聊聊案情了。

「那他要和販運的扯不上關系,怎么抓?」李方遠道。

「辦法多了,簡單來說這里和東江省廳一樣,是這次販運的指揮部,貨物到港、走貨、交易、萬一出現意外怎么應對,命令都要從這里傳達,而且最關鍵的是,毒資的流向肯定掌握在老大手里,只要有這些通話時間點,加上毒資的流向,加上其他嫌疑人的指認,這一次,釘死他了。」杜立才惡狠狠道,信心十足。

警匪之間的對決,只有更狠、更惡的才是贏家,誰也不會用溫和的方式來對待對方。

從清晨開始,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一個龐大的天網撒在濱海四郊,只會從指揮中心的監控里才能看到在高速路口、路政處,以及不知名的三岔路口的封閉車輛,那里面隱蔽著此次參戰的決勝力量。

時間,指向午後一時。

第二期調運計劃完成,一張由30多個行動組組成的天網已經鋪開。從電子地圖上看,涵蓋了從港口到寓港、濱海一共四條省道、三條鎮公路、一條國道、五條高速路,加上海關的緝私檢查站,密密麻麻形成了三層設卡。對於走私和販毒,作為重災地的東江省很有這方面的經驗,異地調撥和整個布控在四個小時內幾乎全部到位了。

通緝嫌疑人疤鼠王白出現,而且又領了一撥人趕到了港口。

這個消息讓許平秋蹙眉了,很直觀地判斷出此次出貨又像往常一樣,要啟用數個疑似目標,這是對手的慣用伎倆。不多久,前方的監視又傳來了一個新的消息,是對莫四海、王白一行的監視人員拍下的一組圖片,其中有一位後腰鼓鼓囊囊,放大圖像後,疑似持有武器。

「提醒各組,二號嫌疑目標可能持有武器,讓各組往後收攏,在貨未上岸前不要打草驚蛇。」

他報著這個命令,由本省的技偵發出去了。此時,東江警方的指揮系統根本還未啟用,只能提供幾幀交通監控的畫面。

「另一個接貨組在什么地方?」許平秋問。

「在……海灘,剛到一個小時。六組在海面上遠程監視,九組在港口可以拍攝到。」林宇婧道。

「把畫面放出來,他們好像啟用了兩個運輸隊,一真一假,或者分開運輸。」許平秋道,他回頭看著東江一干同行,有些判斷的話,自己不敢說滿了。

屏幕切換,只聽「哦」的一聲,全場皆驚。另一個運輸組一點緊張情緒也無,一男一女坐在海濱路下,鋪著張毯子,毯子上放著水果紅酒,兩個人正碰著酒杯,直讓人懷疑對方只是一對觀海的情侶。

「這個……許處長,你確定沒搞錯?」李廳長笑著問,外勤出問題是經常有的事,倒也不稀罕。

「沒錯,就是他,身後的車。」許平秋指著老遠處那輛車,兩人坐在距車很遠的地方。

「那這個女人是誰?」有同行笑著問。

「是重點嫌疑人傅國生的姘頭,應該是替傅國生安排走貨的。」許平秋道。

許平秋暗自罵了句,心道真長本事了,混了幾天連這號本事也有了。正尷尬著,會議室又有人笑了,許平秋忙看屏幕,得,又出洋相了,男的正拿著一朵小花,給女人遞上去,那女人笑得嬌羞無限的樣子,卻不料男的又把花兒插在女人頭上。

啊呀,這品位,像把鄉村愛情嫁接到韓劇里了,要多土就多土,可那女人卻笑得花枝亂顫。

監視到這一畫面的人也笑了,老許這臉呀,一陣紅一陣白,本來想介紹一下這是自己人的,這會兒只能把話生生地全咽回去了,趕緊叫著林宇婧道:「切換一下,這與本案無關。」

對決,可能以任何一種形式出現,或許也應該包括四目相對。

此時余罪就好像陶醉在這種與美女邀約的四目相接中,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很異樣。話說余兄弟的確是個粗線條的人,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更多是來自於島國的教育片,但他此時突然發現,若隱若現、欲言又止,比直接接觸更撩人心思。

簡單地講,穿著衣服,比沒穿衣服給人更多的遐想。

余罪早晨被叫出來,等車安裝好,午飯後才出發,來時沈嘉文居然在港口等著他,反正時間尚早,沈嘉文邀余罪到海邊坐坐。從午後開始坐到現在,期間兩個人天南海北地聊,余罪更是從沒有和一位美女能聊得這么投機,投機到他把拿手的本事都亮出來了,在監倉里學的,啪啪一拍手,把毯子上裝飾用的小花變手里了,沈嘉文一不小心,就遭遇獻花的場景了,又一不小心,被余罪很鄭重地插到了自己頭上。

她哈哈地笑著,似乎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貝齒,二笑胸前洶涌的雙峰,三笑婀娜的身姿,就這么在余罪眼前晃悠著,看得余罪心里忽上忽下,像七八級海浪在來回亂撞。

頭上插了朵花,沈嘉文笑著像給余罪擺了pose一樣,問他道:「沒發現啊,余二,老傅說你打架挺凶的,可沒想到還會討女人歡心啊。」

「嘿嘿,那當然,你要不是傅哥的女人,我一定追你。」余罪很直白地說道,連大哥的女人也打上主意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恐怕是美女心系要運送的價值昂貴的貨物,對他不放心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面前側坐著的沈嘉文穿著一身薄薄風衣遮著海風,秀出的長腿與紅毯子相得益彰。只見沈嘉文又是一笑,像春水綻綠,讓余罪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口水就流出來了。

哎喲,真饞人啊……余罪強壓著自己的邪惡念頭,連呼罪過。

對於唐突,佳人似乎不介意,又是一笑道:「好啊,那……我可以考慮一下,離開他,給你創造機會?」

「真的?」余罪眼一直,口水這下真流下來了。

這直白的,臉都不要了,偏偏人家還說得一本正經,生怕你反悔似的。沈嘉文一眯眼,掩嘴笑了,不知趣到這種程度的男人也少見。而余罪呢,像是被人拒絕了一般,抿著嘴,看著沈嘉文伸在毯子上的長腿,猛咽口水,懊喪道:「就知道你看不上我……逗我玩呢。」

「呵呵,也不是,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沈嘉文安撫道,看余罪不高興了,又哄小孩似的,捻了只紅彤彤的櫻桃,逗著余罪,放在他嘴里。余罪賊眼碌碌轉著,說道:「真好吃,再來一個?」

「再吃一個可以,不過貨一定得運到啊,我下半生的幸福可全靠你了。」沈嘉文又捻一個,臉帶笑意,不過卻很慎重地說道。

「沒問題,來。你下半身的幸福包在我身上。」余罪大張著嘴,沈嘉文卻是促狹似的拔了頭上的花,扔進余罪嘴里,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余罪拿著那朵花,羞赧地嗅嗅,舍不得了。

哦喲,這余兒真不要臉,車里等著的司機孫羿看不去了,突然道:「哥,能找個東西把車窗遮上嗎?」

「怎么了?有人發現了?」對方問,是那位一直隨行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