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曙光來臨的前夜(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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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查我的卡了?」余罪生氣道。

「廢話,不看緊點,我怕你手腳又不干凈了。」余滿塘也吹胡子瞪眼了。

「爸,那是我借的錢,准備辦工作用的。」余罪馬上換了口吻,一副嚴肅的態度看著父親。老爸又要呵斥,卻不料余罪搶著道:「爸,工作的事你別管,我自己借,自己辦,自己還……」

「你、你,什么意思?」余滿塘好不失落道,幾乎是痛苦了。

「我不想讓你一直管了唄。」余罪道。

「那你讓誰管?」余滿塘拽著兒子,更失落了。

「自己管呀?老子管得多了,兒子沒得干了呀,你說是不是?所以這次呀,我准備自己做主,自己找工作,不但不花您老的錢,還准備再掙一筆錢,給咱爺倆一人娶個媳婦。您說成不?」余罪說著笑了,看了看賀阿姨。余滿塘一聽釋然了,也咧著嘴笑了,笑著卻又把幾張鈔票塞進兒子手里道:「最後一回,能不借就不要借,落人情呢,借朝你爸借呀,爸又不讓你還,對不對……中午自己吃飯啊。我走了。」

余滿塘說著,生怕兒子不要似的,硬塞到兒子手里,小步顛著,上車走了。余罪站在門口,拿著錢,聞了聞,好一股水果的清香味道。

草草收拾了行李,只帶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出門打車直奔長途站。要返校了,也是自己最後一次去學校了,家里好吃懶做了幾日,還真沒意思,真想那幫狐朋狗友了……

豆曉波最先到的校,一看201宿舍還鎖著,讓他好不郁悶,撥打著電話,一遍遍催著室友們。隨後到的是李二冬,兩人心焦到校門口等上了,把慌慌張張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鄭忠亮等回來了。

這是個去濱海的逃兵,兩人拽著他數落了一頓,卻不料這家伙過得挺滋潤,直說在老家很有可能成為光榮的片警。至於濱海那事,鄭忠亮很有大仙風范地說道,雖然哥的精神承受得起,可胃不行啊,咱北方人吃慣糙米飯了,擱那兒天天拉肚子,誰受得了。

說話間,又來一輛特警標識的車,車下跳下兩人,只見一身訓練服的張猛和熊劍飛往那兒一站,敬禮送人。送他們回來的是位女警,雖然黑黝黝的吧,好歹也算朵警花。車一走,這哥倆跩得尾巴朝天了。

「知道哥干啥了?哥和特警一塊兒訓練了四個月,現在打你們一群,不帶眨眼。」張猛牛氣哄哄道。

「哥算長見識了,以前拍開一塊磚,我就覺得是神人,這回我見著一巴掌拍一摞磚的啦。」熊劍飛凜然道。

「還是個女的。」張猛補充著。

「就是我的教官。」熊劍飛崇拜道。

兩人的去向問清楚了,挨打了四個月,變化也看得清楚,一個比一個黑,一個比一個凶悍,拳面上手心上厚厚的一層繭。張猛甚至叫囂著:「他媽的余罪呢?以前老和我過不去,這回回來,哥一個胳膊挑戰他,三分鍾把他打趴下。」

之後是駱家龍來了,還是十分文氣,一問干什么去了,駱哥開始大倒苦水了,聲稱自己每天就在編目錄,都編得快吐了。不過以駱家龍這小身板,頂多也就能干這個。

人越聚越多,孫羿和吳光宇開著二隊的警車大搖大擺回來了。車後廂一拉,哇,十幾件啤酒,大家商量好了,散伙酒喝不到天亮不許走。不一會兒這幫老同學里就缺漢奸、余罪和鼠標了,有人打電話催著,有人搶著警車要試試手感如何,也已經有海量的,早掀開箱子仰頭灌上了。

正在校門口眾人亂嚷的時候,又一輛牧馬人開過來了。一看這車,孫羿和吳光宇有點眼饞,小聲嘀咕著:這是解冰的車,沒畢業人家爸媽就給買了一輛,四十幾萬呢。聽得眾人又是腹誹不已。

騷包什么呢?信不信把輪給你扎了。

亂嚷的聲音一下子靜默了,兩個陣營天生無法調和,高調的解帥哥停車放下玻璃問著:「同學們,你們都來了啊……孫羿,見嚴德標了嗎?」

「報告解隊長,沒看見。」孫羿故意道。

解冰臉上一糗,又把玻璃搖上去了。張猛拽著孫羿問解冰什么時候成隊長了,孫羿笑著道:「解冰在二隊牛逼得不行,所以大家就直接叫他隊長了。」

哦,故意挖苦人家呢,不過也有人聽說解冰跟著隊伍破了凶殺案受到了表彰。一問之下,吳光宇點點頭道:「那還真沒假,否則不至於牛逼成這樣。」眾人小話說著的時候,解冰卻是一直在車里打電話,一會兒搖下玻璃又問著嚴德標的電話,卻是沒人理他,這帥哥,悻悻然地走了。

「真他媽掃興,我怎么就不能看見他呢!」張猛道,潛意識里一直把解冰當情敵呢。鄭忠亮教唆著:「向你挑戰,單挑,把他打趴下,然後安美女就歸你了。」

「一邊去,死逃兵,還好意思回來。」張猛直接把鄭忠亮的腦袋推到一邊。

「喂喂喂,兄弟們,看看看,那他媽是誰呀……我不會眼花了吧?」豆曉波眼尖,看到了路對面不遠處,停下來一輛紅色的馬六,副駕上西裝革履的帥哥正和一位美女告別,哇,吻別,之後車嗖嗖向後退著,一打轉走了。那位踱步向大家走來的帥哥大家都看清了。

——漢奸,汪慎修。他習慣性地一甩很有型的長發,好一派青春年少、倜儻風流的模樣。他看著眾兄弟,招招手,跑上來了。

「哇,咱們這一堆里,出高富帥啦。」孫羿愕然道。

熊劍飛使勁抿口啤酒,一抹嘴凜然道:「這家伙在濱海的時候就賣精賣血逛夜總會,這又是哪一出啊。」

「不會給哪個小富婆當小白臉包養了吧?」鄭忠亮道。

「哎喲,那可幸福了。」豆曉波羨慕道。

「真他媽沒出息。」張猛道。

說話間汪慎修到了近前,一看還是那不修邊幅的模樣。面對匪里匪氣的一幫同學,他像是稍稍有點難堪,不過還是和豆曉波攬上肩膀了。真到面前了,大家反而不好意思說人家是被包養的了。

「誰呀?」豆曉波問。

「剛處的女朋友。」汪慎修眉飛色舞,稍顯隱晦道。

「可以呀……都穿上阿瑪尼啦?」張猛諷刺道。眾人撲哧一笑,汪慎修卻是呵呵一笑,沒作爭辯。大家問著他從濱海市回來後干什么去了。這哥們兒說被派到市局下屬的打拐辦實習,不過他沒去,問去哪兒了,漢奸卻沒說,還是那么神神秘秘地笑著。

「據我夜觀天象,晝觀人相,你小子陽氣下滑,晦色滿面,這是屬於沉迷之象,一定是沉迷於女人而不能自拔。」鄭忠亮道,惹得眾兄弟又是一陣大笑。

「大仙,沉迷女人不丟人,好歹也有目標,連生活目標都不知道,那才叫丟人呢。」汪慎修道。

喲,這話有水平,說得兄弟們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個精英選拔早已落幕,各人都在崗位上干了不短時候了,可除了日復一復的繁瑣,並沒有感覺到其他什么,甚至連眼下這個並不看好的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滿場人就孫羿知道實情,不過他可沒膽量去觸犯《保密條例》,一直閉口不言。一時間兄弟們開罵了,言語間連許平秋也捎帶上了。

不知不覺進了這個郁悶的話題,把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淡了不少。等待的工夫,解冰開的那輛牧馬人去而復返,剎車到眾人面前。可這回開門的不是解冰,而是安嘉璐,一下車,那一身警服快要亮瞎兄弟的眼了,孫羿急切地拍著巴掌嚷著:「歡迎安美女來慰問大家啊!」

「少貧,問你,鼠標呢?」安嘉璐像是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