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空降新崗,出師不利(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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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余罪的苦水倒得嘿嘿直笑,哥們歷來如此,不幸災樂禍都對不起哥們這層關系。而且對於余罪的反應,大家都嗤之以鼻了,撓了下就這么記仇,一點度量都沒有,何必為難那位為民除害的天使姐姐呢?

余罪一嘴戰群雄,那奸詐惡毒的嘴臉讓駱家龍哀嘆了,直對著大伙道:「你們看出來沒有,其實最適合當賊的就是余罪,心黑、手狠、度量小、臉皮厚。」

「駱駝,你是故意埋汰我是不是?我改天找一女的,撓爛你的臉,我就不相信你不火、不記仇,要不試試?」余罪瞪著眼,兩人爭上了。

爭來爭去,唯一的結果就是余罪在眾人嘴里的評價越來越低,不過大家對於余罪「小人報仇,從早到晚」的性格多有了解,誰也不覺得意外,而且這些人也沒安好心,坐了兩個小時,張猛開口了,推著余罪:「喂喂,別光神侃,兄弟們都來看你了,你不准備招待呀?不知道大伙工資都不夠花呀?你個奸商手里肯定有錢。」

「這才是兄弟啊!」余罪大驚失色了,驚訝地道,「送上二百塊錢慰問品,還得再吃回去,成!吃就吃,不過下周我准備把那個女賊抓回來,誰要不幫忙,小心我跟他翻臉啊,走,吃去……」

余罪倒也不管臉上的傷難看了,領著眾人下樓,又打電話約著鼠標、李二冬。鼠標也不客氣,帶上細妹子一起過來蹭吃蹭喝了,李二冬更狠,吭哧吭哧騎了五公里自行車,滿頭大汗地就為來吃一頓……

士別三日

「德標、二冬,你們倆等等,來我辦公室一趟。」

劉星星隊長喊了出勤的隊伍一句,留下了兩位隊員,這兩位的名字一出來,余下的反扒隊員都哧哧地笑著,對這一對難兄難弟抱以同情的一瞥。

這哥倆,一個長得迷里迷糊,一個長得奸相外露,相貌雖然差別頗大,可德性卻是如出一轍,愛吃愛玩愛胡侃,和隊里的小年青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那些隊員隔三岔五也有抓回幾個扒手來交差,這哥倆報到上班快一個月了,不但連賊毛也沒撈到一根,哥倆帶隊的組長居然被賊傷了,還是個女賊,這事快被治安區里當笑話傳了。

「別拘束啊,咱們歷來上下級平等……沒有什么事,就想問問,小余的傷好了沒有?」劉隊長關心問道。李二冬算算時間,快兩周了,再說不好,就說不過去了,點點頭道:「應該好了吧?」

「好就是好了,沒好就是沒好,什么應該好了?」劉隊長不悅地道。

「好了。」李二冬確定。

「好了為什么不來上班?就請產假,也得給隊長打個招呼不是?」劉隊長拉下臉了,問題來了。

「我想,他是不是不好意思來呀?」鼠標道。

「不好意思也打個電話說一句嘛,這不聲不響,入職警察條例沒學過呀,連續曠工半個月,可以予以清退處理。你們以為自己還是協警呀,想干嗎干嗎,來上班就為了撈一把被清退?」劉隊長道。一說,那哥倆故態重萌了,直著身子,耷拉著腦袋,不爭不辯,你說啥就啥,反正咱啥也干不了。

鼠標向來就如此,李二冬吧,以前在網警、在刑警隊老和上級爭辯,可現在沒法爭辯了呀,上班快一個月了,一點工作沒干,還凈惹笑話了,實在找不出組織哪里有不對的理由。

「通知他啊,明天務必回來簽到,如果明天我看不到他,就不用來反扒隊,直接回市局人力資源部報到,就是原來的人事科,我管不了,那我還交不回去呀。」劉隊長道,那倆兄弟情深,抬頭要說句好話,卻不料硬生生咽回去了。

就是嘛,隊長這苦大累深的樣子,每天比隊員還忙,有時候還親自上陣抓賊,實在不好意思再給躺在家睡覺的余罪說情了呀。兩人點點頭,要走時,又被叫住了,劉星星隊長語重心長地道:「德標、二冬,不是我批評你們,你們鄭重考慮一下,要是想長期在反扒隊干,那我隨後給你們指派兩位師傅,跟上練練,過段時間就能獨立辦案了……要是就想來混兩天,也行,不過話得說到前頭,成績沒有可以,但笑話不能有,你們說對吧?哪怕不抓賊,也別被賊抓了呀!現在轄區派出所都拿這個當笑話傳了啊……直笑話咱們反扒隊抓不了幾個賊也罷了,還有隊員被賊抓了,還是女賊……哎喲,把我這老臉呀……去吧去吧……」

兩人如逢大赦,劉星星隊長卻是拍著自己的臉唉聲嘆氣,好一副牙酸胃疼的樣子,他起身倒了杯熱水,找了兩片常服的胃葯,和水吞下時,又在躊躇對這幾位新人的處理辦法了。余罪這事出得,在他看來是精神可嘉,不過運氣太背了,那案子他了解過,能在大庭廣眾下竊走失主脖子上的項鏈,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像這類賊,怕是反扒隊也難遇上,可巧的是讓新人給遇上了,那樣的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他拿起電話時,又猶豫了,這里面的事很多讓他搞不清楚,一個小小的片警愣是讓省廳的許處長追著不放,出了那事許平秋只是呵呵一笑,說了句吃點虧讓他長記性,而且言外之意,還想讓劉隊長再催一催,再壓壓擔子,最好把他壓垮,壓得一點信心也沒有,主動要求調離更好。

「難道,這是許處的親戚?」

劉隊長有點懷疑,省城公安這個圈子不大,指不定那個小片警關系就能通到省廳,許處對余罪的格外關注,似乎從側面就能說明點什么。

也罷,按領導的意思來吧,他這樣想著,又拿起了電話,給許平秋匯報了下近期三個人的情況。其實他更詫異的是許處的態度,這三位表現越差勁,仿佛讓許處越高興,真是越來越讓劉隊長拿捏不定處理的辦法了。

下樓時,鼠標和李二冬相視一眼,愁緒滿懷。

「鼠標,挨隊長訓了?」一位卷發的小伙,關切地問道。小伙姓姜,叫姜玉軍,隊里人都叫他洋姜。看兩人實在愁得厲害,洋姜一手一個攬著勸道:「沒事,隊長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

「隊長沒訓我們。」李二冬道。洋姜異樣了,再聽原因是兄弟倆一個賊沒抓著實在不好意思,他笑著道:「那更沒事,這年頭的賊呀,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你抓都抓不完,有些就偷幾十塊,治拘都夠不上,前腳放了,後腳又出去偷了,你們少抓多抓幾個,對治安能有什么影響。」

「對治安沒什么影響,可對我們本人有影響啊?你說反扒隊的,一個月賊毛都沒撈著一根,實在不好意思呀!當學生時候雖然不咋地,可也能考幾十分不是?」鼠標道。

「那好辦,你叫上余罪,我叫上大毛,他當幾年反扒隊員了,高手。咱們到小商品市場那片,咱們逮個回來不就成了?」洋姜道,小伙子挺仗義,把鼠標和李二冬給高興的,摟著洋姜,一邊臉上啵了個,這情形恰被樓上的劉隊瞧到了。

他沒吭聲,不過心里有竊喜,或許,這也是一種知恥而後勇吧。

「什么?你一直就在街上?都逛幾天了……我靠,你怎么不說呢?在哪兒……」

鼠標在電話里聯系著余罪,放下電話,異樣地對同行說著:「這小子,在街上早貓幾天了,咱們怎么沒碰到?塢城路,華鑫商廈,他在那兒等咱們……」

大毛聽得目的地,踩下油門加速了,反扒隊的裝備不一,有些協警是自備車輛,還有的甚至就是收繳回來沒人認領的贓物電單車、自行車當了交通工具,而大毛在隊里是骨干,配了一輛老掉牙的昌河面包車,他邊駕車邊道:「鼠標,這事也不能全怨你們……敢在珠寶、大型商廈扒竊的,一般都是高手。那號賊呀,一般抓不著,那天被竊走的失主那條項鏈價值八萬多,就這一樁,夠作案的蹲幾年大獄了……你們想啊,這號賊如果都讓咱們輕易抓到,要派出所和刑警隊就沒什么用了。」

「話是這樣說,可要一傳,就成了反扒隊員被個女扒手打了,臉上掛不住不是?」李二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