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獵扒」進行時(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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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大了點,身著警服的女人除了明艷還多了一分颯爽,實在和余罪、鼠標一群賊頭賊腦的站不到一起,鼠標回頭笑著問:「你的意思是指……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來文一笑,有點尷尬,不好直說了,笑著點點頭。

「哎呀,太對了,英雄我和美女你所見略同。當時這朵花天天跟我待在一塊,我只敢悄悄偷窺流口水,沒想到余兒這家伙膽肥哪,居然敢動手動腳,有一天他借著工作之便,把這朵鮮花強行摁在牆上……嘖,然後牛糞和鮮花就不清不白了。」鼠標做著親嘴動作,好不羨慕地道。

「這妞兒沒揍他?」李二冬好不仇恨地道。

「最他媽郁悶的就在這兒,余罪摸那妞兒了,回頭這妞兒揍我,不讓我說出去。」鼠標火冒三丈地道。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鼠標哥,這角色倒過來,你先摸,然後那妞兒豈不是揍余罪,不讓他說出去……」李二冬替鼠標惋惜著,見鼠標不信了,他又補充說明著,「其實她們的內心和咱們也是一樣的飢渴,余罪那模樣她都能接受,標哥您這派兒,更應該沒問題了不是?」

「就是呀,我怎么沒想到這茬兒呢,咱們仨放一塊,應該數我最帥了吧?」鼠標好不懊悔道。冷不丁發現來文不見了,往後一瞅,只見來文彎著腰,笑得趴在座位上渾身直顫,半天喘不過這口氣來……

相知故人

「易受害群體、易發案時間和地點基本就這些,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議的話,我們隨後再一起補充,下面,和大家一起來看下扒手的特征。」

余罪很沉穩地放著電腦上的資料,這個打擊街(路)面犯罪領導組,領導和組長輪不到他當,不過干事兼解說員數他當仁不讓了,因為國慶前後的出彩表現,這些天來觀摩以及學習的各隊同行絡繹不絕,沒上過幾天學的隊長應付不來,直接把他推到前台了。

余罪調試著投影,不經意看向窗口的地方,來了一撥人,他怔了下,然後恢復常態了,視線中出現了林宇婧、高遠、馬鵬幾人,向他笑笑示意著,給了鼓勵的手勢。

放開了,余罪對著會議室在座的七八位同行侃侃道:「第一,看這幾個扒手的眼光,游離、習慣於左顧右盼,那是尋找目標,就像找人一樣,但表情一點也不著急。」

回放著這些天的收獲,公交站點、商場門口、露天市場、街頭行人,定格的地方把這一特征顯示出來。蟊賊就是蟊賊,和普通人終究是有區別的。

余罪又講道:「第二,我回放一下他們的步態大家看一下,步幅規律,也很穩健,越是高手,越顯得自信。注意這種步態,和匆匆趕路的、逛街的、休閑的人群是明顯區別的。類似於那種無所事事,卻又想惹是生非的,特別是結伙的扒手,這一表象更清楚。」

「再看一下他們共同的著裝。袖子絕對不會是寬口的,因為要方便作業;衣褲絕對不會是寬幅,因為要方便逃路;多數時候,他們會有一個精心的掩飾,眼鏡、涼帽、手里的報紙和雜志,既掩飾自己的眼光,又不被攝像頭捕捉到,特別是有過反偵查經驗的老扒手,他們甚至會刻意把監控的死角選擇為下手地點,盡量不給我們留下取證的機會……這套資料我們隊長給大家准備了幾份,一會兒分發下去,想認出扒手來並不難,總結出來的規律越多,他們在普通人群里就越顯得鶴立雞群……其實我這是屬於班門弄斧,相信各位同行在實戰中接觸到的形形色色人物更多,如果有補充更好,我們相互學習一下。」

余罪緩緩說道。不經意間同行投來尊敬的一瞥,總能讓他心弦撥動幾下,從來沒想過,那些雞鳴狗盜的伎倆會給他帶來某種心靈上的滿足,而且是這種大家認可的方式,他有點喜歡上這種有意義的忙碌了。

工作不重要,工作中的成就感很重要,越是感覺到成就感的成分,越讓余罪覺得這些日子沒有白過。

「這小子把咱們那兩下子,全偷師了。」李方遠在窗外聽著,笑著對同伴道,「看盯梢地點選擇,都在監控的偏移位置。」

有人笑了,不過高遠卻是挖苦道:「有沒有搞錯,你們盯人家的時候就被反跟蹤了,偷你什么師?」

這也是禁毒外勤組的糗事,那次李方遠和林宇婧一組,為這事還被杜立才訓了一頓,此時再提卻是成了笑料。李方遠故意對林宇婧道:「聽見沒,林妹妹,有人在長他人志氣,滅咱們威風呢。」

「還真是很威風。」林宇婧有點眼熱地道了句,此時侃侃而談的余罪有一種舉重若輕的大氣,她一直覺得這是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即便心里多少有點欣賞的意思,但對他最終的選擇還是嗤之以鼻。不過現在她發現,只要是金子的光澤,總會比沙礫亮的,而余罪就是那顆最亮的,區別在於你把他放在什么地方而已。

她在回憶著濱海,回憶著飛機上,在那時候,余罪不止一次地炫耀偷技,也許那時候這位獵扒高手已經在不經意地成長了。半晌,她突然發現,同伴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在看著她,她不屑道:「看什么看?不服氣呀,遍地蟊賊可比大惡人難抓多了。」

同樣是掩飾不住的欣賞,聽得一干老外勤聳肩了,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兩人有那點小意思。馬鵬笑了笑,他看著林宇婧的樣子,以一種過來人的眼光判斷著。

那家伙,要臉蛋再帥點,怕是要成偷香竊玉的高手了。馬鵬這樣暗暗想著。

學習和觀摩剛散,幾位同行領了資料,和余罪握手道別,不少人交口稱贊,還想請余罪到他們隊里給上上課。劉星星隊長那是一概應允,手下出了這么個人物,老臉上也有光了。人剛出門,余罪就埋怨著:「隊長,以後這事你教教他們就行了,干嗎老占用我的時間,再說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我沒教這么好呀?那天你亮的那一手倒硬幣,就這樣,扔出來夾住,我都不會呀。」劉星星隊長納悶了。兩人關系稍有尷尬,外人都說名師出高徒,其實是高徒出名師,余罪排出來的有些東西,他以前都沒聽說過。

余罪自然不敢把進監獄的事告訴隊長,笑著打著馬虎眼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是天資聰明又有您這位優秀老師,所以成長飛速了唄……隊長,說好了,去他們隊你來,我不想去。」

「不行,那是給咱們隊爭榮譽的事,其他可以讓,榮譽當仁不讓。」劉星星隊長得意道。現在他看余罪就像色狼看小媳婦,越看越有意思。

苟副隊進來了,帶著一行人,一看警銜,驚得劉星星隊長起身了,愕然道:「呀呀呀,這咋啦,又把緝毒的兄弟驚動了?沒走錯地方吧?」

「沒有,我們以前是戰友……這是高遠、馬鵬、林宇婧。」李方遠介紹著,和劉隊一一握手,只說順路來看看余罪。屢屢受到震驚,劉隊長已經習慣了,安排著余罪好好招待。不過還能怎么招待,這里余罪是既無辦公室,亦無會客室,就擱老式會議室招待上了,一人一瓶礦泉水。余罪笑著打趣道:「我現在只抓蟊賊,不抓毒販,私事好辦,公事免談。」

「看把你嘚瑟的。」馬鵬笑著道。

「是夠嘚瑟了啊,兄弟們聽說就像落在後面,本來想來安慰安慰你,請你一頓,不過現在看來,是不是得換換方式了?」高遠征詢著大家的意見。

「對,宰一頓。」林宇婧不客氣地道。

「那……」余罪看看情形,笑了,如果是公事,就不會這么輕松了,一笑道,「下手輕點啊,這個單位可不像走私上,實在沒啥油水。」

眾人呵呵笑了,坐下來,一人一句,問長說短,果真都是私人話題,本來反扒這就是邊緣警種,既不像專業刑偵,也不是純粹的治安,工作的難度強度不比專業警種低,誰想到居然還有人在這個上面強出頭了。馬鵬故意問著:「余二,你小子是不是撂蹶子,被許處扔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