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余罪的反常規手段(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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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審吧,他要不想去養老的地方,直接開車把他扔野外去。」余罪拍拍手,示意著椅子拿上來,預審員忍著笑坐回了原位。余罪幾人退出來了,孫天鳴悄悄看了眼里面,預審開始記錄了,那耷拉著腦袋的嫌疑人,不冷笑了,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上了。

不用說,心理以及精神防線,全線崩潰了。

「你怎么知道他有藏私?」馬鵬興奮地問,一把拽著出門的余罪。

「混江湖的誰能不想歸宿問題,不留點棺材本都不可能。我摸著他,一說棺材本他就緊張,都不用搜,我就知道有了。」余罪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藏在身上?」林宇婧也興奮地問。

「當賊的誰也不會相信,不藏自己身上藏哪兒?」余罪笑著道。

嘆為觀止的孫天鳴湊上來,問著:「我明白了,你故意趁他出逃的時間抓捕,就是期待在他身上找到這些能擊潰他心理防線的東西?這些東西如果讓他的徒子徒孫看,估計能激起點仇富心態,往下審容易多了。」

「而且來源肯定有問題。這么多口供來回咬,哪個都跑不了。」余罪笑著道。

「可你怎么確定他一定會帶著棺材本走?」孫天鳴奇怪地問,在余罪力主無證據直接抓捕毛大廣時,他尚有疑慮,不過剛才所見之後才覺得,那時機選得恰到好處。

「還是那句話,屢遭打擊的慣犯,除了自己他們誰也信不過,咱們把聲勢搞得這么大,要是普通嫌疑人肯定還會有僥幸心理,可這種人不會,他絕對不會冒任何險,所以我推斷他只要嗅到風向不對,一定會馬上出逃……至於棺材本嘛,此人無家無業無親無故,只能隨身帶走了,像他這種人,肯定信不過銀行。」余罪說道。

眾人一想起剛剛的事,又笑了,余罪拽著孫天鳴道:「孫隊,車啊,一會兒我開走。」

「這個不算你贏了吧?」孫天鳴笑著一拉臉,說胡話了,「你把人家氣昏厥,可不算審下來了。」

「啊,耍賴是不是?不帶這樣的啊。」余罪火大了。要馬鵬和林宇婧幫著說話,那倆人卻不幫他了,總不能真把孫隊長的車給開走吧,孫天鳴也就一說,隨即他攬著余罪道:「還有一個嫌疑人,你審下來,馬上兌現。」

「還有,哪一個?」余罪道。

「年紀最小的,許克東。」孫天鳴道。

「多大了?」余罪問。

「不清楚,估計十八九吧,這小子連籍貫也說胡話,不過據喬小瑞交代,這小子是老跛的一員干將,別看年紀不大,在團伙里和童大帥、楊鐵、李雲昌是平起平坐的位置。」孫天鳴道,對這個江湖少年軟的不行,硬的更不行,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總不能真對個孩子上手段吧?

余罪眼珠轉悠著,孫天鳴故意刺激著:「你剛才可說了,審不下來的就算輸了,這個不勉強,我一會兒開車送你。車就不送你了。」

「審下來沒問題,我怕你又耍賴。」余罪道。

孫天鳴直接把車鑰匙掏出來了,遞給余罪道:「審下你開走,我和支隊長說去。」

余罪沒理會到馬鵬和林宇婧眼神的阻攔,直接拿起車鑰匙了,一下子驚得孫天鳴又是大眼瞪小眼了,真沒想到這小子有種,很有種,什么爛事都敢接。

余罪返身回十號預審室拿走了那一摞報紙,此時已經沒有什么生活希望的毛大廣在有氣無力地交代著,避重就輕辯白著自己不是竊賊,至於鞋底的金子,他在呢喃著說不出來源。余罪同情地看了眼,退出來了。

出門那三位卻是眼巴巴看著他,等著余罪的妙招呢,余罪卻是叫著林宇婧,鑽進孫隊的辦公室私下說話了。不一會兒出來了,余罪又叫著馬鵬躲過一邊咬耳朵去了。隨即兩人進了預審室,孫天鳴覺得有點異樣,半晌才發現林宇婧成披肩發了,問著怎么了,林宇婧也納悶地道:「他把我頭上的皮筋要走了。」

「皮筋?干什么?」孫天鳴也蒙了。

「不知道,他說是刑具。」林宇婧哭笑不得地道,剛才是硬被余罪拽走的,她現在還臉紅著呢。

「刑具?」孫天鳴蒙了,這來來回回,顛覆了他對處理警務的認識了,趕緊地湊到預審門的貓眼上往里瞧著,看不清楚,他直接推門進去了。此時余罪正翻著報紙,又是那么隨隨意意地開始了。

年紀不大,滿臉瞎話,個子不高,水平不低……賊頭賊腦的許克東讓余罪能想到監獄里遇到的瓜娃子,就這副爹不親娘不喜的德性,那是少小離家,缺少關愛的緣故,游離的眼神,時刻准備著防備的表情,都是缺乏安全感的環境造成的。

動機、誘因、心理傾向、犯罪目標選擇等等,這些曾經犯罪學上很深奧的理論,余罪經濱海一獄,仿佛是理論聯系實踐一般,世事洞明了,畢竟那里是全國人渣的聚集地,太有代表性了。他翻著報紙,在找著一則連他也不太相信的小道娛樂消息,不時地瞥眼瞧著這個小人渣,恍惚間似乎有一種親切感在內。他想起了那個傻乎乎的瓜娃。怎么看怎么傻,可他狡猾的地方,你根本想象不到。

馬鵬被余罪叫進來了,扮著黑臉站著,兩位預審和隊長守著門。不一會兒,余罪攆人似的叫著:「出去,出去,我和小兄弟談談。」

孫天鳴開門讓預審員出去了,他沒走,實在好奇太甚。就見余罪笑吟吟地拿著一份報紙折著,露出那則花邊新聞,舉到嫌疑人眼前,客氣地道:「看看這則消息,你信不?」

嫌疑人愣了,看著那則短消息,說是某地有位男子醉酒,調皮的女友嫌他怠慢自己了,於是干了件啼笑皆非的事:把皮筋綁在男友的小雞雞上,結果酒醒後男友不適,去醫院檢查……出大事咧,小雞雞血管壞死,要切除了……

嫌疑人笑了,說道:「不是吧,還有這種傻逼?那男的慘了。」

「你不相信有這種事?」余罪問,這孩子真不大,一笑挺童真的。

「不信,瞎編的,所有報紙都是用來擦屁股的,就不可能有真話。」嫌疑人不屑地道。

「呵呵,你今天就剛才這句是真話。」余罪笑了,不過驀地翻臉道,「不信啊,那就好。老二,把他銬好,加上銬子。」

馬鵬要了孫隊個銬子,按余罪的指揮,將許克東雙臂反銬,腿則銬在椅子上讓他動彈不得。那年紀尚輕的嫌疑人一陣哆嗦,不知道要上什么手段,不住地哀求著:「大哥,別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打我,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