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狗少,虎妞,偷牛案(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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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來看狗,順便瞧瞧你。」張猛笑著道。

豆曉波可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挨個擁抱,到李逸風面前時,愣了下:「這位是……」

「小的李逸風,羊頭崖鄉派出所鄉警,余所長屬下。豆哥請多指教啊。」李逸風自來熟,根本不用余罪介紹。豆曉波看著這小伙,直說有咱警校當年賤人的氣質,他領著一干人,進了內院,那兒就是此起彼伏狗吠聲的來源。豆曉波說著要去請假,晚上回市里聚聚。余罪等人看著滿場飛奔的警犬,幾乎像通人性的戰士,隨著飼養員的手勢,或坐,或卧,或行,或飛奔過掌寬的橫木,相視間泛著同樣的心思:自己要有這么一只,可拽了。

「我有辦法,咱們整只藏獒,和警犬交配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更牛逼的品種來。」李逸風眼亮著,提了個合理化建議。

「那還用說,絕對是個雜種。」余罪道。

張猛和熊劍飛笑了。這時豆曉波請好假回來了,李逸風先迎上去,追著豆曉波道:「豆哥,給走走後門唄,整只警犬苗子,我回家養著。」

「開什么玩笑,警犬可比我值錢多了,說這話你還不如把我拉回去養著呢。」豆曉波道,惹得幾位同學哈哈大笑,這樣的拒絕可夠徹底了,李逸風什么也說不上來了。幾人下了樓,回市里之前豆曉波還不忘交代同事喂養事宜,隨即心血來潮,帶著幾位進高牆大院,參觀飼養基地去了。

飼養基地的訓練場地有四五個足球場般大小,而飼喂的地方像小院子似的,一只狗一個小房子。張猛看得發牢騷了:「這警犬比警察待遇都高,還發房子,靠。」

「那你來和他們住唄。」熊劍飛道。

「那可不行,猛哥這么飢渴,來這地方還了得。」余罪笑著道。

幾個哧哧一笑,張猛卻是一把掐住余罪脖子要教訓了。豆曉波拉著道:「別別,這兒動作千萬別激烈,容易引起警犬的負面情緒。」

「情緒?狗也有情緒?」張猛一聽,覺得說得有玄乎了。

豆曉波不說話了,嘴一呶,來了幾聲口哨。他一吹,只聽猝然響起了幾聲狗吠,嚇了眾人一跳,這才發現,狗還在房子里呢。豆曉波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口哨急促了幾聲,那狗兒像聽到召喚一樣,汪汪吼著,從狗舍里出來爬上牆,露著頭在外面,那樣子連幾個外行也看明白了,這是歡迎呢。

「哇,帥啊。」李逸風好不眼熱。

「它叫鼠標,我喂了他五個半月了,快能出現場了。喊一聲,鼠標。」豆曉波嚷著,那狗兒歡騰地吠著,把熊劍飛、張猛、余罪幾個人看傻了,早知道就應該把鼠標帶來瞅瞅,余罪卻是心虛了,小心翼翼地問著豆曉波道:「豆包……不,豆哥,那幾只狗叫什么?」

人有時候免不了有點惡趣味,余罪真怕自己不幸忝入其列,他一問,豆曉波吼了聲:「狗熊,出來。」

熊劍飛一愣,另一狗舍中,早伸出來警犬腦袋來,汪汪吠著。眾人差點笑倒。熊劍飛氣得捋袖就要打人,豆曉波慌忙就跑,後面的人跟著,再後面群犬狂吠,叫得最歡的,正是「狗熊」和「鼠標」!

晚上吃飯定在五原市南城一家有名的湘菜館,味道辣,合大多數狐朋狗友的口味。曾經躺在病床上時,余罪愈發感覺到在這個封閉的小圈子里同學之情的珍貴,那是一種沒有任何附加的關心,在他活得很失敗的生活里,這無疑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地方。

二隊這群兄弟來得最早,余罪、李逸風、熊劍飛、張猛四人到酒店時,二冬帶著二隊的同學已經喝了好幾杯茶水了。依次坐下,張猛卻是迫不及待地拉著要好的幾位說著豆曉波養狗的事,把在座的笑慘了。熊劍飛氣又上來了,摁著豆包,猛捶了幾下。

「還有誰沒來?二冬,都請到了?」余罪看著來人,和周文涓照了個面,周文涓笑了笑,害羞似的躲開了他的眼光。看來看去,就下午那幾個人,余罪一下子好不失落,李二冬趕緊安慰著:「吳光宇被隊長拉走了,還沒回來,估計他今天回不來了。」

「電話上說,你改天請他一個,沒事,他不介意的。」孫羿笑著道。

「廢話不是,他不介意,我還介意呢。請一頓容易嗎?我下了大半年決心。」余罪誇張地道,惹得哥幾個笑意盎然,余罪又問著:「老駱呢?不會又見女朋友去了吧?」

「值班。抽不開身。」李二冬給了個好不郁悶的理由。

「那鼠標呢?不至於他也敬業到這種程度吧?」余罪又問。

「哦,他一會兒拖家帶口就來。」李二冬道。眾人都笑了,標哥撿了好女友的事兒早傳開了,據說細妹子在服裝店干了半年多,掙得比鼠標高一倍都不止,可羨殺警校這群光棍兄弟了,說起個人生活,反倒是鼠標過得最滋潤。

「還少一個。」余罪道,有點可惜。董韶軍一下子發現了,脫口而出:「對呀,汪漢奸呢?哎,對了,我回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在哪個隊?」

一說這個,都黯然了,面面相覷著,董韶軍感覺到氣氛出現了一絲不尋常,他追問著,孫羿道:「別提他,那他媽是個敗類。」

「不說這個我還不生氣啊,在五一商廈門口,我和他照了個面,他一只胳膊挽一個妞,我喊了他一句……」熊劍飛怒氣沖沖,一拍桌子罵著,「我操,他不搭理我。」

「老駱說他開了間叫作『雅痞』生活館,很牛的,專搞海外代購。」張猛道。

董韶軍卻是納悶了,撓著頭問著:「這么拽?他哪來的投資?」

「那風騷就是資本,傳說不少富婆都是漢奸的股東。」孫羿道。

「他媽的,現在少婦都瞎眼了,不喜歡哥這種猛男,喜歡小白臉。」張猛幽怨道。周文涓聽得此言,撲哧噴了一嘴茶。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對。那群損兄損弟,都呵呵笑上了。

「別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啊,咱們這未必比他好過多少。」余罪道。確實如此,眾人從警時日雖短,可是身上的體制味道和紀律意識卻越來越濃了,也開始忙得抽不開身了,再也不會像在學校一樣,一說吃飯,連吃帶蹭,每回都超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