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余小二」再當卧底(6)(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余罪:我的刑偵筆記(共8冊)最新章節!

「和他沒什么關系,是藍湛一積怨太重,這些生意,誰想獨吃都會成為公敵……玉明,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馬上開賽了,我連門都出不了,還有公司的賬務需要梳理一下,東陽、中奇一起受傷,連個得力的人手也沒有了。」溫瀾道,有點心揪了。

「暫且停一停吧……公安正在追查網賭,連藍爺也疲於應付了,這風頭上,咱們可別給他當了馬前卒。」劉玉明道,眼睛不離溫瀾白皙的脖頸,如果不是擔心她的傷口,肯定已經是溫柔在懷,來一個長長的、纏綿的濕吻。

溫瀾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溫柔,她修長的玉臂向後伸著,環著劉玉明的頭,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摩挲著,親昵著,以一種讓人骨酥的聲音回答道:「好……我聽你的。」

目光相灼間,媚自眼生,情由心起,也許這才像郎才女貌的一對。兩人相擁溫存了很久,久到站累了,劉玉明才輕輕地攙著她,讓她趴在床上,輕覆上被子。走的時候,劉玉明終於想起還有件掃尾的事,他問道:「對了,瀾瀾,那天送你回來的,究竟是個什么人?」

「我也不認識,好像是洗車行的工人,有點愣,不過多虧了他。哎,對了,他人呢?」溫瀾也終於想起這個人了。

「我怕是個二五仔,就把他留下了。」

「留下了?」

「對……留下了。」

「呵呵……」

兩人心照不宣,看來都知道是什么辦法。劉玉明問:「關了這家伙三天了,你看怎么處理他……本來我怕他有問題,還專門查了查,結果就是個小混混,因為盜竊蹲過兩次勞教。」

「那你看呢?識人善任,誰還能比得上你?」溫瀾側頭笑了笑,給了一句嘉許。她似乎看到劉玉明有點兒動心了,特別是兩個自己人都被砍成重傷住院的時候。

「本來我想用他……可一看這家伙當過賊,心里又犯疑了,咱們可是天天和錢打交道,萬一個用上個手腳不干凈的人,那可是引狼入室啊。再說現在不太平啊,又是警察,又是同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劉玉明擔心地道。

「能干的不一定好用,好用的又不一定有本事,我覺得這個人不錯……對了,玉明,他叫什么?」溫瀾隨口問著。

「余小二,岳西人。」劉玉明道。

「哦,多有鄉土味道……你看著辦吧,我都聽你的。」溫瀾軟軟地道,輕抬著蘭花指,那是一個優美的慵懶動作。

「好,我來辦。」劉玉明嫣然一笑,輕輕地掩上了門。

門關上後,回想著那獻媚的樣子,溫瀾有點兒反胃,不過她能忍得住,就像忍住身上的傷痛一樣,那些惡心的男人,她已經忍了很多年了,何況這個不男不女的。

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很容易,可要走進一個女人的心里卻不容易,但男人往往會被感受到的溫柔迷惑,總以為身邊的女人對他們死心塌地。

劉玉明就是如此,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即便是懷疑,他知道自己也不會比年過半百的藍湛一差。從溫瀾的房間里出來,他慢慢地踱著步子,隨手開了幾間房門,看了看裝飾得頗有品位的房間,下了樓,又觀摩了一番客廳里那些價值不菲的裝飾,當想到有一天這些東西都將劃到自己名下時,那種得意之情,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對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呢。他想起了地下室關著的那個人,於是叫了兩個保鏢,都是藍湛一高薪聘請的,有散打退役的,還有軍旅出身的,即便是休息時間,他們也在做俯卧撐、練拳擊動作。劉玉明招手叫來,兩人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了。

開門時,他停了下,又小聲安排了幾句,三人次第鑽進地下室時,那被關的人還在呼呼大睡。

「起來,該上路了。」有位保鏢嚇唬道。

「快他媽起來,裝什么死啊。」另一位直接踢了兩腳。

朦朧中,余罪流著口水起來了,又看到了那位比東方不敗還帥的男人,他揉揉眼睛,適應著光線。劉玉明慢慢地蹲下身,笑著道:「兄弟,別怨我啊,我們老大發話了,送你上路……」

「喂喂喂,我說各位老大,我說多少次你們才相信,我就一洗車工,你們弄我有什么意思?」余罪嚇了一跳。

「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和謝東鵬一伙的?那么多人砍人,怎么你一點兒事都沒有?」劉玉明陰陰地問。余罪苦不堪言地答道:「我真不知道什么東鵬瓷盆屎盆子。我巴不得被砍了,就不用遭這罪了。」

「不會吧,看你骨頭挺硬,要不是警察?來藍爺這兒卧底,那你是找死啊。」劉玉明道,端著余罪的下巴。對面那張驚恐的臉,看不出真相,不過他准備嚇出真相來,直問道,「要是警察還真不敢殺你,不過要是普通人……那你只能白死啦。」

「別別別……那就當我是警察,我真是警察,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我兄弟們會找你報仇的。」余罪慌不擇言地道,聽到「藍爺」那個名字時,余罪蒙了,之前抓人家連影子都沒見著,現在倒送貨上門了。

不過這樣子更像是假話了,劉玉明火了,一指道:「別的我分不清真假,這句話絕對不是真的……天下人都死絕了,你這樣子能當警察?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嘛,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的?你就一賊!」

「你逼我,我有什么辦法。」余罪難堪道,真他媽郁悶,就說了一句真話,他們反而不相信。

「算了,不問了,動手吧。」劉玉明陰沉地道,耐心耗盡了。

兩名保鏢一個摁腿,一個勒脖子,余罪喊都沒來得及,就覺得脖子像上了一道鐵箍一樣,張著嘴吊著舌頭,就是喘不過氣來,一下子他覺得萬念俱灰,心里只留了一個念頭:

九百九十九種死活,我這樣是最二的,冤死啊!

還真是冤死,那胳膊勒得越來越重,眼看著余罪額頭青筋暴露,嘴里咿呀出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對方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慢慢地,眼前那張妖異男人的臉模糊了;慢慢地,余罪的眼珠子翻白了……

過了很久,那人手一放,余罪人事不省地癱在地上,那大漢探了探鼻息,揚頭道:「死了,沒氣了。」

一輛suv泊在武警療養地時,透過車窗,許平秋看到了那一組遠赴此地辦案的手下,一個個像斗敗的公雞,蔫不拉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