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女劫匪之死(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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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興奮上來了,真是大飽眼福啊。東瞅瞅西瞄瞄,真個是春色滿園看不足啊。溫瀾有意無意地瞟著余罪,她也在抿嘴輕笑,男人對於豪車和美女,就像女人對於鑽石一樣,抵抗力幾乎為零。她看著余罪饞得可愛的表情,輕輕示意了下,小聲附耳道:「能告訴我,你對什么樣的美女有感覺嗎?」

余罪瞥了瞥,每每溫瀾開玩笑的時候,自己臉蛋先會有兩個小小的酒窩,余罪笑了笑說:「好像都有感覺啊。」

「這就對了,花心已經有了,就差野心了。」溫瀾道。

「呵呵……問題是我覺得這兒不像賣車啊,像賣春的地方,太刺激啦。」余罪又瞄到一個穿短褲貓步出來的車模,飄然道。

「只要你買得起這里的豪車,賣什么,是沒有區別的。」溫瀾笑著道,似乎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掏著手機,笑了笑:「接個電話。」然後優雅地踱步到一個展台的側面。

「知道了……我在國際會展中心……你小心……沒事,我這里沒事……」

余罪等著溫瀾,用他那雙洞若觀火的賊眼讀著她的唇,那紅唇貝齒中的秘密,恐怕是解開所有謎底的鑰匙。這方面他不如鼠標,鼠標當年為了賭博贏錢,和豆包苦練這種讀唇的本事,他就不行了,只讀出來了一些片段,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他揣度,溫瀾的表情很庄重,不像慣有的那種虛與委蛇,更不像她在魅惑別人的時候那種曖昧表情,可也更不像她對那幾個人頤指氣使、發號施令的表情。

「你小心」,讓誰小心?

「放心,我這里沒事」,讓誰放心?

這是誰的電話?哪個裙下之臣?

藍湛一,應該不會這么嚴肅;劉玉明,也不像,和那個變態說話,溫瀾應該是調戲的表情;尹天寶,似乎也不像,要和尹天寶,似乎應該是揶揄的口吻,眉間帶笑那種。

余罪瞬間排除了幾個人,可又無法想得出這人究竟是誰。

他看溫瀾掛了電話,他正等著溫瀾回來時,冷不丁一群觀展的客人走過,他堪堪避開,卻不料有人在他面前停下了,愕然、驚訝地看著他,余罪剛移開眼神,驚得回頭盯著,嚇壞了。

我靠……居然在這兒還能遇到熟人。

「你怎么會在這兒?」那個女人愕然道。認出來了,雖然扮成土豪了,可她還是認出來了。

「認錯人了。」余罪一閃身就走。居然是栗雅芳,把人家車砸了,那事還沒了呢。

「嗨……嗨……怎么可能認錯……你不是……」那女人伸著膀臂,攔著余罪。她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訝,兩眼放光,像是看到余罪一夜暴富,車錢有著落了似的,笑著道:「哇,裝得還挺像啊……這真的假的?」

「你誰呀?」余罪火冒三丈了。這時候出來,不是要老子小命了么。他已經看到溫瀾向他走來,於是干脆加大了聲音嚷著:「不要老纏著我好不好?」

「嗨……你說什么?」栗雅芳本來遇到老鄉還挺高興,那事讓她對警察的看法改了很多,一下子全沒了。她氣沖沖地拽著要走的余罪:「說清楚,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還算什么賬?就那么干了一下,給你十萬塊,還嫌少啊?」余罪直眉瞪眼,像個負心惡漢。

「十萬塊很多嗎?告訴你,我改主意了,少了五十萬,我跟你沒完。」栗雅芳花容變色,眼前虧一點也不吃。

「太他媽過分了吧,就那么干一下,十萬塊都打不住,操!」余罪惡言惡聲,拂袖而去。

栗雅芳氣得冒火了,她抬步就追。突然間她發現不對勁了,四周聚起來的觀展客人、車展方的人,都以一種曖昧和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就那么干一下,十萬塊還嫌少啊?」四周人吃吃笑著,打量著栗雅芳,似乎在揣度怎么干了一下。

栗雅芳知道問題在哪兒了,一下子面紅耳赤,氣得揚著女包遠遠地朝著余罪砸了過去。余罪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加快了步子,快速從移動門跑了。

「氣死我了。」栗雅芳一下子怒容成哭相了,委屈得直抹淚。

「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她哭著,淚水把妝色糊了個大花臉。

有助手在,不敢安慰,生怕遭罵。有旁觀者在,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思,倒是有位女士很同情地把栗雅芳的包撿回來,送到她手里。她哭得那么傷心,謝謝也不說了,掩面逃也似的離開了車展。

溫瀾出了門,看了眼那個逃走的女士上了出租車,這一剎那的變故,似乎讓她有點迷惑了。那女人的包、手鏈、腕表她認得出都是高檔貨,而且氣質不凡,最起碼在她看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倒是「干一下十萬」能說得通。

她笑了笑,怎么也想不通這事是怎么發生的。四下尋找著,看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便利活動車前探頭探腦出來的余小二。他慢慢地踱步上來,遞了瓶冷飲,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瀾姐,碰上個我不想見到的熟人。」

「她是什么人?」溫瀾好奇地問。

「這個荒唐的隱私,能不問么?」余罪期期艾艾道,難言之隱,這故事不好編哪,留點想象空間吧。

「好,我尊重你的隱私,不過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其他問題。」溫瀾笑著道,抿了口飲料,明顯心情破壞了。

「沒問題。你問吧。」余罪心虛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溫瀾側眼瞥著,多了一份好奇。

挺身而出、見義勇為、見財不起意、膽小怕事,和後來心狠手辣、拼命撈錢,幾乎是極度矛盾的性格組合在了一起。之前她認為是船上那件事的緣故,可現在她有點懷疑了,好像不是那么簡單,剛才他明顯是誤導別人的想法,故意讓那個女人難堪。

「普通人。」余罪道,「做過好事,也辦過壞事。想發財膽子不夠大,想上位基礎又太差,剛碰到個機會以為能飛起來,不過恐怕又得趴下了。」

溫瀾聽著這貨似真似假、更像搪塞的話,笑了,並沒有埋怨的意思。她笑了笑,看著余罪道:「看來我有點杞人憂天了,你是個聰明人……那你應該知道我讓你陪我逛車展的用意了?」

「好像知道,置身事外。」余罪道。他也發現了,溫瀾也許比想象中更聰明,已經起疑了。

「那就好,我喜歡聰明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幫過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溫瀾道,含情脈脈地看著余罪,仿佛試圖看穿這個其貌不揚的洗車工。不過她仍然看不出,那朴實、誠懇的面孔後,究竟隱藏著什么東西。

其實余罪何嘗又不是如此,他同樣看不穿,輕聲道:「這樣好,我們就扯平了。」

「對,扯平了,那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嗎?」溫瀾笑吟吟道,像是最後攤牌了。

「遠走高飛?」余罪道。

「對,我不知道你來自哪里,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見好就收吧,你得到的夠多了。」溫瀾道。

她燦爛地一笑,快步走向展廳了。余罪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知道要功虧一簣。這些人稍有懷疑,絕對會馬上消失,進展廳干什么?壞了……進出口這么多,特警那些傻大個,肯定守不住。

他焦急地鑽回車里,撥著家里的電話。為時已晚,溫瀾進去三分鍾不到,手機信號就消失了。三名盯梢的特警確定也守不住七個出入口,再也沒有找到她的蹤影。此時李玫正對著幾個出口,一幀一幀分析她究竟是怎么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