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誰是幕後大佬(4)(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余罪:我的刑偵筆記(共8冊)最新章節!

肯定是這樣,知道他的身份、隨時可能對他不利的人就坐在身邊,哪還有機會再想到其他。史清淮補充著:「也許,余罪在找機會抓住他……可他發現沒有十足的把握,於是干脆把人放上航班了。」

「也許,還有另一種解釋。」鼠標笑了笑,又把圖像往下拉了拉。拉到兩人最後一刻,爭執的時候,連陽在威脅余罪,余罪抓住他不放,爾後連陽使勁地甩開了他的手……就在這個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屏幕上能看到余罪從連陽的口袋里又掏走什么東西。背對著揚長而去的連陽,東西就放在身後,飛快地一塞,塞進後腰褲子里了。

「太猥瑣了。」曹亞傑不忍再看了,笑著道。

「猥瑣才是王道啊,這么牛的一個犯罪天才,栽到這么一個猥瑣的同行手里了,你說他該多郁悶。你們想啊,當他志得意滿,已經做好成為一個富人的准備的時候,一摸口袋,咦,連一個鋼鏰也沒啦,還是個窮逼。哈哈……多好玩。」鼠標笑著道。

「兩次轉機,以他的水平,他應該能溜走啊?」曹亞傑想了想。肖夢琪笑著道:「如果你是故意把網賭和搶劫來的黑錢通過地下錢庄洗,而且還出事了,你說他們會怎么樣?」

「哦,我明白了,如果消失不了,那就是走投無路了。」俞峰道。

這是個很簡單的事。那些龐大的、境內外聯合的地下洗錢網絡,因為他遭受這么大的損失,要被抓到,後果估計比落到警察手里更嚴重。

「所以,他中途轉機沒地方跑,只能將錯就錯去法蘭克福,而且對國外警察一直強調自己是中國警察,尋求政治避難。偏偏對方又查不到關於這個警察的事跡,只能以普通偷渡客的身份打發回來了。」史清淮笑著道。

「那這次,余兒應該沒事了吧?」俞峰擔心地問。史清淮對於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笑著看肖夢琪,肖夢琪嚴肅道:「當然有事。不但是他的事,而是我們共同的事。」

一說有事,大家都拉長臉了。不料肖夢琪「噗」一聲笑道:「這件事主要在於,你們說咱們還是一沒有建制的小組,立這么大功,該怎么獎勵啊?」

「獎勵不獎勵就算了,那余兒那事……」李玫關切道。

「那件事啊,這么說吧,應該是我們關心則亂啊。我前天問許處長,被許處長劈頭蓋臉訓了幾句,說我沒有一點作為領隊的前瞻眼光。」肖夢琪道。

「那意思是……」曹亞傑好奇道,難道那位特勤,沒事?

「沒錯,他活著,而且成為釘死藍湛一最有力的直接證據,他跟了藍湛一六個月,掌握了不少藍湛一的犯罪證據。許處長訓我了啊,他說你自己不會想啊,如果那位特勤已經犧牲,證據佚失,還怎么可能下令抓藍湛一。」肖夢琪笑道。

「哎喲,那就好。」李玫心放肚子里了。

「好什么呀好,那賤人還不知道以後該嘚瑟成什么樣子呢。」鼠標一聽,反而懊喪了。

這表情,惹得大伙一陣好笑。有事吧,他替兄弟難受;沒事吧,他估計得替自己難受了。

等待間,指揮的步話響了,航班即將落地。不一會兒,警車全部啟動,保持著勻速圍在剛剛落定的航班,直到旅客全部上了接送車,才見各車廂里的警察出現。最後一位旅客,被兩個便衣夾在中間出了艙門,像害怕陽光的照射一樣,半遮著臉。

驗明正身,打上手銬,頹廢的連陽一直低著頭,走完了他最後一段逃亡之旅……

「來,小余,咱們再下一盤。」任紅城叫著趴在窗戶口看著的余罪。

余罪回頭,怒火中燒。看著又擺象棋的任處長,憤憤不已地說:「三天你贏了我六十八盤,有意思么?」

「應該比輸了六十八盤的,稍有點意思吧。」任紅城不急不惱,笑著道。

「不下。」余罪道。

「你想好了啊,我是怕你寂寞才陪著的。」任紅城笑道。這些天一直看著余罪,比當初看王成還看得嚴,門口都守著兩位特警,上廁所都有人陪護。

「看我有什么意思?」余罪不悅道。

「小伙子,你真是不識人心險惡呀。網賭、黑庄、地下錢庄,這兩天深港各區,因為參與地下黑彩和網賭,被停職審查、開除出警隊的,有十幾人了。還有那些地下錢庄的,真要有人泄密知道你是始作俑者,能有好嗎?再出點意外怎么辦?」任紅城道。這是許平秋的死命令,這個刺頭隊員一放出去,他怕命令不回來。

「自作自受,怨得著誰呀。」余罪道。對於那些涉黑的同行,比嫌疑人還讓他憤怒。剛接了句,任紅城又蹬鼻子上臉了,追問著:「你在敵營詳細的報告寫完沒有?」

「桌上那不是?」余罪頭也不回道。

任紅城一拿,氣不自勝道:「一頁都寫不滿?這能交了差嗎?」

「我就這水平,愛交不交。」余罪道。偷東西還成,寫東西,那可難為死余兄弟了。

「小同志啊,你得端正一下思想和認識。有些事是為你好,你不要這么鋒芒畢露行不行?比如,和嫌疑人發生親密接觸,還是女的;比如,目無上級,屢屢抗命,這要進了檔案里,真不是什么好事……我當警察二十多年了,就沒見過你這么膽大的。」任紅城道,說來也是一番好意。

「任主任,你當了二十年,抗過命嗎?」

「絕對沒有。」

「那你在生活上,有過作風問題嗎?」

「怎么可能有?」

「你干過違法亂紀的事嗎?」

「更不可能有了。」

余罪連著幾問,一聽回答,馬上攤手反問著:「這不就是了,守著特勤處,二十多年,不管對錯,唯命是從,沒有接觸過真正的犯罪,你這警察當得有什么意思?二十多年,連生活作風問題都沒犯過,你覺得你作為男人,活得很瀟灑?」

呃……任紅城像喉嚨里塞了一個大鴨蛋,老臉漲得通紅。「吧唧」一扔象棋子,面紅耳赤地罵了句:「小兔崽子,你怎么跟我說話?」

「呵呵……這才是你的本色,戴著與世無爭、隨時為事業獻身的面具,累不累呀?」余罪笑著一扭頭,不理會了。

也是,任紅城第二句卻是噴不出來了。要這么說,循規蹈矩的生活還真是無趣得緊,甚至連這個小警都有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