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樂兒本欲施法阻擋青色怪馬,怎奈心神動搖下,體內法力運轉不靈,口不由發出一聲驚呼。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千鈞一發之際,她只覺眼前一暗,卻是柳石驀然一步跨出,高大身軀擋在了身前,同時單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扣住了怪馬如水桶般粗細的脖子,身體一側,和青色怪馬撞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
青色怪馬在高昂嘶鳴聲,猶如撞在了一堵巨牆,龐大身軀硬生生停在了原地,由於沖勢過猛,甚至附近街道的堅硬石板都被鐵蹄踏得的碎石四濺。
銀色馬車則在慣性作用下一頭撞在了青色怪馬後股,偏側的飛出書丈遠去,又「砰」的重重落在地面。
此車雖然沒有翻個頂朝天,但也車身形狀大變,掉落一地雜七雜八的零碎東西。
趕車之人更是一個沒坐穩,差點從車直接翻落下來。
高大青年卻仿佛釘子一般,在原地紋絲不動一下。
附近人群眼見此景,頓時目瞪口呆,某個茶樓更不知什么人發出一聲「神力」的驚嘆聲。
柳樂兒拍了怕胸口,再看了看擋在身前的高大身影,則心里微微一暖。
但在過去幾年,每逢她遭遇什么危險,這時「石頭哥哥」都會這般下意識的挺身而出的。
二人間關系早已不是親人更勝親人了。
青色怪馬被柳石攔住,更加狂躁,口嘶鳴下,一低頭,碩大頭顱又狠狠撞向柳石胸口。
「石頭哥哥小心!」柳樂兒見狀一驚。
柳石面無表情,扣住馬脖子的手臂加力,往下一按。
「噗通」一聲,怪馬四腿一彎,巨大的身軀直接被壓倒,跪倒在了地,周圍的地面石板盡數碎裂。
它全身似乎被一座山壓住,骨架幾乎要散架一般,雙目血光這才褪去,流露出畏懼之色。
面對力氣遠超於其的柳石,怪馬終於老實下來,乖乖卧倒在地不敢動彈。
「好大力氣!這馬獸一撞之力恐怕不下於四五千斤,這人竟能輕易攔下!」
「了不起!」
「我說這是誰家府的馬車,竟敢在鬧市隨意奔馳,若不是這位壯士攔住,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
周圍的人群終於大部分反應過來,也紛紛議論起來。
柳石這才木然的放開手臂,站在原地不動了。
青色怪馬雖然沒了束縛,但還是大口喘息的不敢從地站起來。
「石頭哥哥,你沒事吧」柳樂兒連忙前查看柳石的身體,見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
趕車之人早已面無人色,此刻見怪馬被制服,整個人也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車轅。
在此時,馬車車門被推開,兩個臉色發白的年輕人跳了下來。
當先一人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身月白儒袍,面目英俊。
另一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面如美玉,雙目黑白分明,唇紅齒白,穿著一件雪白長袍,腰纏玉帶,頭戴玉冠,面鑲嵌著一顆鴿卵大小的一顆明珠,風采遠非旁邊儒袍同伴可的。
「你這狗奴才,怎么趕的車,差點摔死本少爺!」那儒袍青年滿臉驚恐未定,夾手奪過趕車人手里的馬鞭,劈頭蓋臉抽打。
趕車之人身被打出一條條血痕,也不敢躲閃,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那儒袍青年見此,卻臉怒容更多,馬鞭抽打得越發飛快起來。
「快住口,是余府的人!」
「這不管我們的事,別再多說話了。」
……
一看清楚下來兩人的真面目,附近議論聲一下嘎然而止,眾人看向兩名男子的目光全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明顯都認得這二人。
「二哥,罷了。此事也怨不得他,這青風馬畢竟是也算是一頭低階妖獸,本野性難馴。」
一只手臂突然伸了過來,格住了儒袍男子的手腕,馬鞭立刻落不下去,卻是那年紀稍輕的白袍少年,年聲音好似泉水叮咚,異常悅耳動聽。
儒袍青年看了白袍少年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扔掉了馬鞭。
「多謝七少爺!」趕車之人對白袍少年連連磕頭。
「起來吧,這些銀子你拿去,賠償一下被馬車傷到的人和鋪子。此事處理的好,自當減你罪責。」白袍少年取出一個袋子,交給趕車之人。
「是,是。」趕車人連連點頭,接過銀子,朝著那些被撞傷的人走去。
「多虧這位兄台制服了青風馬,我兄弟二人受傷事小,若是再傷了其他人,萬死莫贖了。」白袍少年又轉身看向柳石,微笑一禮。
儒袍青年見此,也看了柳石一眼,見其面容普通,皮膚黝黑,一身簡陋青袍,顯得有些寒酸,神情間頓時輕蔑幾分,也有些勉強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