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軼告訴自己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急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更何況現在因為家里出事,秦芊對他的依賴大勝從前,都有開始朝著更進一步突破的可能。
那天回家後是他那幫朋友打電話過來詢問兩人去逛公園後續情況的,郭軼說起自己的「壯舉」後,引起電話那頭一片「再接再厲啊」,「牛逼郭軼!」,「下次是不是就是突破了」的鬼哭狼嚎。
電話里郭軼還是罵這群死黨「毀人不倦」,又開始暗暗後悔當時他還是太沉不住氣了,所以他還是給秦芊打了個電話道歉,並約了這個周末出來玩。但沒想到秦芊居然拒絕了,說她有事情要做。
這本能讓郭軼感覺到狐疑,因為秦芊家里出事後,下午放學她幾乎都不是如以往一樣立即回家,於是也給了郭軼帶著她游玩多了很多機會,周末有時候甚至可以拉著秦芊去桌游館,去網吧玩到九、十點,但這一次她居然拒絕了。郭軼最後不死心問周六不行的話,周日怎么樣,秦芊略微的遲疑後,說到時候看吧。
掛了電話,郭軼心頭還是那種不尋常的感覺,心想或許秦芊被他當時的魯莽嚇到了,不過他有信心,這么下去,攻陷她……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當時公園時秦芊那讓他忍不住的誘人身影,郭軼喉結起伏,心如貓抓。
……
秦芊星期六站在天行道館門口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不是病了。
拒絕了郭軼邀約她和他那幫朋友去滑冰,下午看電影的請求,她來到這么一個地方,僅僅是因為程燃當時給了她一張名片,還有對她的那番話。
一想到程燃當時的言語,盡管已經過去幾天了,她還是胸口揪緊得厲害,她那時真的很想把他那張嘴臉給扯得稀巴爛,而且,心里面對他的恨意,好像只增不減。
包養……真是,我打死你噢!
其次,你何德何能敢說這種話啊……
看著那塊「天行道館」的招牌,她雙手在胸口攥緊,「還是不去了。」然後轉身走了。
但過了片刻後,在附近溜達了一圈的她又來到了天行道館門口,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說服自己,「走了半個小時過來的……腿都酸了,還是給他個面子去一趟吧……」
家里的情況,媽媽雖然和父親吵得窩火連天,但仍然是取出了家里的死期存款,都是當年廠子效益好的時候,父親給她家用的,她一點一滴存下來。
父親的車也賣了,據說工廠的工資都開不出來,所以逼債的不光是那幫高利貸,還有需要錢作為家庭用度的工人們,她就聽過父親和母親吵架私底下咬著牙說,再難也先把工資給付了。
這種時候,她在學校和平時用度,一個月四百塊錢的費用,家里卻也仍然沒有虧待她。還是努力讓她覺得,她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沒有太大變化。
可是怎么可能沒有變化……這種時候,秦芊覺得,她似乎應該找個兼職,至少能賺夠自己平時的生活費,能減輕多少家里的負擔,就減輕多少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