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青梅煮酒論英雄(求個月票撒)(1 / 2)

干蔭宗頗為爽朗的說道:「我奉命下山,另有任務,只是一時好奇,才過來湊個熱鬧,逍遙府也沒來其他的同門。道玄大師如是不棄,我們聯手如何?」

「大師出身似非正宗,又是散修,必然對上乘道法求之若渴。我對雲台山的秘法全無興趣,可以讓給大師,只取那件寶物。」

干蔭宗也是個老實人,他出身逍遙府,一來不缺道法,二來也門規也不允許,自然對雲台山的道法沒太多興趣。

雲台山的鎮山八寶,每一件都威能無窮,名頭更在大妖重離子的三件寶貝之上,得了一件,足以橫行天下,所以干蔭宗更想得到那件雲台山的鎮山法寶

他思忖對方是個散修,名不見經傳,能夠修煉到大衍境,只怕已經是道法的極限,自己讓出雲台山秘法,正是兩全其美。

干蔭宗因為王崇殺了魔羅睺,還把魔羅睺屍身所化黑水收了,免得禍害生靈,生出好感,若不然,他才不會隨便跟人結成伙伴。

王崇並無猶豫,一口答應道:「如此甚好!」

干蔭宗跟他不過初次見面,就願意出手相助,耗費功力幫他煉化魔羅睺死後所化的魔氣,倒也堪稱「好人」。

他勢單力孤,自然也不介意,臨時找一個靠得住的伙伴。

王崇還不知道,自己二十年後,能不能回得去毒龍寺,畢竟他身份尷尬。

若是這個身份被揭穿,雲台山正邪兼修,好些法門奇妙無雙,若有機緣學成一門,終身受用不盡,倒也不差毒龍寺的傳承太多。

干蔭宗見王崇答應的爽快,也十分開心,說道:「道玄大師果然是爽快人。我二人聯手,雖然未必能在數百修士中嶄露頭角,卻也不怕任何人了。」

這位逍遙府的接玉使,並無太多心計,根本沒有懷疑王崇的來歷,甚至他也沒有認出來,這位「道玄大師」乃是巨鯨妖身。

這卻也須怪不得干蔭宗,一來他行走天下的經驗不足,二來……王崇以七二煉形術,把一身妖氣化盡,就算修為比他更高一籌,若無特殊法門,又或者專門查看氣息的法寶,也未必就看得出來,這是一頭「大妖」化形。

王崇倒是個有心計的,他跟干蔭宗「暫時」聯手,第一件事兒,就是問道:「我出身小門戶,對天下各派修士,了解不多。不知干老弟是否能把這位雲台山的反叛靈將,還有圍攻他的各路豪傑,都詳細介紹一番!」

就算不假裝,王崇也是真不熟悉,天下各派,各路散修。

他倒是知道雲台山,也知道九煙上人,四路元帥,八大靈將,但更詳細的資料,就都不得而知,尤其是這位呂公山靈將,精擅什么道法,為何闖下諾大名頭……

不要說王崇了,就算天心觀的幾位長老,這些事兒,也是茫然,畢竟天心觀地位太低,接觸不到這等層次。

干蔭宗伸手一指,說道:「道玄大師,這些話說來頗長,不如我們去那邊暫且落腳,也商議詳細,此番該如何行事。」

干蔭宗所指,是一座小山峰,山峰上只有一株古松,倒也頗干凈。

王崇自是不會拒絕,兩人各自駕馭遁光,在小山峰上落下。

王崇偷偷觀察,干蔭宗雖然能夠御劍,但氣息不算十分穩固,應該是初入大衍境。他提議休息,十之三四,可能是真氣不濟。

天罡境只能一氣掠空,騰空不過數十丈到里許,功力精深之輩,一口氣掠行數里,已經是極限。

大衍境雖然能夠出入青冥,騰空飛翔,但此不過劍仙初步,功力淺薄之輩,一個時辰能飛百余里,飛得半個時辰,已經算是不俗。

就算功力深湛的大衍劍仙,也不過一個時辰飛二三百里,能堅持幾個時辰罷了,終究是血肉之軀,不能無休無止,不用休息。

干蔭宗還真是初入大衍,他突破大衍境才不過一個月,此番下山,其實說來跟王崇也有些干系。

逍遙府攻打峨眉山,折損了四名掌旗使,也折損了四面都天烈火旗,其中兩面就在王崇手里。

逍遙府的大御史姜玉伯,不好意思去峨眉討回丟落的四面都天烈火旗,就派出四名弟子去搜集天材地寶,要重煉四面大旗,干蔭宗正是其中之一。

干蔭宗作為姜玉伯的親傳弟子,在逍遙府也是地位頗高,所以才被賜了一面都天烈火旗防身。

此番姜玉伯是希望這個徒弟,行走天下,能增長見識,收集材料,重煉都天烈火旗,反倒是順便。

王崇也不知道,此寶的重要,所以並沒有太過驚訝。

其實,換了其他大門派弟子,只看到這面大旗,就能猜出來干蔭宗的身份。

干蔭宗落在山峰,便按照師父叮囑,先盤膝打坐,調理內息。

逍遙府跟峨眉一般,都叮囑門人弟子,出門在外,隨時都可能跟人動手,隨時隨地都要調息真氣,保證戰力。

他運轉都天烈火心法,小半個時辰之後,只覺得氣息圓滿,真氣恢復至巔峰,這才睜開了眼睛,卻見王崇似乎有些百無聊賴,正在閑看風景。

就如王崇偷偷觀察他一般,干蔭宗也偷偷觀察過王崇,見王崇這個樣子,他心底就不由得微微羨慕,心道:「這位道玄大師,功力比我深厚太多,居然仍舊神完氣足。」

王崇使用的巨鯨妖身,若論真氣雄渾,在大衍境的修士中,倒也真堪稱罕有其匹。

七二煉形術本來就以真氣雄渾著稱,巨鯨妖身修煉次數,相得益彰,真氣比尋常大衍境劍仙,渾厚了數以十倍。

剛才他不過擊殺了十余頭魔羅睺,又稍微趕路一段,還真就沒有什么損耗。

王崇見干蔭宗恢復了真氣,雙掌合十,念了一聲佛號,說道:「干道兄如此年紀,就有大衍境的修為,放眼天下,只怕也沒得幾人了。」

干蔭宗被王崇誇贊了一句,也略有得色,不過他隨即就苦著臉是,說道:「若說天下道門天才,干蔭宗還真數落不著。」

王崇微微驚訝,問道:「願聞其詳!」

干蔭宗從袖中,取出一口葫蘆,拿了兩個酒杯,探手虛空一抓,攝來一塊青石,把葫蘆和酒杯放在上面,斟滿了青碧色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