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太元珠(1 / 2)

王崇正駭然間,忽然就不見了黃袍怪,只見一座金橋從天而降,一個七八歲的童子,赤著雙足,拎著呂公山,站在橋上,沖著他和干蔭宗招了招手。

干蔭宗還自有些一頭霧水,王崇卻幡然醒悟,剛才的黃袍怪,乃是這個童子所化,至於這個童子是誰,他隱隱有個猜測,卻沒敢真個確定。

他拉著干蔭宗,飛身上了金橋,喝道:「還不快放開我大哥!」

干蔭宗也是催動烈火劍,還想動手,被童子拎在手里的呂公山,一臉憋屈的叫道:「兩位弟弟莫要動手,這是我父……」

童子笑吟吟的說道:「你們三個不過萍水相逢,居然能同生共死,真個不易!」

王崇一臉的「震驚」,急忙問道:「原來是老大人當面,不知黃袍怪哪里去了?」

童子呵呵笑道:「是我變化了黃袍怪,跟你們開個玩笑。」

王崇急忙低下頭去,他知道這會,該干蔭宗揮了。干蔭宗哪里知道究竟,有些惱意,義正言辭的叫道:「既然是呂大哥親父,就是我等長輩,又為何如此戲弄我等?」

童子笑吟吟的瞧了王崇和干蔭宗一眼,說道:「老夫九煙!」

干蔭宗頓時把一腔怒火堵在胸口,目瞪口呆,九煙上人何等威名,就算他師父姜玉伯也頗有不及,哪里料到居然是這么一個七八歲的「童子」?

縱然修道中人,外貌年齡不能作數,九煙上人道法高深,不要說童子模樣,就算是一頭蝌蚪,也一樣是凶威滔天,還是讓干蔭宗頗為錯愕。

干蔭宗忍不住問道:「九煙老大人!晚輩身為逍遙府門人,卻從未聽說老大人有子嗣……」

說到這里,干蔭宗也頗有些尷尬,他是想問,呂公山為何忽然就成了九煙上人的兒子,這件事從未有任何傳聞。

畢竟此事,也算是九煙上人的陰私,他也不好意思接著說下去了。

九煙上人長吁短嘆一番,說道:「此乃家丑,我也不多說了!這逆子……著實不成器,老夫也是無奈!從今日起,再不允許他下山半步,要牢牢看押,你們既然跟他結義,不妨時常來雲台山做客。」

九煙上人語氣稍稍一頓,又復說道:「兩位既然跟我孩兒結拜,念在公山的臉面,此等丑事,還望守口如瓶,就算各位師長也莫要提起。」

九煙上人什么都不肯說,干蔭宗亦不好再問,他拱了拱手,退在一旁。

王崇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他剛才可是使出無形劍了。

呂公山和干蔭宗不識得他所用劍術和飛劍,只以為是什么隱身的法術,卻如何瞞得過九煙上人?

他只望送走了九煙父子,自己和干蔭宗能夠盡快離開。

九煙提著呂公山,眼光從干蔭宗身上,轉到了王崇身上,笑吟吟說道:「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看到楊道人的傳人!你是他再傳弟子么?」

王崇不敢胡亂答對,只能躬身施禮,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師父是楊道人侄兒!」

九煙上人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令蘇爾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