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九、殺了,殺了,殺了,殺了(1 / 2)

曹彥約起身,稍作洗漱,就去了虎威堂處理幫務。

他如今是長江幫虎威堂的堂主,與外人看來,也算是位高權重,江湖上頗有名頭。

但曹彥約卻知道,這樣的人生,絕非是自己想要。

「幫里怕又是要跟洞庭幫開戰,這江湖上的爭斗,有什么好處?廝殺來去,不過圖碎銀幾兩,那些恨苦廝殺的漢子,往往把命賣了,卻拿不到什么銀錢。最後享受的卻都是幫中的大人物。」

曹彥約雖然也算是「幫中的大人物」,但他卻真不喜歡,這么打打殺殺的日子。

他處理了一些幫務,眼瞧到了中午時分,就有手下安排酒宴。

曹彥約身為虎威堂之主,每日的三餐,長江幫都有定額,可以食雞鴨各一,魚三條,牛羊肉各一斤,豬肉十斤,時鮮的菜果蔬若干,精糧五斤。

曹彥約雖然習武出身,這么多東西,也吃不了,每日都要浪費許多。

他開始還覺得太過鋪張,但享用了數年,也就不覺得如何了。

稍稍用過了午餐。

曹彥約便要回去練武煉氣,這是他平生最後的一點念想了,盡管他早就對自己修行之途,徹底絕望。

他如今已經二十七八,也不過才將將突破了先天,先天四境,只得初關,無望入微。

曹彥約知道,自己已經過了修道的最佳年齡,就算日後再多努力,也不過做個人間武極,江湖里縱橫一世罷了。

他下午從不做事,故而回到了獨居的小院,把師傳的一套飛花碎葉拳練了七八遍,又復打坐了一會兒,眼看日落西垂,不由得心頭悵然。

這不是他一天的日子,而是這數年來的日子,更是他將來數十年的日子。

只要一想到這些,曹彥約就渾身都生出極度疲倦之感,無有排解。

他正在院子里,靜靜的呆,忽然有一道涼風拂面,一口如雪精芒,刺目耀眼。

「有刺客?」

曹彥約隨手一拍,就有三點寒星飛起,這是他護身的三枚鐵指環,平時都套在手指頭上,一旦遇到危機,彈指飛環,響應如斯。

這一手絕活,不知給他贏得過多少名頭。

曾有七位江洋大盜,設下埋伏,又復請一位跟曹彥約相熟的武林名宿,邀請他過來赴宴,准備在酒宴上難。

就是被曹彥約這一手彈指飛環,當場擊殺了三人,趁勢奪過一口鋼刀,頃刻間斬了四位江洋大盜和那位武林名宿,從此名震江湖,甚至得了長江幫,這等江湖上第一等的大幫會邀請。

並許以虎威堂主之位。

曹彥約當時,已經厭倦了浪跡江湖,他數年間,已經走遍太難下,五湖四海,三山五岳游遍,也沒什么機緣,也沒什么長進,更沒有茫茫前路。

就一口答應下來,留在長江幫,直至如今。

這一手彈指飛環使出,曹彥約就往後退去,要拿到他放在房中的趁手兵刃。

曹彥約雖然文武雙全,但卻不喜歡用書生武者慣用的長劍,他用的是一跟大棒,實打實的重兵刃。

出手偷襲之人,一個細胸巧翻雲,躲過三枚鐵指環,但臉上的面紗卻被一枚鐵指環劃開,露出了一張嬌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