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真戲假唱(1 / 2)

余罪 常書欣 2266 字 2020-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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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陰雲密布的一天過去了……

悶熱的旅館房間里,即便坐著監視個個也是揮汗如雨,好在這里收了錢根本不關心你干什么,要不幾個大男人窩一塊,還真容易被人懷疑,數位外勤輪班作業,兩天兩夜愣是沒發現什么,第三天清晨淅淅雨絲來襲時,終於在監視里又看到了這里負責人的影子,鄭潮。

他的倒來,仿佛給悶熱的氣氛帶來了一絲清涼,監控點一下子都有精神了。這家伙是乘一輛五菱車來的,也是輛廂貨。進廠關門,把手下包括余罪在內的四個人收攏起來,關起倉庫門不知道說什么。

這時候監視的緊張了,喊著鼠標,讓鼠標全程監視,只等著余罪發出信息。鼠標光著膀子,瞄著眼,盯在監視鏡里一動不動。兩天里,他和余罪也打了個照面,遠遠地就像路人甲,不過對於內褲都混過的兄弟,根本不用語言就能交流。

其實對於余罪沒有進步,就是換了個自由點的、吃喝嫖賭的地方而已。

「包袱發回來車號經排查,根本對不上號,也根本不是廂貨車,我和許處交換過意見,很可能是這個團伙用於作案的車輛牌照,家里已經知會交通監控部門,監視這幾個車號的出現………另據02號的外圍偵查,他打探到,確實有過招驀的黑車司機靠運貨一個月就掙了近十萬,能運送什么貨掙十萬,肯定不是電子垃圾了……現在這個鄭潮,是運輸麻醉品的重點嫌疑人,根據種種跡像家里懷疑他就是送貨人。咱們擬定的行動方案是這樣的。」

杜立才鋪著地區地圖,向幾位隊員解釋著,渠道有三種,番愚碼頭、新墾港,兩個港口,都是集裝箱大型碼頭,有海關緝私的監控,大批量走私麻醉葯品的可能性不大。那第三種就是「包袱」發回來的路線圖了,兩個港沿線上百公里的海岸,隨便一個小舢板就可以把公海上接到的貨運送抵岸,這種可能性最高。有了一個內線,行動的勝算似乎又大了幾分。

家里已經來人了,禁毒局和二隊組的兩個抓捕小組,打響時候,外圍的嫌疑人要全部交給地方負責,這個龐大的計劃雛形已成,杜立才講得興奮得有點結巴,絲毫不覺得根本沒有看到毒品的影子。

不過都不覺得意外,從包袱的轉手流程已經隱約反映出了傅國生和莫四海、鄭潮的聯系,只要貨浮出水面,跟著貨,遲早是一個人贓俱獲的局面。

「出來了。」鼠標喊了句。

一拔人不商量了,都湊上來看著那也在開會剛剛完畢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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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衣服,裝上隨身東西,吃的出去准備……這兩天沒活,帶你們出去瀟灑瀟灑去。」

鄭潮揮著手,光膀子的大臀、瘦干巴的粉仔,屁顛屁顛往車上跑,化肥和余罪上樓拿衣服,站在樓道時,余罪慢條斯理地收著衣服,不時地看著直線距離不到兩公里的地方,像在喃喃自語著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咒罵這鬼天氣,天氣預報了,今明兩天有台風加雷陣雨,附近海面七級海浪。

「快點,磨蹭什么呢?」鄭潮喊著。

「哎,好嘞,高氵朝哥。」余罪笑著應聲道。

「都說了,叫潮哥,別他媽叫高氵朝哥。」鄭潮生氣地罵上了。

「知道高氵朝哥,以後叫你潮哥。」余罪一笑,轉身進屋了。聽得下面人一陣好笑,鄭潮罵咧咧地道著,這他媽老二就是有點二,光長老二,不長記性。

一拔人,上了鄭潮的車,駛出了廠門,向著羊城市的方向冒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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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潮…說…這兩天沒活……帶兄弟們出去瀟灑去…」

鼠標眼睛盯在監視鏡里,讀出了這么一段余罪給的唇語,這本事真讓一干刑警嘆為觀止了,杜立才急切地問:「還說什么?」

「我估計……要有什么動作了,鄭潮表現很反常。好像很緊張。」鼠標讀著,余罪轉身的一剎那,他回頭正看到了林宇婧,不自然地避開那眼光,結束道:「就這么多,走得很倉促。」

「行啊,這小子也嗅到點味道了。」

杜立才笑著道,安排上任務了:「武為,你和方遠一組,守在萬頃鎮入口……高遠,你和我一組,我們到濱海公路,這個三岔口守著,支援隊伍已經到了羊城。宇婧、德標,你們兩個守家里,把這個節點的異動隨時告訴我們……其他兩個組屬於機動,盯貨不盯人……只要『包袱』確認貨在,我們先把這邊拿下……然後再解決庄家……」

這是個卡源斷流的方法,只要抓住源頭和渠道,下面的不愁攻不破,而且只要咬住貨源,很容易順藤查到下家。說起來這個計劃也出得有點急了,可是沒辦法,時間不等人,再沒有任何收獲,就許平秋也無法向省廳交差了。

踢里趿拉人去樓空,鼠標一仰躺沙發上了,林宇婧起身踢了他一腳叱著:「喂,剛走你就偷懶啊?盯著去。」

「人都走了,還盯什么呀?」鼠標懶洋洋地不動彈。

林宇婧倒是沒有逼他,自己坐到了監視位置,觀察著那個已經安靜的新華電子廠,確實安靜了,大戰前的安靜,她沒有想到會進展的這么快,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似的,可她又說不上來,疑惑間,她問著鼠標道:「德標,你覺得這次咱們能不能抓到貨?」

「你問我,我問誰去?」鼠標躺著未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得性,補充著道:「不過,我就覺得不能這么容易吧?」

「對,我也覺得似乎有點太容易了,查了幾個月,難得他們這么不堪?」林宇婧疑惑地道,找到讓她心神不寧的源頭了。雖然放進去一個棋子,可這個棋子仍然在最底層,得到的這支離破碎的信息,根本無從驗證。

「不對,我不是說任務容易,我是說,這么容易就讓他功立了、待遇上來了,艷遇也有了,靠,回來還不知道把他小子得瑟成什么樣子呢。」鼠標道,酸溜溜的口氣,林宇婧回頭看時,明白,這哥們是對余罪極度地羨慕妒嫉恨了。

她沒有異議,笑了笑又盯到了監視鏡上,不過輕聲細語地問著鼠標:「德標,反正等的時間長著呢,說說你們警校的事。」

「有什么說的,除了打架就是打牌,沒意思。」鼠標百無聊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