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教唆成禍(1 / 2)

余罪 常書欣 2985 字 2020-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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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下肚,眾鄉警和新所長開始熱熱乎乎了。

一則狗少也開始捧新所長的臭腳,那說明新所長來頭小。二則幾次較量,新所長的卑鄙和無恥大家都見識過,你根本干不過他呀。干不過的情況下,還不如拉成一伙呢。

余罪生性也爽快,就那么點小芥蒂,說開就開了,來時候實在是因為心隋不佳,又遇上狗少挑戰所長權威才讓他出手教訓的,這么說來,倒是自己有點不對了。自罰了若干杯,鄉警們又敬了若干杯,這事情就揭過了。

李呆今天吃了個暗虧,招待得很殷勤,燉了只兔子,又讓拴羊回家炒了一鍋大肉,鄉里的肉食那是格外地香甜,吃著說著,兩瓶下肚了,開始稱兄道弟了。

喝到高興處的余罪開始吹噓在反扒隊的故事,就那一個硬幣玩得像多長了一只手似的,讓鄉警們璟為天人,說著著所里有些年頭沒出人物了。當然,除了未歸的指導員王鑌,余罪此時也發現了,敢情鄉警更忌憚的是那位在此地已經任職二十多年的指導員,想想這年頭都恐懼,比自己的年齡一般大

指導員的相貌僅僅見過一張兩寸照片,余罪問著這個人究竟如何,畢竟是將來一塊搭班子的人,總不能再像治狗少這樣,兩人先干一仗吧。一問這個可不得了,李呆說了,論輩份他得叫指導員大姑夫,從小就怕這個姑夫,他這工作還是大姑夫想辦法解決而後轉正的。

李逸風的話就復雜了,直說這指導員和他爸是戰友,一塊打過越戰,就因為這緣故,才把他扔到鳥不拉屎的羊頭崖鄉讓煅練煅練,他說這話的時候很郁悶,是那種無計可施的郁悶,余罪估計他也怕那老指導員。

能鎮住這群歪瓜裂棗,又能在這種窮鄉僻壤扎根,余罪知道這不是凡人了,何況又是打過越戰的退伍軍人。說實話,他也心虛了,雖說是掛了個副所長職務吧,可內里,他和這些奸滑憊懶的鄉警並沒有多大區別。

「指導員什么時候回來呀?」余罪好奇地問著。

「該回來了呀!?」李呆愣著道,就是沒回來。

「干什么去了,走一個多月了。」余罪又問。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說,李拴羊圓著場道著:「回來你問他不就行了,來來,所長,我們敬你一杯。」

「就是,喝喝,真沒勁,所長我提前告訴你啊,那倔老頭回來,我可不來上班了,您得多給擔待點,省得他又去我爸那兒告狀去。」李逸風早喝得面紅耳赤了,和余罪攀起交情來了。要大開方便之門。

余罪也喝得暈乎了,一拍胸脯:「沒問題,以後所長說了算,指導員說了不算啊。」

這一句,驚得幾個鄉警嘴唇哆嗦了一下,話說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果不一公一母,那就得分個勝負了,現在看來,接下來的較量,應該班子內部了。

余罪沒發現這個里頭還有什么威脅,他笑著問著李逸風道著:「狗少,那你今天怎么來上班來了?」

「誰說我來上班來了?」李逸風生怕別人認為他敬業似的,使勁抿著酒,然後一指鄉政府的方向,興奮地道:「我追虎妞來了。」

「哦,明白了。」余罪喝了杯,李逸風正覺得所長要教育他什么似的,卻不料所長一豎大拇指:「性情中人吶,應該。見錢就撈、見妞就上,這都是英雄本色。」

哎喲,知己吶,李逸風上來就握余罪的手,那是知己難覓的表情,使勁地握握,深沉地道著:「所長,我看您也是性情中人吶……還就您能理解咱。真不怕你笑話啊,追了大半年了,手都沒摸過一下。」

「哇,這么純潔,難得吶。」余罪大驚失色道,反正都是表揚。

「我不想純潔,我也沒治呀。」李逸風酒後吐真言,那——個苦不堪言,羅羅嗦嗦說著他和虎妞的軼事,本來雙方家長都認識,而且關系不錯,可人家就是不怎么愛搭理他,說到這事,把狗少兄弟難為道,都快哭臉了。

「風哥,您想開點,天下好姑娘多得是,能缺了讓您上的。」歪戴著警帽的李呆勸上了。

「就是啊,風哥,虎妞還沒發現您有多優秀呢。」李拴羊道。

張關平又要說句什么,估計也就是讓風哥想開點的話,那瓜很甜,怕是你強扭不了,李逸風生氣了,去去去……把幾個鄉警拔拉一邊,和余罪靠著坐下來,拉著余罪,舉杯酒先干為敬,問著余罪道著:「所長,不不不,大哥……您是我親哥,我知道您是個高人,這事您要幫我把手,我得感激您老一輩子啊。」

「不就泡個妞嘛,太容易了。」余罪一頓酒杯,豪氣頓生,直拍著自己胸脯道著:「知道哥現在的妞什么的嗎?緝毒警,特警出身,一拳過去,能開一撂磚。」

「是不是啊,那要上了床,該著誰干誰呀?」李呆愕然了。

眾人一笑,余罪臉不紅不黑吹著道:「再厲害的女人,她也是……女人是吧,哥雖然打不過她,可能征服她呀,征服女人可不是靠拳頭啊。」

這倒是,眾鄉警點頭稱是,已經結婚的張關平道著,婆娘就他媽賤,婚前你哄她跟你睡,那——個難。婚後她天天哄你跟她睡,那——個煩。把眾人說得哈哈大笑,李逸風卻是看到了曙光似地追著余罪問:「大哥,那你說,征服女人靠什么呢?」

「要說呀,第一是氣質,你要有無畏的氣質,就像槍頂著你腦袋不眨眼那樣,不能畏懼對不對?你看你那得性,屁顛屁顛跟人家背後,人家小看你……知道應該怎么辦嗎?還給她扛東西,她要扛得慢了,給我扇她兩耳光。」余罪咬牙切齒道,教育著鄉警們。哎喲,那氣質絕對是震懾一片。

「還有呢?」李逸風想了想,估計自己辦不到。

「還有就是膽量,大半年都沒摸過手,也不怕人家笑話。」余罪道著,一拍李逸風肩膀,拍得這哥們六神無主了,就聽余罪教唆著:「甭客氣,找個機會,促不及防,上前一把抱著,先親嘴,又摸奶,再扯褲帶……男女還不就那么回事。」

「她要不同意呢?」李逸風問,這正是他日思夜想想干的事。

「干這事她就同意也不會跟你說呀?你得拿出點勇氣來?搞一次以後就隨便了,你不想搞都不行。」余罪道,過來了人,都是經驗之談。

但放到李逸風身上似乎有點不合適,他躊躕著,眾鄉警笑著,半晌李逸風難為地道著:「大哥,我咋覺得你說的這是強……奸呢?」

「對,就是強奸!」余罪一頓酒杯,嚼著大塊的肉,豪氣頓生地道著:「兄弟,女人遲早都要被奸的,但被誰奸,就看誰強了。」

「那倒是。」李逸風被唆得熱血上頭,蠢蠢欲動。

眾鄉警聽得樂不可支,余罪看這貨猶豫得緊,干脆一把推到:「去,趁她還沒回家,抱住,該摸就摸、該啃就啃,了結一下夙願,要有機會,順便把其他事也辦嘍……」

李逸風快到臨界點了,酒壯慫膽,在咬牙切齒下決心,余罪又道著:「要不敢去,就算了,該干嘛干嘛去,反正這妞你都不敢動手動腳,就甭想了

「誰他媽說我不敢。」李逸風摔了杯子,騰聲站起來了,氣勢洶洶地道著:「我現在就去。」

眾人不及阻攔,這哥們借著酒勁大踏步就出門了。李呆一看形勢不對,追著就出來了,勁著李逸風,可不料根本攔不住了,這家伙氣勢洶洶,直奔鄉政府大院去了。後面那群喝了一半的,紅著臉、打著酒嗝,興沖沖地奔出來,追在狗少後頭,看征服來啦……

「所長,不會出事吧?」李呆看傻眼了,從來沒見過狗少這得性,一腳踹開鄉政府大門就進去了。

幾人跟在背後,躲在門外的牆根,余罪笑得直得瑟,李拴羊也不確定地問著:「所長,別真出事吧?」

就是啊,所長教唆的強奸去了,不管成不成事,傳出來都是丑聞一件,余罪笑著道:「能出什么事?沒聽說嗎,他們家長都認識,還青梅竹馬呢。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這是幫他樹立自信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