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思維的子彈 第38章 平中見奇(1 / 2)

余罪 常書欣 2519 字 202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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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的天氣,對於地處內陸的五原是相當難捱的,今夏少雨,粉塵又大,樓距且密,坐在車里即便把的空調開到最大,還是像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一身一身出汗。

本來就難捱,對於胖子更難捱,鼠標擦了把汗,往樓上看了看,余罪還沒有下來,上午都上去兩三個小時了,真不知道他在嫌疑人的住所於什么,這個地方是店里的員工提供的,市局的技偵從牆角到門縫搜了不下十遍,難道還能在這兒撿上漏子?

誰都知道不能,可余兒這賤人偏偏不信,兩天往這里跑了八趟,次次無功而返。

又擦一把汗,他拽著車里的礦泉水,遞給後座的人一瓶,那人接住了,謝了聲。

是候波,偷機油的事自然沒有抓嫌疑人重要,那事被擱過一邊了,兩天里,鼠標和余罪帶著這貨跑了不少地方,比如他去什么地方吃過飯,比如他喜歡點什么菜,比如他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服……等等之類,候波知道的也不算多,不過指出了幾家飯店,那幫子年輕的修理工也有共同語言,在「王成」這個人招聘到店的兩個多月里,一起出去吃過四頓飯,不但候波,連其他修理工也提供了不少信息。

「哎,候波……你和他一起來過這兒嗎?」鼠標問。

「沒來過,他新人,和他不太熟悉。」候波道。

「那誰來過?」鼠標又問。

「不都說了好幾遍了……好像沒誰來過,平時都各顧各,一下班各回各家,每天累得跟孫子樣,那顧得上玩。」候波道,典型的苦逼生活寫照,據說一月一千八,根本沒有節假日和公休,從銷售到修理人員,全部是臨時工。

「哎……偷一桶機油能賣多少錢?」鼠標笑著問行情了。

「這………賣幾百塊。」候波不好意思地道。

鼠標樂了,脫了那身制服,這家伙還嫩得像個孩子,事實上他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抓的時候吧,恨不得掐死他,帶著他走了幾天,才發現這孩子的心性根本就是個未成年人,偷機油就為了有錢打網游,有錢陪女朋友逛逛街

對了,他還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王成很喜歡打網游,兩人也就是因為這個共同愛好,比別人走得更近一點。

「走,上看看去,都快中午了。」鼠標叫著。候波跟著下車了,這兩天沒銬著、也沒放人,也沒說定什么罪,讓他心里老虛了,跟著鼠標的步子問著:「標哥,問您個事。」

「說啊。」鼠標道。

「我這……您看我這情況?又得住多長時間?」候波問。

哦,擔心這個,鼠標回頭看了看,可憐兮兮的娃,他道著:「警察可不管判你多長時間,不過啊,要是找到重大線索,可以對你從寬處理。」

「可我知道的都說了啊?」候波道。

「問題你說的都不管用?還有啊,你個小兔崽,那天跑什么?因為你,把人家車砸了,事還沒了呢?趕緊想。」鼠標喝斥著,嚇得那娃又拍著腦袋冥思苦想了。

可再想也想不出什么來呀。

住所在三樓,一層室的單身公寓,月租金一千二,王成一次**交了三個月的,還沒到期,物業的人認出他來了,但提供不出更有價值的東西,在這里住的人比較雜,從打工的到企業白領,買不起房的小兩口都有,屬於那號老死往不相往來的環境,誰也不認識誰。

沒敲門,門是開的,家里於凈得就蒼蠅進來都沒地兒的叮,一床一沙發一茶幾,電器基本沒有,技偵撲了幾遍金粉,愣是連個指紋都沒的找到。不服氣的技偵們用了最新的高科技,一種濕性轉胺酶,可以對任何人體殘留的體液、皮屑以及毛發起反應。不過仍然無效。

不用說,已經處理的於於凈凈了,只留下了空房一間,鼠標帶著候波進來時,余罪蹲在衛生間,盯著馬池的地方想著什么,鼠標呲笑著伸著脖子問:「余兒,發什么呆,是不是餓了……要不把飯給你送這兒?」

余罪側眼瞥了瞥,沒理會,肯定在想,想不通而已。

「余兒,我跟你說個事,昨天我聽肖夢琪說,車那事是老許把栗雅芳詐住了,如果證明作案的就在這里,咱們的主動權就大了可如果不在人家這兒,可能呀,咱們這事還沒完,最差你也得賠人家一部分車損。」鼠標道,有點擔心余事未清,畢竟是一百多萬的豪車,現在估計對方也是有所忌憚,真要是和人家無關,就再給許平秋面子,賠償總是還要的。

「該賠就應該賠人家點,不過他們訛咱們輛車就過分了。」余罪隨意地道著,盯著馬池的地方,眼睛一動未動。

「可是……賠不起啊,那得賠多少?哎對了,大家把錢可都給聚了不少,這錢怎么辦?」鼠標道。

沒說話,鼠標又問著:「喂喂,你丫在不在聽我說話……老盯著馬池這地方於什么?」

「我覺得咱們可能犯了個錯誤。」余罪道。

「什么錯誤。」鼠標愣了。

「這兒可能根本不是他的落腳地。」余罪道。

「不能吧,監控里他都回來啊。」鼠標道。

「可樓前後是通的,後面那花牆才一人高,一翻出去就街上了。」余罪又道。

「你不要老那么多奇思妙想好不好?就不管住在什么地方,作了手腳離開,肯定是收拾得於於凈凈了,在這上頭,我覺得就不可能還留下什么線索。」鼠標道。

「先別管線索……說落腳地,你看啊,這地方肯定是刻意打掃過,而且還打掃得很於凈,對吧?可不能連窗戶也沒開過吧?這他媽可是衛生間啊……而且呀,你看這個洗涮台子上,看這牙缸子,那怕他用幾回,多少該有點痕跡吧,邪了,技偵連一點東西也提取不到,這是根本就沒用過……還有,你看抽水馬桶里這水,已經有水銹了,也就是說,這一缸子水,根本沒沖過,最少有半個月了吧……噝,這好像不是走得時候打掃於凈了,而是根本就沒用,又故意打掃了一遍而已,其實稍遲幾天,物業恐怕就要來接收了,到期沒人,直接住進新住戶,就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余罪狐疑地四下看著,神經質地講了一大堆,兩天了就發現了這么多懸念,而且依然是無法證實。

「那你說怎么辦?」鼠標沒治了。

「你傻啊,落腳地目前是唯一能反映出嫌疑人生活習慣甚至身份的地方,如果在五原找不到,你難道還指望到全國某個城市再找他的痕跡確認身份?」余罪道。

「那…那…那你這不是為難自己么?」鼠標道。

「我倒想為難你,你不頂用呀,只會吃。」余罪起身了,剜了鼠標一樣,鼠標很無恥地領了這個嘉獎了,得意地道著:「不光會吃,還有日呢。你沒有把我的生活概括完整。」

「哎,對呀……咱們光看嫌疑人吃的生活了,在這一方面是不是有可查的地方。」余罪被鼠標說得靈機一動,嚷著候波,候波趕緊應聲上來,點頭哈腰道:「我在,您說,余哥。」

「我再問你個事,就你和王成走得比較近,對吧?」余罪攬著小伙,和聲悅色地問著。

「對,也不對,他和大家走得都不算近。」候波生怕自己又被扯進去。

這兩天確實被挖得不少了,可當余罪懷疑到這里根本不是落腳地時,又有新問題了,道著:「那你見過、或者聽說過,他還有其他住處沒有?」

「沒有啊……不過就有也不能我知道啊。」候波道。

「除了男的,他和什么女人有沒有來往?」余罪又問。

「這………」候波咧嘴了。

「人之常情嘛,這個呆了兩個月,不能夜夜擼擼睡吧。」余罪道。

鼠標和候波哧聲笑了,不過那極度**的事情,怎么可能被外人知道,笑著候波突然眼皮子一跳,撓著腦袋,余罪好奇問:「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這兩天我在你們那兒轉悠了幾天……那么多售車妞,難道肥水都流外人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