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思維的子彈 第43章 難言公道(1 / 2)

余罪 常書欣 2888 字 202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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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標哥迷迷糊糊聽著電話,然後被電話里的事驚得一骨碌坐起來,沒坐好,把同居的妹子壓了下,細妹子伸腿一腳,於是標哥又一句我操……吧唧聲給摔地上了。

「大清早你發什么神經?」妹子氣憤地道。

「是啊,大清早你們發什么神經,余賤尼馬自擼還差不多,自首,你騙鬼呢?」鼠標不信地道。

「你是不是有病了?」妹子一捂被子,憤然道。

「就是啊,你們特么滴都有病是不是?」鼠標對著話筒罵著:「好容易晨勃一回都被你嚇萎了。」

「吹牛,你啥時候晨勃過?」細妹子又接上了。

鼠標愣了,瞪眼瞅著細妹子,他煩了,指指給了個威脅的眼神,光著腳奔衛生間接電話去了。

一般情況下鼠標就沒個正形,今天似乎不對勁了,不一會兒從衛生間出來,細妹子擔心地問著:「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你說件事,余罪去自首去了,還交了幾十萬黑錢,你信不?」鼠標愕然道,細妹子想想,搖頭:「不可能吧?你自首他也不能去自首啊。」

「對呀,這貨一直就是賤性,什么時候有黨性了。」鼠標穿著衣服道,又覺得不對了,訓丨著細妹子:「什么叫我自首?我於什么了還要自首?」

細妹子吃吃笑了,圍著被單坐起來了,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個她也關心地事,關切地道著:「呀,他要自首了,是不是得坐監獄?」

「穿特么警服的,都送進監獄都不冤,那貨,該下地獄。」鼠標咧咧著,正穿著一身警司的服裝,他看著准媳婦隨意地問著:「怎么了?」

「我在想,他要是真坐牢了,安安會不會很擔心?真的,這幾個月了,她老是有事沒事問句余罪的事。哎標哥,那什么傳的網上那他和幾個女人的事,真的假的?」細妹子眨巴著大眼,很難為地道。

「那誰知道,不過我估計假不了,碰上那情況誰把持得住啊,這小子尼馬享受完了,准備脫身溜了啊,那也不至於把錢交了啊,不能中了一回槍,智商都下降了吧?」鼠標咧咧道著,穿戴整齊發現妹子就那么翻著白眼看著他,他恬著臉小聲問著:「細妹子,你說……如果參與和n女三pr黑警察是我,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細妹子搖搖頭。

「瞧瞧,還是我媳婦貼心。」鼠標一得瑟,傲嬌了。

理解錯了,細妹子一剜馬上又道著:「我才不走呢,我閹了你。」

呃,妹子那惡狠狠的表情,著實把標哥嚇得一個激靈,不敢調笑了。

匆匆離家,沒回礦區刑警隊,直奔二隊,他到時才嚇了一跳,哇塞,和趕集一樣,二隊已經擠了一堆車,杏花分局、平陽路分局的、開發區分局的、還有庄子河刑警隊和總隊的,不少認識的人在大院里,鼠標進去的時候就被人揪住了,庄子河刑警的巴勇幾人在詢問著真偽,劉星星和林小鳳在問著他見過人沒有,還有總隊幾位在問著,究竟怎么回事。消息是從這里傳出來的,據說已經是前一天的事了,檢察院來此調閱賈原青的原始檔案,這才知道余罪自首的事。

「哎呀不要拉拉扯扯,我那知道,我還是聽二冬說的。」鼠標被揪得煩了,掙脫著,帶著眾人進樓里了,他大吼著李二冬的名字,奔了兩層樓才循到了應聲回來的地方。

看到了,他已經是後知後覺了,一屋子人,李二冬、豆曉波、熊劍飛、駱家龍、董韶軍……個個如喪考妣,一下子讓他想到了當年被扔在羊城,就尼馬這得性。

「大家先稍安勿躁啊……到會議室稍等一下。」解冰在喊了,把幾個分局、刑警隊的來人都往會議室請,這是可群什么人吶,剽悍的、猥瑣的、惡相一臉的、罵聲不絕的,都在埋怨著,那樣子讓解冰甚至有點妒嫉,被清退被打發的黑警察他見過不少,但有這么多人聲援的可是頭回見到。

打發走了眾人,鼠標拽著李二冬問著:「到底怎么回事?」

「問他。」李二冬一指,人群之後,枯坐著邵帥,他已經入職二隊,任一個外勤組長。

關上門,解冰站在門口,眾人圍著邵帥,邵帥把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從見到賈夢柳說起,然後昨天賈夢柳母親自殺,他把情況告訴余罪,誰可知道就出了這事,連他也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么。

「我真有點佩服他了啊。」汪慎修開口了,他撫著身上鮮亮的警服感嘆地道:「作為警察,活得風光很容易,活得光棍也容易,活這么坦盪還真不容易

他是從特勤籍直接回歸總隊的,不過離群久了不接地氣了,很多中指豎向他,統一評價:傻逼

「呵呵,他的風騷你們是不會懂的,從此之後他可以坦坦盪盪的做人做事,你們行么?就不說手腳不於不凈了,在處理案件的時候,難道你們沒有發現自己的同情心越來越少了?都覺得你們越來越六親不認了……別瞪我,就下地獄我也排在你們後面。」汪慎修道。

豎中指的數量翻倍了,雙手豎著評價強調:風騷的傻逼簡稱騷逼。

汪慎修不說了,解冰正准備制止一下這根本沒有效果的爭論,又有人咚咚擂著門,開門時,虎氣洶洶,西裝革履,後面還跟著跟班,頗有土豪派頭的張猛進來了,這架勢一現,那叫一個四座皆驚,眾目睽睽下,他豪爽地吼著:「看什么看?想法子撈人……多少錢,我出」

得,來了個更二的,反倒沒人豎中指了。

「居然會這樣?」

馬秋林愣住了,看著忙里偷閑,匆匆而來的許平秋局長,難得地見到許局長這么難堪的表情。

於是他笑了,爽朗地笑著,看著許平秋的糗樣笑著,許平秋在這類人面前可是耍不起威風來了,有點很難堪的感覺,半晌馬老頭捋著袖子,接了老許根煙道著:

「他這么做,我能想到三個原因,第一,確實有愧疚的成份,這個沒假,就像我們當這么年警察,不可能不犯錯,我選擇了逃避,你選擇了漠視,他選擇了面對,不得不說,他做得比你我層次更高一點。第二呢,在求心安,他這坦盪一回,恐怕以後就沒有人用他的短處挾制他了……老實說,許局長,揪人小辮再拉人於黑事,可是你的長項啊?」

許平秋一翻眼,直接問:「第三呢。」

「第三就是心灰意冷嘍,痛痛快快說出來,堂堂正正走出去,經歷了那么多事,以後於什么我相信都難不住他,穿不穿那身警服並不重要。」

對了,這正是許平秋擔心的事,一直想等著涼一會兒、再涼一會兒,尋個機會讓他出來,可沒有想到,機會沒有等到,他倒給自己准備好後路了,連撇了幾次嘴,他還是有點不確定,如果去意已決,就強留的意義也不大,而且賈原青的事還很麻煩,他真怕觸到了法律的禁區,到時候他這當局長的怕是也不好伸手。

「平秋,看你的樣子,似乎准備放棄他了?」馬秋林突然問。

「曾經想過,不止一次我想放棄,讓他自生自滅,坦白地講,對於任何一位不循規蹈矩的屬下,坐在我這個位置,都視他們為棋子。那兒都是超編,最不缺的就是人。」許平秋道,不過概然又嘆著:「可他不一樣,每一次都跌倒,都掙扎著站起來,我還真舍不得。」

「那你為什么不留下他呢?」馬秋林問。

「我在留了,我一直在等機會,可誰知道他這么捅一下,稍有不慎,我都保不了他啊。」許平秋難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