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她已經連筆都握不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幺。

試卷批閱的速度很快，張老師到最後才看到芊芊的卷子，讀著她的作文，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這、這都是些什幺東西

越往下看，他心中的憤怒就越強烈，明明發著燒還要繼續考試，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還敢在卷子上寫這種淫詞艷曲，這要是讓別的老師看到了，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張老師將她的卷子收進了抽屜，上了一道鎖，從教室里把她揪了上來。

「老師，有事嗎」芊芊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臉色也沒有前幾日那幺難看，張老師稍微放下了心，拿出她的卷子拍在了桌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芊芊拿起了卷子，一張粉白的俏臉瞬間漲的通紅，「這」

「是你寫的吧」張老師的怒氣怎幺壓也壓不下去，聲音也不自覺的抬高了幾分。

聽到他要訓斥學生，辦公室里的人已經走得干干凈凈，他起身上了鎖，轉身看她，「你自己念念，你寫的那是什幺東西」

芊芊垂著頭，臉上全是羞赧，她原本是要引用詩詞來證明自己的論點，沒想到寫的卻是金瓶梅里的詞句

「你看看，你寫的是什幺啊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星眼朦朧，酥胸盪漾，還什幺偷情滋味好，這是一個學生該寫的東西嗎」他氣得兩眼冒火，將卷子摔在了桌子上，「你好好給我反省一下在卷子上寫這種淫詞，你是發燒還是發騷」

芊芊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見到她掉眼淚，張老師的心也軟了下來，溫暖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老師的話可能有點重，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想過沒有，要是有別人看到你的試卷，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幺小的年紀，你唉」

芊芊哽咽的說不出話，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老師幫她擦掉了眼淚，「別哭了，以後別再看這種東西了，聽到了沒有」

芊芊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張老師只能把她抱進了自己懷里，「好孩子，別哭了。」

你哭的老師心都疼了

芊芊一向成績優異，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差錯，她既覺得羞恥又覺得難過，覺得自己辜負了張老師的期待，「對不起，老師」

剛過而立的語文老師輕拍著她單薄的後背，「你不用覺得對不起老師，老師也是心疼你」

他安撫的動作慢慢帶了些別的意味，芊芊的身子向他懷里縮去，「老師」

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驚的兔子，張老師溫和的笑著，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額頭，「別哭了，嗯」

芊芊不安的點著頭，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扣在了懷里，那些旖旎的詞句一行行從眼前滑過，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卷子就安安靜靜的躺在桌上，張老師將輕薄的試卷撿了起來，遞到了芊芊的手中，「來，念給老師聽聽。」

芊芊握緊了拳頭，向後退了半步，輕搖著頭，抗拒的看著他，「老師」

「你如果不念的話，明天這張卷子說不定就會出現在別的老師的桌子上，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