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密匣難收利劍鋒 鳴聲自在雲天中(1 / 2)

大道爭鋒 誤道者 1732 字 2020-12-18

韓王客離開神屋山後,並未直接回了海居處,而是去他處采y,半月之後,才施施然回轉洞府。

他才一腳踏入正堂,卻見一名青衣修士坐在那處,似是在等候於他,此刻見他進來,笑yy站起身,拱了拱手,道:「韓道友,在下等了你數日,還以為你不再回來了。」

這時一名柔美侍nv迎上來,神情有些惶恐,道:「老爺,你可回來了,羅道友帶了不少」

韓王客仿佛早有預料,擺擺手,笑言道:「無事,你先下去吧。」

那柔美nv見他面上毫無緊張之se,頓時安心了j分,萬福一禮,退到了廳外。

韓王客自去主位之上坐了,淡淡道:「羅道友貴人事忙,此次上門,必有要事,還請明言。」

青衣修士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忽然一笑,道:「聽聞邵襄與那張道人斗法,羅道友還未j手,便先自認輸,卻不知何故」他雖是笑容和善,可言語卻隱隱含有一g質問之意。

韓王客容se不變,道:「此也正是我需問道友的。」

青衣修士哦了一聲,似很是誠懇地言道:「道友說來聽聽,若確然是羅某不是,定要向道友賠禮。」

韓王客稍稍側了側身,目視過來,道:「貧道雖為貴部供奉,可事先也言,不得與溟滄派弟為難,貴部族長也是應允的。」

青衣修士略顯詫異,道:「此處乃是東勝洲,何來什么」他語聲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se一凝,道:「你是說那張道人是溟滄弟可能確定」

韓王客言道:「涵淵門乃是沈柏霜師兄所立。算得上是我溟滄別府,那張道人自稱是周崇舉門下,難道不是我溟滄弟么」

青衣修士一聽之下,忽然神se大變,霍然站起,吼道:「張衍你說得那人可是張衍」

韓王客未想如此大的反應,皺了皺眉,道:「他並未告知名諱,貧道也不曾問起。」

青衣修士此時也冷靜下來。咬牙切齒道:「既是周崇舉門下,那定是他了」

韓王客莫名其妙,道:「那又如何

青衣修士嘆了一聲,又坐了下來,澀聲道:「道友你是不知曉。昔年手持北冥都天劍,大破四象斬神陣,致我蟒部不得不避走海上之人,便是他了。」

這回輪到韓王客面上現出駭異之se,失聲道:「道友是說便是他傷了」說到這里,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失言,猛然收住。不敢再說下去。

青衣修士搖頭道:「不止如此,二十余年前十派斗劍,此人力克諸派弟,斬殺十余名魔宗長老。便連已修至元嬰三重境的冥泉宗風海洋,也其被斬落劍下,若論斗法之能,實為十派此輩第一人。」

韓王客目瞪口呆。自被逐出山門後,他久在東海隱居。又不與同道來往,消息閉塞,並不知曉這些事,初始見到張衍,只以為是門一位後起之秀,未想到竟是如此驚才絕艷,震驚之余,卻又隱隱有一絲莫名驕傲。

青衣修士此刻想到了許多,頓時有些坐立不安,又一次起身,在廳來回走動。

張衍本人雖只元嬰修士,可身份卻不簡單,乃是溟滄門十大弟之一,十派斗劍第一人,其突然出現在東勝洲,到底是為了何事,莫非是針對蟒部么

一念及此,他卻再也待不下去了,「不行,此事我必須稟告族長,韓道友,多謝告知,要不還蒙在鼓里,這就告辭。」

他匆匆一拱手,就出門去了,韓王客才yu起身相送,卻見其已是化作遁光遠去,他不禁搖了搖頭,捋著長須,坐在椅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初遠二人晝夜飛馳,只用了兩日夜就趕回了蒼朱峰。

入了山門之後,跛足道人一瞥之下,卻是吃驚不已。

他一路過來,沿途處處可見洪l侵襲過後的痕跡,可涵淵門之內卻是林木成蔭,殿閣齊整,湖廣山高,雄奇秀偉,當是門禁陣將大水阻隔在了山門之外才致如此。

守護如此嚴密,連c劫也可阻擋,就是魏淑菱此行人數再多上一倍,只要提前有了防備,卻也無懼。

因門不得令符者,不得擅自飛遁,宋初遠離門一年,又是帶了跛足道人來此,不敢逾矩,只能沿著山道石徑往峰上緩行,好在蒼朱峰本在神屋靈脈之上,多是白泉幽壑,玲瓏雅石,看去景se頗為秀美,也不覺無趣。

行有小半個時辰,二人到了蒼朱峰巔,這里崖峭陡立,松柏茂密,綠c茸茸,有一處嵌入山壁的洞府,兩扇石門上有一塊白玉匾額,書有「蒼朱」二字。

洞門前是一處四五畝大的石台,皆是用白玉磚石鋪地,左手石壁上可見一座鍾亭,不足數步遠,一道飛馳流瀑自雲高之處瀉下,白練一線,在洞府左近蓄出一汪清澈見底的池塘,j尾長須靈鯉在里來回游動,此刻正有一名大頭童兒坐在石上,時不時拋下餌食,逗得那鯉魚你爭我搶,頻頻躍起,不時閃爍出一串金光。

宋初遠走上前去,對那名大頭童道:「勞煩告知掌門,宋初遠回山,特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