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神壘洲中不倒山(1 / 2)

大道爭鋒 誤道者 1699 字 2020-12-18

張衍在還丹峰上一連待了四月,把山所藏地氣采攝去了大半,自覺已是可以收手,這才撤去法力。

殷照空一察此間靈機感應,便知山巒之下,至少還有三成地氣留下,不由暗自點頭。有此些殘氣在,若無外力侵襲,數千上萬載之後,此處又能成一處福地。

他畢竟自小在還丹峰上修道,眼下雖是即將離去,也不忍見其徹底變為死地。

張衍將彥注瓶收起之後,便坐下調息。

少頃,法力盡復,他立起身來,對殷照空一個稽首,言道:「有勞道友等候,貧道還有一事需做,或要再多等p刻。」

殷照空報以微笑,還禮道:「殷某雖急於出得此界,但等了數百載,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張衍點了點首,一指輕彈,就有符芒激去天。

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一道光虹自南向而來,落在山尖,遁光輕散,沈梓心白衣飄飄,自里行步出來,面無半點妝痕,卻是容光照人,如月下靜蓮。

她上得前來,萬福一禮,道:「兩位道友有禮。」

張衍笑道:「今請道友道友來此,是為前番說定之事。」

他輕輕一揮衣袖,一只小瓶飛去,此是他此前分出的地y精氣,正可給了驪山派,了卻人情。

沈梓辛接了過來,一入手便就知曉其內精氣不小,口忙連聲稱謝。

她心下卻是微微有些惋惜,暗忖道:「張真人資質高絕。未來必能成得洞天,此次若不是精氣委實太過重要,我驪山派又爭不多其余同道,這人情情願留至今後。」

殷照空這時開口問道:「這位道友,殷某這j日在山,不明外界情形,道友可知,蒼秀、合海二派如何了」

沈梓辛微現遲疑,看了一眼張衍,才言簡意賅道:「山門傾覆。弟盡散。」

那日這兩派長老攻山。只是料錯了殷照空的本事,加之後者在山門多做准備,原本洶洶而來,結果卻大敗而回。

元y派蔣衡自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聯手門來援修士。將之盡數殺死在半途之。而後又將山門侵占了去。

只是事後唯恐玉霄看著眼紅,借故索去精氣,是以又分了一些予入得此界的諸派弟。便連驪山派也得了少許,既是拿了好處,她也不願在背後多言。

殷照空聽了,悵然一嘆,拱手道:「多謝告知。」

采氣事畢,張衍無意多留,與殷照空商量j句,便一同駕起遁光,往入界門戶行去。

數個時辰之後,兩人穿破小界,到得對面渡塵宗落腳之地。

界外有弟值守,見掌門終至,個個欣喜,立時報了上去,

林照豐與莫照岳得知之後,急匆匆趕來相見,互道一番別情之後,又對張衍千恩萬謝。

張衍謙詞j句,見已無有什么大事,就yu告辭離去,可這時殷照空卻喊住了他,自袖囊拿出一枚玉簡,遞過來道:「道友既是喜ai集納蝕,此物便貧道便作主就贈送與道友,務必收下。」

林照豐一見這玉簡,臉se一變,但見掌門師兄一臉肅然,卻是yu言又止。

張衍笑了一笑,接過收入袖,稽首道:「看去看是凡物,既是道友誠心相贈,那貧道便收下了。」

殷照空誠懇道:「敝派承蒙道友相助,才從那囚籠之出來,區區一p玉簡,未能報以萬一,日後如有事需我渡塵宗出面,只管著人傳信即可。」

張衍點了下首,說聲告辭,便起得遁光,縱空離去。

林照豐看了看天遠去光虹,回頭道:「師兄,你贈與張真人的,可是恩師往日那枚隨身玉簡」

殷照空嘆道:「此物自恩師他老人家得來後,在我渡塵宗有近千載了,其有不少師長同門借去參悟,但卻從未有人真正看出什么來,許是與我等無緣,還不如做個人情,送與張道友。」

此物本是上華宗覆滅之後,上代掌門自秘殿之得來,但簡內容乃是蝕寫就,一直未曾參悟通透,後來傳至他手,也始終未能看出什么門道來。

只是聞得張衍搜羅蝕,他才想起此物,但卻未曾當即送去,只准備在關鍵時刻拿出,還能另外做個人情。

林照豐嘿了一聲,道:「也是,有舍才有得,這些時日,小弟也打聽到張道友在溟滄派身份,師兄可知,這位道友來頭不小,若論門地位,僅在那些象相真人之下,聽聞已在尋訪破境之道,結好此人,日後大是有用。」

殷照空眼微亮,道:「也不知象相境是何等景象,我等是否有幸一堵真容。」

林照豐道:「我等至少還要在此宿住許久,想來是有機會的。」

渡塵宗要另行建立門戶,並非一蹴而就,他們還需遣人去東海勘察,選定落腳之地,便是時日短些,也要數載功夫,這期間皆需與溟滄派為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