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分神寄寶留執念(1 / 2)

大道爭鋒 誤道者 1626 字 2020-12-18

張衍一見那老道之面,便知對方不過是一縷分神而已,但聽他自報家門,也是微訝,問道:「可是小倉境之主,荊倉祖師么」

荊蒼道人笑言道:「正是老道,不過那小倉境原非我開,只昔年未得飛升之前,曾在那處寄住過一段時日,一時意起,也是留下過一二傳人。」

張衍目光微閃,道:「如貧道猜測未錯,這處當是驚辰天宮了」

荊倉老祖頜首道:「然也。」

張衍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這蓬遠、小倉兩派之祖當是一人了。」

蓬遠派對自家祖師是何名諱,向來語焉不詳,不過當年魏道姑來得東華洲後,因見兩家功法相近,曾在他這里討了個人情,前去走訪過一番,但後來並無結果,而今在這處卻是得了答案,兩家果是同出一源。

荊倉老祖呵呵笑了一聲,道:「老道平生x喜游游歷,又管些閑事,每到一處,若見當地少年男nv資質尚可,或那正氣盈身之人,總忍不住指點其修行之道,所傳功法不知凡j,而能傳至如今的,卻也只有這兩家宗門了。」

張衍點了點頭,問道:「然道友又何以知我」

荊倉老祖笑道:「蓬遠派中,每回有借用天宮罡煞克敵,必以神意溝通於我,j回之後,我便能知其平常所為,及那心中些許之思,道友弟子姜崢,曾修辰火六御之法,由此才知曉道友。」

張衍目注他道:「道友今日邀我前來,想來不會無由。」

荊倉老祖打一個稽首,誠心實意道:「請得道友來此,確是有事相商。」

頓了頓,他沉聲道:「老道我這原身,本是南崖洲煉氣士,後師門遭難,被一家宗門逐出此洲,至此之後,只好四處漂泊,找尋合適修道之地,只是山門既毀,一介散修求道何其艱難,本以為此身已難求道,但天不絕我,無意之中卻得了一寶,可助我尋得前人小界,這才使我原身後來有那飛升之資。」

張衍在旁聽著,並未打斷,不過聽得對方原來是南崖洲修士,又為人驅逐,心下不覺微微一動。

荊倉老祖接下去道:「我原身雖已脫得凡塵,去往他界,但在此之前,卻偏偏留下一道分念神意在此宮中。初衷只為駕馭這方寶器,未想也正是如此,才得以成全於我,奈何也正是因此,我生死皆系人手,從此不得自主。」

在他詳細分說之下,張衍才知,這位荊倉真人一次游歷虛空之時,撞見這方天宮,猜測是上古時某位修士在平妖降魔之時身隕,故把此宮遺落在了天外。

這寶物已是失了真靈,不過是一死物,本來他無甚興趣,可一時卻心血來c,決定以自身一道分神入駐,代替真靈駕馭此寶。

因在九天之外,當時此寶經數千載侵蝕,已被毒火烈風磨去小半,故他拿出自家從小界中得來得諸多寶材,將之重又祭煉了一番,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此後又在東華洲上傳下一門道法,可使門下弟子可借此天宮罡煞對敵。

只是未曾想到,這事做下後未久,他忽然察覺到緣法已至,便匆匆將之拋下凡塵諸事,破界飛升而去了。

他雖走得,但這縷分神卻是留了下來,因並非此宮原來真靈,本來過個數百載,就會消逝而去,但經蓬遠弟子神意呼應之後,竟是反哺其身,使得他能久存世間。但是同樣,要是此派弟子敗亡,後果也是不言而喻。

荊倉老祖末了道:「如今大劫將近,其等萬一遭難,我亦不存矣,平日拘束此間,難見外客,自覺難逃一劫,今見道友,卻是幸事,便就厚顏相邀了。」

張衍心下轉念,蓬遠門中有他弟子姜崢,便是對方不說,自家也不會坐觀其敗亡,對方既知此事,那其所求,應非那等庇護宗門之事,當是另有玄機。

想過之後,他道:「道友也是我玄門一脈,能在這天外撞見,也是緣法,有何事可以明言,如不是太過為難,貧道可以相助一二。」

荊倉老祖打個稽首,道:「那老道我便直言了,東華諸派於丕矢宮中一會,其結局老道已有所耳聞,而今我亦yu與貴派結盟,不知張真人之意如何」

張衍不禁看他兩眼,心道這位荊倉老祖倒是好算計。

對方算得上是蓬遠祖師,兩家若是結盟,那么溟滄派身為盟友一方,自需照拂盟友,如此便就輕易解決了身後之憂。

不過他並不以為意,對方能提出這等條件,顯然是認為在別處地方能幫得上溟滄派,便道:「蓬遠不過小門,以元嬰掌宗,而我溟滄派傳系萬載,十三洞天,兩者相比,好若天壤之別,道友卻yu同席論j,不知有何倚仗」

荊倉老祖道:「我雖一縷分神,但原身所曉一切,我亦知之,便拿脫界他去之法,也一清二楚,真人若有意,可全數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