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從地星,此處身處玉梁主天域右臂最外圍,早在收得玉梁教遭受外敵入侵的消息後,坐鎮此間的真君便已是早早帶得親信撤走了,只留下一些低輩修士留此駐守。
這一日,坐守觀星台的一名修士忽覺何處有些不對,往天中一望,驚道:「那是何物」
便見虛天之中,有兩道宏大流光一前一後經行而過,俄而,天日一黯,而周圍漫天星辰仿若火燭熄滅,一齊黯去,一時之間,仿墮永晦之中。
與此同時,所有望見這一幕的修士都覺身軀無法動彈,原本浮天觀望之人一個個從天中掉落下來,一名尚御勉強傳聲道:「諸位不可再看。」
與此同時,整個地星之上似被無形之力攪撥,汪洋卷陸,地火噴發,所幸外間有星環玉璧籠罩,將此俱是鎮壓下來。
而那些無有守御禁陣的地星,便無如此好運了,在那兩道宏光過去之後,好似遭大力牽扯,不是崩裂化散,便是莫名偏移。
張衍立在大鯤背上,目注著前方那一道遁光在嬰春秋劍光之下左移右閃,時不時被斬截下來一道靈光,不過那遁光仿佛無所謂這些,每回受得損傷後,下一刻光芒一疾,立時又復原如初。
自追擊孔贏開始,已是過去整整兩載了。
到了今時今日,他已可把孔贏根果時時算定,其人再做任何更易也是無用。而孔贏在知道這一點後,索x也放棄了這等舉動,只管一意遁走,並且一應神通道術都是不用。只是如此一來,九洲一方因需得追至近處方可出手傷他,其本元損失反而不似先前那么大。
許久之後,天中劍光一斂,嬰春秋收劍退了下來,孟至德此時從大鯤背上站起,打一個稽首,上前接替前者繼續出手攻襲。
這兩年追擊,九洲修士為防備孔贏返身一擊,同時也為避免所有人法力俱都一氣用盡,便就輪替而上,以保持攻勢連綿不斷。只是紫清靈機也因此消耗頗多,如今所余不多,再這么下去,至多再有一月便會用盡。
張衍這時忽覺得袖中有靈機動盪,他略略一察,發現是自那兩界儀晷傳來,便一甩袖,將之擺到了外間。
儀晷之上靈光一張,自里浮現出一個陌生道人,對他一個稽首,道:「張真人,司馬有事稟告,不知真人可是方便說話」
張衍點頭道:「無妨,孔贏正在遁逃之中,諸位真人都在此處,你可放心說來。」
司馬權一聽此言,頓時明白九洲一方此刻定是大占上風,他精神頓時為之一振,言道:「在下方才收得分身傳信,言有大神通者路過近處天域,觀其所去方向,也當是前方玉梁教主天域的。」
張衍道:「司馬真人可能辨認來人身份」
司馬權道:」當是自積氣宮而來,而且極可能是那宮主楊傳與宮中另兩名帝君。」
他曾在積氣宮中埋下不少眼線,加上從饒散人那處了解到的,對此宮底細十分清楚,故是一看,便能猜出個大概來。
秦掌門問道:「司馬真人,你是在何處見得那法駕的」
司馬權把身一躬,回道:「是在搖y天域,」
眾真早把諸天星域圖記下了,心下一思,便明了雙方距離。
嬰春秋沉聲道:「若以孔贏現下遁速為憑,那么最遲一載之後,兩方就能照面了。」
薛定緣嘆道:「看來被張真人料中了,那積氣宮帝君能過來,想必別處帝君亦能來,我等要盡可能在兩載時日內解決此人,不然極可能生出變數。」
張衍對司馬權言道:「司馬真人,你通傳十分及時,若有什么異動,可再來報我。」
司馬權打個稽首,便就退去。
薛定緣這時想了一想,提醒眾人道:「諸位,孔贏此人身為玉梁教教主,往來虛天,不可能無有法駕,或許還不止一座,只是我等追了他數載,卻始終不見其動用,想他應是准備留在最後關頭,需得有所提防。」
秦掌門道:「薛掌門說得不錯,此的確該是防備。」
岳軒霄冷笑道:「既他不願先使了出來,那我等便b他一b,卻不信他能挺得住。」
休看孔贏現在氣機衰落,可他要是把法駕拿了出來,就可在里調息修持,繼而恢復一些法力,不過這還只是小事,再有一二載功夫,其與鈞塵界其余帝君將愈發接近,設想一下,此人要是最後一段路程中忽然將這等飛遁法器拿了出來,那卻是十分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