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斬得過去了前塵(1 / 2)

大道爭鋒 誤道者 1676 字 2020-12-18

張衍對那眼目注視許久,發現其行動遲緩,往往一天也只能挪出半里多地,也難怪在騰族洞巢附近就能尋覓到其蹤跡。

此物在不動時就收斂了靈光,看去宛若頑石,平常時候,則會把身外那些觸須延伸出去,隔一段時日就能將少許魔頭吸引過來,並成功將之拘束住,下來魔頭便會按其意願四處搜捕生靈供其吞食。

的是,正是由於靈門實力勢力漸漸延伸到了地淵下層,以法陣改造了此間山水,並把不少生靈帶到了地底深處,使得不少鳥獸在此繁衍壯大,這眼目方才有了生靈血r可食,此物如今這形狀,已經可以稱之為「目妖」了。

不過這眼目在地淵深處沉浸已久,受生機侵染,靈光沐浴,漸漸生出x靈的同時,也與這里氣機已是相合緊密,貿然帶出很是不妥,其身軀多半是難以承受的,前回甄長老j次失敗,都是這個緣故,

此法也好解決,其無法去得外間,不外是誕生未久,根底孱弱,自身不夠強健而已,這里只需要j樣東西就可以補足。

張衍抬起手來,以指代筆,憑空寫就了一封飛書,一彈指,其便化一道靈光飛了出去。

不久之後,就有一名長老自神秀大柱之中步出,遁光來到他這處,並將一只兜囊呈上,末了恭敬言道:「上真可還需要什么晚輩可去取來。」

張衍拿來檢視一番,見自己所需之物一個不缺,便道:「這些已是足夠,你去,代我謝過薛掌門一聲。」

那長老打個躬就離去了。

張衍自兜囊之中拿出一只伏獸圈,輕輕一抖,靈光乍現,頓有五頭妖物跑了出來,在他氣機b迫之下倉皇無比的向外奔逃,這立時引起了那目妖的注意,自蟄伏之中醒了過來,身外觸須晃動,數只魔頭飛了上去,附在了這些妖物身上。

這些妖物很是凶殘強橫,放任不管的話,足可將數千里方圓的生靈都是吃空,可是在魔頭影響之下,卻是彼此互相撕咬,有小半個時辰,都是傷重而死。

這目妖慢悠悠挪至妖物屍骸之前,然後大快朵頤起來,進食完畢,可見其身軀以r眼可見的速度壯大了一圈,原本慘白的眼珠多了j條血絲,看起來尤為猙獰。

外貌雖是可怖,可實際上此物仍是脆弱,若無魔頭,隨便來上一個低輩修士都能將它輕松殺死。

接下來一月時日,張衍不停地給它喂食血r,此妖每過十天便有一次蛻變,到了後來,身軀反而小了一些,但是觸須卻伸出更長更密,且可召來不下百只魔頭。

見其如此,他感覺已是可將此妖帶出去了。心意一動,一道雷光過處,將魔頭俱是打散,而後放了一件漏斗狀的法器出來,當空一照,就將那妖目收了進去,再打了數道符籙上去,此物便越轉越小,最後落於他手心之中。

這里面浸滿了凶妖精血,足夠此妖維持個三年五載,等那時再拿了出來,若是可以承受外氣,就是無礙,若是還不可,那便再多放上j載,再以法力相助,總也可成。

若是祭煉過後,果有克制魔頭之效,就可再多抓拿j個過來,不過這些事情已無需他來做,回去吩咐一聲,j給某位弟子便可。

將這法器收起,他借助神秀大柱重新來至地淵之上,與薛定緣打了一聲招呼,就離了渾y障,穿渡陣門,重又回了龍淵海澤。等在自家洞府之內坐定,召來景游,將那法器給了他,j代了j句,就入了玄元小界,繼續參悟功果去了。

轉眼之間,又是五十載過去。

張衍這日在坐觀之中,只覺神氣活潑,躍躍yu動,有揚展擴張之感,知是火候已到,進入下一重境關的時機便在眼前,便就放開一切,任得身軀之內的精元大c翻騰起來。

過去許久,耳畔驟然聽得一聲大響,好似於剎那間開天辟地,神意得此助力,便向外無限延伸出去,順利無比的邁入二重境內。

這一瞬間,他看到了自己過往種種經歷,乃至一路行來,一切與他接觸過的人或事物。

這些在他眼中,此時俱是一道道明顯無比的痕跡。

人生於天地之間,必然與萬世萬物有所關聯,之前他雖然入得凡蛻,自成一天,但卻如邁過沙灘,總會在身後留下許多足跡,要是有敵對二重境或是功行在此之上的修士不惜法力作法觀望,就不難從中窺望到這些,到了最後,甚至可比他本人更是了解他。而今既是知曉破綻,自不會再留下,當即起神意拂過,將這一一擦拭g凈,於是自入世以來的痕跡便被徹底抹除了。

從今往後,所留下的僅只是人心之中的回憶,而真正過往只在自身認知之中存在,這意味著任何人想用神通手段找出他的出身來歷,最後都只會得出似是而非的答案,或者根本只是一團迷霧。

待最完這一切之後,張衍只覺得身軀一輕,好似脫離了什么束縛,再也無有什么掛礙,他能望見,己身過往雖時時刻刻都在增加,但又在神意延伸之下不斷遠離自己,這個過程恰如流水奔瀉,無有斷絕。是以不與他站在同一層次之人,根本無法傷到他,因為對方看的始終是「過去之我」,而非「此間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