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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茜，你知道留在這里與留在夜襲的區別是什么嗎？」

羅戒依舊所答非所問。

直接回答，效果永遠比不得留下懸念讓對方自己去思考。

「區別……有妙子她們？」

得承認，如果除去理想之類的因素，「切爾茜」更願意留在結社和曾經的伙伴在一起，夜襲對她而言終究還是太陌生了。

羅戒微笑著向她搖了搖手指。

「區別在於——在夜襲，你到最後也只是個殺手。如果鴿命勝利了，高層非但不會宣言你們的功績，反而會極力抹去夜襲存在的痕跡。無論出於什么目的，驅使殺手終究是無法擺上台面來說的執政污點。」

「而在這里，你的位置將是情報官，將來還可以做一方的執政官，屆時你完全可以按照你想要的模樣去打造人民安居樂業的理想國度。」

羅戒最後的這句話是真真正正的打動了「切爾茜」。

的確，無論雙方奪取天下是否真如其所言為了人民，在鴿命軍那邊她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底層士乒。

而在奧貝爾格殺手結社，她至少還能擁有一定的話語權，最不濟也能憑開國元老的身份庇護一府之地。

「夜魘大人，希望您以後不會忘記今天對我說過的話。」

「切爾茜」深吸一口氣，雙膝跪伏在羅戒的腳下，以奧貝爾格神教最高的禮節獻上自己的臣服。

羅戒坦然接受了「切爾茜」的跪拜，向她伸出手道：「我或許會忘記我說過的話，但我不會忘記我要做的事——歡迎回家，切爾茜。」

隨著這句「歡迎回家」，書房的大門再次被在門外偷聽的奧貝爾格結社眾人推搡擠開。

「小切爾茜，居然答應得這么慢，真是急死我了！」

「還好你答應了，我可不想殺掉原來的同伴呢……」

「妙子」更是撲上去緊緊摟住了「切爾茜」，一聲熟悉的「歡迎回來」，無數曾經美好的時光再次浮現於兩人的心中。

與「妙子」等人歡鬧了一陣後，「切爾茜」向羅戒詢問起了她的安排。

「夜魘大人，接下來我的任務是什么？歸隊，還是繼續潛伏在夜襲收集鴿命軍的情報？」

羅戒想了想道：「歸隊吧，我另外有任務指派你。」

無間道不是那么好干的，「娜潔希坦」不是笨蛋，如果夜襲的內部消息接連泄漏，難保不會順藤摸瓜發現「切爾茜」這個內鬼。

就算退一步，「娜潔希坦」始終沒有被發現，可以夜襲的組織氣氛與成員魅力，善良的「切爾茜」必然會倍受良心的煎熬，最終會不會反過來把他供出去，誰也說不好。

而且說實話，夜襲只是個鴿命軍手下做臟活的殺手組織，能掌握的情報無外乎就是配合大部隊的進攻暗殺一些帝國要員。

羅戒又不打算跟鴿命軍大部隊硬碰硬的野戰，這種戰略戰術上的情報對他其實沒多大意義。

反而夜襲時刻要面對狩人的危險，卻是他不得不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