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秦儂才意識到。
丈夫。
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承認了歐卡諾的身份。是打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接受。她忘了,他們之間應該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
他呢?
那他怎么想?他也是打從心底想親近她嗎?或者是,如他之前說的,男人的本能而已?
不管你什么目的,我是男人不是聖人,嫁給我,我會執行丈夫所有權利…
「秦儂?」
「呃?」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什么。」
她長睫搧呀搧,「禮服若沒問題,讓禮服師換下吧。」
歐卡諾眼珠移動到秦儂身上。然後「囌——」一聲,衣服的拉鏈被撥下。
「做什么?」
「幫你脫禮服。」
「我可以自己—」
「啪——」
歐卡諾扯下衣服。
秦儂微觸,但沒太多驚嚇。這層層堆迭的禮服底下還有馬甲、襯裙,就算脫了其實也什么都看不見。
「真不知道中世紀的西方女人怎么能忍受包得像顆洋蔥。」
歐卡諾傾近秦儂抱怨。
秦儂身子挪了挪,「能保護自己。壞心思的男人掀了裙子之後發現還有一層、再一層,就懶得侵犯她們了。」
歐卡諾眼神提望前方落地鏡里的秦儂,唇勾起弧度,「可惜,有些壞心思男人很勤勞。」
說著,他的指移到秦儂胸前,停在馬甲上將系繩一拉,她纖細的身子被拽動。
「真緊…」
歐卡諾低語,游移在秦儂耳邊。指頭爬在穿孔之中撥弄、拉扯,系繩松開。
果然分分秒秒都想脫她的衣服,還不隱瞞。歐卡諾這要命的誠實秦儂都不知道該不該嘉獎他。
「歐卡諾,這里是婚紗店!」
她揚起音量提醒。
「我知道。」
他回,然後低頭又說,「但總要一點進度。」
進度?什么進度?
秦儂不懂,但她沒空慢慢研究,因為歐卡諾已經又扯下她的馬甲——
「歐—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