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卷 叱吒風雲—誰主沉浮 第六十五章 徐天,死了?(1 / 2)

第六十五章

艾子晴身形一閃,避過徐天一擊,後者卻緊逼直上,手中能量不要錢般揮霍襲來,面上表情異常凝重,顯然並未輕看艾子晴全文閱讀。

徐天全力應對,艾子晴雖然表情閑淡,心中卻是沒有半點馬虎,她知道徐天的厲害,如果今次不能將他拿下,只怕日後遙遙無期。

一張直奔徐天面門,後者抬手架住,步若閑雲般向後退去幾步,然後眼中帶笑看著艾子晴。

艾子晴兩只手驀然抬起,凝聚一金一白兩種磅礴能量,室內元氣忽地就是一凝,然後錯綜紛亂起來。

每每強行融合兩種能量,艾子晴也不得不做好准備,承受能量反噬之危,而且兩種能量屬性本不相同,強行融合,雖然威力無比巨大,卻也令她元氣受損。

當然,只需短暫修養滋補就可恢復如初。

不過艾子晴很少使用罷了。

徐天再次見到這種能量,心中已經是留了個心眼,當初在中海,他便是敗於這種能量時之下!若不是這道能量令自己身受重傷,也不至於在接下來的對戰中慘敗如斯!

所以當見到這種能量時,徐天危險的眯起了眼眸,眸中血色翻涌,有些不同尋常,仔細看去令人心悸!

艾子晴抬起手,手中兩種能量逐漸融合,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而對面的徐天,卻是眯著眼睛上前兩步,手中白色靈氣翻騰於掌間,看向艾子晴的目光中無比的冷然。

「看來在能量沒有完全融合前,是不宜中斷的。」徐天緩緩開口,唇角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他看出了艾子晴的破綻!

以往艾子晴施展此技,他要么是被那磅礴能量散發出的氣勢唬住,要么,就是施展符咒准備還擊,而無論哪一個,都成功的讓艾子晴有機會將能量融合。

而能量一旦成功融合,就如何也不是他可以抵抗得了的。

但他看得出,這兩種相互排斥,具有毀滅性的能量相融合,並不容易!

在這個過程中,艾子晴神色專注小心,似乎是在兩種能量排斥間尋找一個契合點,一種規則。

這個過程不宜被打斷,但徐天卻不能讓她有機會將能量融合在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徐天在話音落下之際,整個人已經身形如電般的沖上前去,一把扣住了艾子晴的手腕!後者神色一變,站在原地,雙手保持原本動作,而那雙手間發出噼啪巨響的磅礴能量,卻好似帶著一股強大阻力般推拒著徐天!

能量浩瀚如海,徐天強行上前,被那股磅礴能量帶得發絲飛揚飄逸起來,他手中射出一道能量,擊向艾子晴腕間,後者身形急退,卻被徐天伸手扣住胳膊強行壓制在原地!

看著徐天射出那道靈氣已經接近腕間,艾子晴瞳孔微縮,身子大力一扭,那靈氣赫然就擊在了她的背部,而艾子晴與此同時整個人轉過身來,一個高抬腿逼得徐天後退兩步,待徐天再次上前,艾子晴不得不分神用腿與他對擊。

分神!

艾子晴意念一動,將一道靈氣注入分神丹中,那丹色驀地異常明亮,一道光影憑空出現,此次艾子晴並未特地隱匿分神形態,徐天只覺眼前白光一閃,一個虛幻如影子般的艾子晴就站在了他的身前!

徐天一愣間,那道影子已經向他擊來!徐天頓時面色一凝,抬手還擊,而眼角,緊緊盯著在一旁凝結能量的艾子晴,只是每當他准備抽身對艾子晴實行干擾,那道分神都如有感應般死死的纏上來!

徐天眼眸一眯,手中的能量驀地凝結一道光柱,准確擊向那道分神眉心,分神避無可避,生生被擊中後,瞬間消散於空中。

徐天再次轉頭看向艾子晴,卻見後者已經滿面笑容,手中,握著一道兩色相間的能量球,只是臉色,有些隱隱不太好看,額角汗漬可見。

見到能量球結合完畢,徐天瞳孔緊縮,身形爆退,越過艾子晴從窗間疾射而出,艾子晴緊跟不放,手中的能量球豁然扔出,徐天回眸間,見那能量球赫然向著自己背脊射來,臉色大變,身子化成一道流光,狠狠的射了出去!

咣!

一聲巨響,白金相間的顏色在天空中炸開一道絢麗的火光,磅礴能量席卷周身數百米范圍,房屋被那磅礴能量沖得左右搖擺晃動,大地,似乎都跟著顫了顫。遠處的人們也清晰可見那沖天而起的光柱,以為是上流社會的富人又在玩什么百姓看不懂的花樣。

徐天身子被砸在一顆大樹下,而這顆大樹,已經砸進地下三米有余的大深坑內。

艾子晴用精神力在四周搜捕,並未發現徐天的氣息,身體射出窗台,卻見周遭數隊士兵跑向這邊,她皺了皺眉,略微沉吟,便射出窗台,消失不見。

從始至終,她也沒用發現松井惠子的蹤跡,她很好奇,松井惠子人在哪里?

第二天,報紙頭條報道出這樣一則消息:日本國會議員松井一郎准女婿,在訂婚宴後,不幸身亡。

看到這則消息,艾子晴瞳孔微縮,手中拿著報紙的動作微微僵了僵,半晌,她放下報紙皺起眉頭,「死了?」

再次將報紙拿起,仔細查看,報紙上說徐天在一場爆炸中不幸身亡,屍體被大樹壓扁,死相極慘,甚至附帶了一張他背脊被巨樹壓著的照片。

報紙中,懷疑是某恐怖分子借機實行反社會行為,後面的報道艾子晴沒有看,都是羅里吧嗦沒有任何實質性見解的廢話。

她抿起嘴唇,打從心底里,有些不相信徐天就這樣死了。

他的葬禮並不隆重,甚至可以說很是潦草,在葬禮上,只有松井惠子哭得不省人事,她趴在徐天的棺木之上,哭得梨花帶雨,神色悲切絕望,艾子晴隱匿在一旁,親眼見到了棺材打開,露出徐天蒼白的臉。

這下,不由得她不相信了。

「人各有命。」艾子晴淡淡的看著徐天雙眸緊閉的面容,轉身離去。

當天下午,艾子晴在府邸休息,十幾輛黑色轎車徑直將她庭院包圍,當松井惠子沖進院子時,艾子晴還躺在躺椅上翻看著手中書籍。

「你殺了他!」松井惠子蒼白的臉色上帶有無盡的怨毒與憤怒。

她的身後帶有數十名護院打手,都一臉冷酷的望著躺在庭院中那纖細的身影。

艾子晴緩緩挑了挑眉,「因為,他想殺我txt下載。」

「你承認了!」松井惠子慘笑一聲,她知道艾子晴向來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永遠沒有人能理解,那種從地下室好不容易逃出來,就發現心愛人慘死的心情。

徐天昨夜強行將她藏於地下室中,只為保護她。但他,卻沒有逃得過這個惡毒女人的毒手!

她親自爬下深坑,拋出了他的屍體,全程料理他下葬事宜,甚至擅作主站將他下葬在自己的故鄉,日本。

想到這里,松井惠子已經淚眼婆娑,「你承認了?你這個殺人凶手!他對你處處留情,你對他狠下殺機,艾子晴,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艾子晴聞言微微垂眸,「對我處處手下留情?」唇角溢出冷笑,與徐天對弈,何曾需要他手下留情過?

艾子晴每每占盡上風,無不是未下殺手,但現在不同,既然徐天已經威脅到她,並且不容於世,那么他就得死。

活著,就會威脅到自己的孩子。

她已經手下留情過了,沒人可以再用任何理由要求她手下留情,因為對方,也不會手下留情。

「松井惠子,如果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指責你的敵人心狠手辣,那么你可以滾回去了。」

她繼續躺回藤椅,輕輕翻著手中書籍。

松井惠子怒瞪著艾子晴,卻知曉自己即便帶了眾人前來,也不可能傷害到這個女人。

她咬住嘴唇,忍住心中悲涼,她與徐天二人從墨爾本回來,但現在,卻只剩下她自己一人,而那個男人,則是再也不會出現。

回想昨夜燈光下那輕輕一吻,以及互戴訂婚戒指時的甜蜜喜悅,松井惠子輕輕抬起左手,看著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冷冷道,「我們走。」

她今天是公然帶人前來,她知道,艾子晴並不敢將她怎么樣。

直到松井惠子離開,艾子晴才緩緩放下手中書籍,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眨眼。

夜幕漸深,空氣很涼,漫天星光璀璨,艾子晴躺在院子樹下的藤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藤椅扶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艾子晴從懷中掏出手機按動接聽鍵。

對面,傳來韓穆離沉靜的聲音,「我收到消息,徐天,死了?」

「嗯。」艾子晴輕輕頷首,唇角盡力牽起一抹笑容。

腦中,卻是止不住的閃過那一幕幕塵封已久的記憶片段。

公交車上,少女站在車內,男人如壁虎般趴在車窗外,一路駛向警局。

在陽光下,男人一臉微笑的帶著少女走進服裝店中,為她精心挑選了一款紫色長裙。

小酒吧內,大屏幕上播放著足球比賽,艾子晴每每猜中比分,男人都張大嘴巴,舉起黑啤與她痛快的相撞暢飲。

日本核彈專家事件中,在身受重傷後,依舊將她救起回到石洞,卻發現韓穆離已經帶人守在洞外,當時徐天眸中那份深深的無奈,艾子晴到現在都記得清楚。

還有許多許多,那些塵封已久的片段,有讓人發笑的,有讓人深思的,也有讓人呼吸滯痛的。

有恩怨,有歡笑,有仇視,也有友誼,那個只喝咖啡,愛吃蛋糕的男人。

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她的唇角劃過一絲笑容,微微仰起頭來,「我把他殺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明天回國吧,孩子想你了。」

艾子晴吸了吸鼻子,挑眉笑著問道,「只有孩子想我?」

那邊沉默了半晌,緩緩道,「我也想你了。」

艾子晴抿唇一笑,「明天的安排一下日本的事情,後天回國。」

掛掉電話,艾子晴從藤椅上站起身來,深呼吸,活動著筋骨走進房間。

黑暗中,一雙明亮如星光的眸子,靜靜的打量著艾子晴走進房間時的背影。

而後,一道身影,在黑暗下一閃即逝。

第二日,艾子晴便派人對松井一家動手了。

松井一郎在傍晚被人暗殺在自家門口,這一事件與先前女婿徐天被炸死一事聯系在了一起,日本方面一致認為,是某恐怖組織實行的系列計劃。

而松井惠子,艾子晴只尋找到了她的屍體。

至於是何人所為,艾子晴並不清楚。

松井一郎父女慘死,在日本帶起了一股不小的騷亂,然後小淵惠三發動派系實力將此事平息,順便讓自己人接替松井一郎原有職務,頂替了國會議員的位置。

事情說來容易,實則一波三折,而在這個過程中,艾子晴已經回到國內,徹底的,投身於家庭,照料已經兩個月大的小韓奕。

回到國內,艾子晴一家四口就搬回到了新家中。

之所以說是一家四口,自然不能忘記已經十歲的艾小貝姐姐。

這位小姐姐,此刻正站在弟弟的嬰兒床旁,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側頭看向沙發上的艾子晴,「韓奕?媽咪,為什么他不姓艾?」

艾小貝眨了眨眼睛,「可我是跟媽咪姓!」

艾子晴愣了一下,若說這孩子是自己親生的,所以跟父親姓,豈不是傷人么?

就在這時,韓穆離端著茶壺走過來笑道,「你和小韓奕,一個跟著爸爸姓,一個跟著媽咪姓,不好嗎?」

貝貝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女孩兒跟媽咪姓,男孩跟爹地姓!媽咪,你再生個小妹妹,這樣我們的人就多啦!」

說罷,小身子沖到艾子晴身邊,一屁股坐在艾子晴旁邊的沙發上,摟著她的手臂說。

韓穆離頓時失笑,這個鬼靈精,其實心里什么不懂?

這時,嬰兒床里的小人兒午睡醒了。

艾子晴絲毫不懷疑是剛剛貝貝音量過高給小人兒吵醒的,因為她知道小人兒有個特點,就是睡覺的時候,雷打不動。

此刻,小人兒睡醒後就開始找奶吃,艾子晴只得笑著走過去,將寶貝兒從嬰兒床里抱起來,逗弄著他的小臉,「寶貝兒,餓了?媽媽給香香~」

說罷,抱著小人兒走進房間。

韓穆離看了看身旁的小不點,放棄了跟過去偷看的打算,一臉嚴肅的看著貝貝說,「爹地教你的知識都記得嗎?」

艾小貝趕忙點頭,韓穆離就揚了揚下巴,看著鋼琴道,「彈給爹地聽聽。」

聞言,貝貝興奮的跳下了沙發,小身子蹦躂蹦躂的跳到鋼琴前,將蓋子掀開,五指輕巧靈動的在鋼琴鍵上彈奏出優雅流暢的聲音,聲音飄飄揚揚盤旋於別墅中,十分悅耳。

片刻功夫,艾子晴已經抱著那小小的人兒從屋里走了出來,笑著看了一眼彈琴的貝貝,韓穆離則是上前將兒子接過,輕輕舉起到眼前,低笑著說,「好像又胖了。」

小人兒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般,很不耐煩的揮出小拳頭,輕敲在韓穆離的側臉。

後者瞪大眼睛一愣,與艾子晴面面相視,半晌才轉過頭看那小人兒,佯怒道,「好啊臭小子,還沒斷奶呢就敢跟你老子比劃拳腳!」

噗嗤。艾子晴聞言忍不住一樂,看向那一臉茫然與韓穆離對視著的小人兒,笑容更是擴大了,她從韓穆離手中搶過兒子,坐在沙發上,將小韓奕放在腿間,就見這小東西不老實的開始活動手腳。

韓穆離摸著下巴,「這孩子剛出生時候那么老實,現在看,怎么有越來越淘氣的趨勢?」

艾子晴白了他一眼,「那時候太小,小孩子總是越來越好奇,越來越頑皮的。」

那眼神,明顯是在鄙視韓穆離的大驚小怪。

後者頓時面色無奈,低頭在那小人兒的臉上輕輕掐了一把。

卻見小人兒眼神嫌棄的忽然抬手拍了韓穆離一把,竟是將韓穆離伸過來的手,一下子拍開了。

艾子晴倒是沒在意,以為韓穆離在跟兒子玩鬧,卻不想韓穆離眉色凝重的再次伸出手,在孩子面前猶豫了一下,然後去捏向他的鼻頭。

小人兒馬上不樂意了,張著嘴巴就要開哭,一邊手舞足蹈的去拍韓穆離的大手。

艾子晴頓時將韓穆離的手拿開,責怪道,「你干什么啊,都給孩子弄哭了!」

小人已經哇哇大哭起來,艾子晴抱著孩子拼命哄了半天,才算給孩子哭聲止住。

卻聽韓穆離在一旁道,「這孩子力氣很大啊。」

「嗯?」艾子晴一邊輕輕搖晃著小韓奕,一邊側頭看向韓穆離,眉宇間有些疑惑。

韓穆離道,「剛剛,他將我的手,打飛了。」

這並不稀奇,哪怕是艾小貝這個年紀,在不願意別人觸碰他臉蛋的時候也有將人手拍飛的力道,但奇怪就奇怪在,對方是個嬰兒。

軟若無骨的小嬰兒,他哪里來的力道,能將韓穆離的大手推開?

剛才傳來的力道,令韓穆離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起碼那不是一個嬰兒該有的力道,所以他才又伸手試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