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昨天綁架了空姐劉泓艷，第二天的下午，王五和小七坐到了鎮上的小酒館里，

這里吃飯的人絡繹不絕，在農村，四鄰間的家長里短一直是大家的談資。正是因

此，兩人才坐在了這里。

點了幾個菜，開了一瓶二鍋頭，王五和小七不緊不慢地吃起來。隔壁桌的幾

個男人，和王五也算認識，給眾人一人一支中華，王五故作閑聊地說起了隔壁村

的事：「哥幾個有沒有注意到，前兩天在咱們鎮子上的公安，怎么又去了附近的

村子。」

一個二流子笑著答：「你是外地人，自然不明白我們這各家的關系。你猜

那鄰村發生了什么事？」

小七也故作好奇地問道：「我前天剛來這里，聽說咱們鎮子上丟了兩個女人，

是不是在鄰村發現什么線了？」

一個瘦瘦的年青人接過煙，客氣地說道：「兄你是不知道前後的事情。我

們村跑了兩個娘們不假，不過鄰村離我們十里地，哪有什么線，是隔壁村也出

事了！」

「哦，是嗎？也丟女人了？」王五急著知道外界的情況，給二流子點了火，

問道。

二流子平日沒吸過這種好煙，用力吸了口味一番，不緊不慢地說道：「啥

丟女人，搞得好像真是出了案子一樣。咱們小王村這個鎮子自從附近建了高速和

國道，那經濟可是發展起來了，大家的思想也都開放了。要知道咱們這當年就是

出名的美人窩，那小娘們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不過呢，這紅杏出牆的事可也

不少！」

「你個死鬼犢子，瞎瞅什么，戳了你的眼珠子，你個王蛤蟆，胡咧咧個球，

咱們小王村的女人咋就紅杏出牆了，誰讓你睡了一樣！」站在櫃台後的老娘突

然發飆，對著混號王蛤蟆的二流子就是一通臭罵。王蛤蟆卻是呵呵傻笑，直勾勾

地盯著老娘看，除了他們這桌和王五一桌，其他桌的客人也都是跟著起哄。

王五因為住的時間久了，知道老娘是個小寡婦，俗話說寡婦思春，他也聽

說過村里不少男人和寡婦有一腿，要不然這天天的菜和肉，怎么會有熱心人給捎

過來，還有這天天爆滿的生意。

服務員小妹端上來一鍋羊肉，王五對著小七一使眼色，小七立刻說道：「我

們是外地人，在這里還靠各位鄉親照顧，哥幾個要是不嫌棄，一桌吃吧，兩桌並

上，吃著也熱鬧。」

王五的菜可比王蛤蟆等人的豐盛，這些農村人也實在，哪想到太多，樂不可

支地就把菜到一起，十幾人換成了大廳里的大圓桌。

兩杯二鍋頭下肚，氣氛立刻熱烈起來，王蛤蟆更是滿面紅光，筷子夾起一塊

羊肉，故作神秘地說道：「你們猜咱們這的兩個娘們是咋事？」

小七正想知道事情的進展，趕忙好奇道：「丟的兩個女人是咋事？」

王蛤蟆吃著羊肉，鼓著腮幫子笑著道：「早說了，哪是丟的啊！事情啊，

你們不知道，這還得我來說。村長家的小小子可是我同學，當年一起上的初中，

他嫂子李香秀這事啊，昨天一起吃飯，我還問過他。你猜怎么著，咱們村長，就

那老色鬼，早就睡了李香秀了！」

「靠，老東西還真把兒媳婦給日了！」同桌的一個三角眼驚奇道。

王蛤蟆還沒接話，一個染了一頭黃毛的年輕人就訕笑道：「弄啥咧，就村長

那老淫棍，見了漂亮女人都走不動道，別看李香秀是個警察，這種花錢買來的差

事，她頂個屁用，找個半大小子就能放倒她。老東西日她，可不奇怪！」

「那蛤蟆哥你咋那么門兒清，這種丑事，那小子能告訴你？我記得村長家的

老小，也是公安，在縣公安局看大門的呢！」

「什么啊，狗屁，我跟他一起長大，我王蛤蟆都比他強多了。說的好聽那叫

輔警，其實就是縣公安局里當個臨時工，平時看大門，打掃衛生。他爹在想辦法

給他轉正呢。可這次啊，這小子還真是大義滅親，你們猜公安怎么會想到把老東

西帶走審問的？」

「你還別說，今天一天可沒見到村長家開門，那老東西去哪了？」王蛤蟆的

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就連老娘也都來到跟前，好奇地問道。

「那還不是他小兒子，看著大門，突然跑到局長的辦公室，說是檢舉揭發。

昨天公安就去他屋里查了，你猜怎么著，老東西滿櫃子都是女人的內褲胸罩，

還有絲襪。居然還有兩雙女人的長筒皮靴。那皮靴還就是李香秀的，今天公安正

是拘留了村長，現在估計正在審呢！」王蛤蟆得意洋洋，用力盯著老娘聳起的

雙峰。

「這小子平日里悶聲不吭，也不怎么來，沒想到這么狠，連親生老子都整

啊！」三角眼和王五對飲一杯，感慨道。

「那哥們可沒少跟我聊起他嫂子，對他嫂子，他也惦記好久了，這被老子占

了先，能不恨么。據說村長那老東西有收集女人內衣的癖好，這發現的內衣內褲

絲襪什么的，不光是李香秀的，還有好多女人的，聽說還有王愛芹的呢！王愛芹

的男人都去公安局指認了，里面據說有絲襪和內褲是他老婆的！」王蛤蟆還真是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五和小七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安心，此時看來警方把村長定為第一嫌疑

人了。

「我就說村長和王愛芹那個騷娘們沒少干過嘛。王愛芹的男人來後，家里

值錢東西都沒了，當時都猜著是那騷娘們讓村長包養了，帶著錢私逃了呢！」三

角眼煞有介事地一番分析。

「可不是，不過現在公安那邊又有了進展，據說分析後，懷疑是村長騙了王

愛芹，現在那娘們沒了下落，只怕是讓村長給做掉了！」王蛤蟆儼然成了內幕的

爆料人。

「不至於吧，王愛芹那么好的娘們，那個頭，那長腿細腰，從骨子里透出來

的風騷勁兒，這老東西就能下去手，給弄死了不是太可惜了！」三角眼一臉的惋

惜。

「你懂個球！你勾搭不上，可不代表那老東西不行。能沿街的黃金地段開一

家物流，你當王愛芹少讓村長日了么，她男人都得跑城里住給老東西騰地方，再

好的娘們，你天天日，干個幾年，你能不想換口？」王蛤蟆興奮地說道，趁機摸

了摸靠近自己的老娘的屁股。

「臭不正經的！你們這些男人，沒個好東西！可惜了愛芹那么漂亮的少婦，

就這么被害了！」老娘迅速拍掉王蛤蟆的手，又在他肩膀上來一拳。

王五小七面面相覷，感覺自己竟然如此被排除在外，仿佛整個事件都打醬油

了。小七還惦記劉泓艷的事，又接著問：「既然線都來自咱們村，那今天幾輛

警車又去了隔壁村，這是咋事？」

一桌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能答的，這時老娘卻開口了：「怎么，都

那么牛掰，這事不知道了？」

「別賣關子，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這有料，說說看看！」王蛤蟆眯著眼睛，

想要再吃老娘的豆腐，卻不敢下手。

「下午啊，我這來了兩輛警車，都是從鄰村出警來的。你們猜，怎么著，

鄰村也不見一個大姑娘，是老劉家的大閨女，劉泓艷。」環顧四周，看到附近幾

桌的客人都閉了嘴豎著耳朵聽，老娘顯得很是自豪。

「咋，鄰村也失蹤一個，這是怎么事？」小七忍不住問道，不由得心里砰

砰直跳。

看到眾人期盼的目光，老娘很是得意，慢慢說：「下午兩輛警車停到我店

門口，一共啊，下來了7個人，都是警察，其中兩個穿著便衣，是市局的刑警呢，

好像其中一個還是警監，反正是個頭頭。他沒坐下時，其他人都是站著的。我還

以為是差李香秀的案子呢，一邊上菜，我就一邊聽聽他們說的，是不是找到人了

什么的。你們猜怎么著？」

老娘的丹鳳眼又是掃視一圈，才繼續笑著說：「原來他們從鄰村過來，難

怪都2點多了，還沒吃飯呢。一個個餓得如狼似虎，我這菜上來一盤，一人一口

就給我扒得干干凈凈。」

包括王五和小七在內，此時都有點不耐煩，可是不敢得罪老娘，都想知道

點內幕，結果連同王蛤蟆，都是瞪大了眼睛，耐著性子聽老娘說下去。

「我就聽到說什么劉泓艷，這個小姑娘我認識啊，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兒，

從上學時，就比同村的姑娘們高出一頭，那個頭跟男孩子一樣，而且身材好，上

學時就是學校的禮儀模特什么的。後來還當了空姐。那個頭頭說，小王庄的案子

還沒頭緒，怎么劉庄也有人失蹤了。他還吩咐手下，說是查查劉泓艷身邊的人，

會不會是和我們村的案子有關聯。」

小七心里咯噔一下，看到對面的王五，也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還就是那么巧，幾個警察飯吃到一半，另一個便衣就接到一個電話，估計

是發現什么重要線了，趕緊將電話交給那個頭頭。那個頭頭接完電話，就給下

屬說了什么，這個空姐之前的事情很復雜，說是和航空公司的高層發生過關系，

現在重點調查航空公司。我前後一聽，你們猜怎么著。原來是航空公司那邊也報

了警，說是劉泓艷沒去上班，而且有人舉報說是劉泓艷來之前，就是上次家

之前，和公司的領導睡過覺！」

「咋，劉泓艷這小妮子和她們航空公司的領導睡過覺，這你都聽到了？」王

蛤蟆原本眯著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個頭頭說，航空公司高層之前和失蹤空姐發生過性關系，這次空姐的失

蹤案，可能和航空公司內部男女關系有關聯。啥叫發生性關系，不就是睡覺唄！」

老娘一一眼的說。

另一個年青人立馬跟上來說：「這可不，不都是空姐就是飛機上的雞，那個

空姐沒被人睡過。要想當空姐，我聽說，都得一個個跪在地上，張嘴喝他們領導

的尿，要被玩上好多次，才能上飛機干活呢！」

說到了男女之間的事情，眾人立馬有來了興致，半真半假，開始說起自己知

道的種種內幕，從王愛芹李香秀和村長的關系，又說到航空公司里空姐如何賣淫

做性奴之類。王五和小七，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豎著耳朵聽，從眾人一點點的信

息中過濾整理，最後發現，空姐劉泓艷的失蹤，似乎將矛頭指向了航空公司，尤

其是幾天前劉泓艷確實在賓館被公司的高層輪奸凌辱過，警方竟是以此作為了辦

案重點。

酒足飯飽，去的路上，小七和王五都有了一些酒意。走到村口河邊小樹林，

兩人不約而同解開了上衣扣子，吹吹冷風。王五看了看小樹林中的那邊空地，月

光下有著翻過土的痕跡，幾天前，王愛芹剛剛到手，王五曾在這里挖了一個坑，

調教少婦，強迫她放尿，而少婦當時的內褲和高跟鞋就埋在這里。王五突然有了

荒誕的想法，過了一段日子，有人發現了土里的絲襪和高跟鞋，會是怎么個情景

呢？

小七苦笑著說：「五哥，你我竟如同不存在一樣，丟了三個女人，愣是沒人

想到咱哥倆。」

王五也不禁笑了：「這不是更好，你我干了活，弄了女人，公安找別人算賬

去。」

「也是，那個村支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讓那老東西受罪去吧。還要這航空

公司，一幫流氓領導，也跟著倒霉去吧！」小七說著，和王五徑直去……

深夜的鎮子上，一陣冷風吹過，還有這刺骨的冰冷。天氣預報說的寒流入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