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止不住地往後倒退了幾步,十分恐懼地看向那老仆。
徐成覺察出了其中的詭異之處,出聲制止道:「
地???
方師住手!不要惹這些無
謂的事。」
又代方駱向書生賠了個禮,就要離開。
雅兒卻突然出聲喊道:「公子救我!」
方駱大喝道:「臭丫頭亂叫什么!」
說著就要去封她的嘴,那書生義正言辭道:「你在干什么,怎可對姑娘家做
出如此魯莽之事,快給我住手。」
方駱卻不理他,抓了雅兒的脖子就要去打她。
書生急了,喊道:「住手!源叔快救她。」
身邊的那名仆人身體一動已經出現在了方駱的身邊,他手掌一探抓住了方駱
的手腕,只一用力方駱吃疼立馬放開了抓著雅兒的另一只手,正當方駱要反擊之
時,他一掌平推將方駱撞出老遠。
余下天魔教眾人見了就要拔劍,也不知從哪兒飛出來的小石子正好打到了他
們的手腕上,將他們的佩劍全都打落,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然。
徐成看得明白,謹慎道:「閣下是誰?我們的事好像給你們沒什么關系吧。
」
那老仆只是嘴巴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徐成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狠狠地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們記下了,我們走。」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多問,趕緊拿著兵器離開了街道。
雅兒向那書生道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姑娘言重了,未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奴家喚作雅兒,公子不知道尊姓大名。」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你叫我朱凌好了。」
路少陵在一邊看得胃酸,想這雅兒臭丫頭真是能裝,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副趾
高氣昂的大小姐,到了這什么豬公子面前就成嬌嬌弱弱的病小姐了。
「對了,還未請教這位兄台怎么稱呼呢。在下朱凌。」
朱凌到了這會兒才想起來路少陵的存在,路少陵撇了撇嘴剛要說話,卻被雅
兒搶先:「他是我家的仆人旺財,我們仆二人要上京去看望我舅媽,誰知道路
上碰上了那伙歹人,要不是朱公子出手相救,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待路少陵正要反駁,被雅兒一個深有含義的眼神制止住了。
朱凌氣憤道:「剛才真應該報了官府把他們抓起來。」
又說道:「好在小姐沒事,正好我們也要去往京城,不如一道吧,萬一再遇
上什么壞人也好有個照應。」
「如此就多謝公子了。」
「哪里哪里,雅兒姑娘請。」
兩人並肩又走了高升酒店,路少陵走在後面垂頭喪氣的,而朱凌的仆人源
叔卻是大有深意地看了雅兒一眼。
「如此說來,府上竟是鎮西將軍裴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朱公子客氣了,爹爹一直教導我做人做事一定要謙卑有禮,不可拿著他的
名號在外作威作福。」
「裴將軍的家教果然嚴明,更是讓晚生肅然起敬。」
路少陵在一邊已經聽得快睡著了,從雅兒和那朱凌坐進來開始就在大談詩詞
歌賦,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其中又讓他對雅兒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野丫頭對
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對答如流。
兩人在客棧里直聊到了如落西山,朱凌說道:「和雅兒姑娘聊天真是有趣,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這個時候了,天色已經不早,我們今天就先在這里住下,等到
了明日一早再啟程趕往京城,雅兒姑娘意下如何。」
「全憑公子安排。」
夜深人靜,無聊賴,雅兒和路少陵同處一室,並不是兩人今晚要住在一間
房里,而是路少陵的房間就被安排在雅兒的旁邊,他現在是被雅兒叫到自己這兒
來的。
「你要是在那個朱凌面前說漏了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雅兒對路少陵恐嚇了一番,讓他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在朱凌面前瞎說什么。
路少陵撇了撇嘴說道:「我只是被你們抓來的,你要跟那小白臉上京城帶著
我做什么,讓我就此離去不就好了嗎?省得礙你們的眼。」
路少陵的話里略到醋味,今天下午他見到雅兒臉上的笑容是自己這段時間來
見到最多的時候,他不知怎么的對那個朱凌生出了一股恨意。
雅兒敲了下他頭:「笨蛋,我一個堂堂大將軍的女兒,出門之外難道沒有仆
人嗎?我又要怎么跟他們解釋呢。」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如果你不是真想去京城,拍拍屁股走人就好了,跟他
們解釋得著嗎?」
「我真是要被你這個笨蛋給氣死了,如果不是我現在受了內傷,又何必跟那
個豬頭虛與委蛇。」
路少陵聽她話里的意思原來對那個朱凌並無好感,心下舒服了許多。
「我提醒你,你離朱凌身邊那個老家伙遠一些,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剛才還
想套我話來著。」
路少陵大吃一驚,能讓雅兒這個小妖女都忌憚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那老頭武功很厲害嗎?」
中午的時候路少陵只是見了源叔動了幾下就把那幫天魔教的人打跑了,他對
武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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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竅不通,看不出深淺來。
「何止厲害,他只是一招就制住了方駱,可知他的本事,還有那時候他其實
對徐成說了些什么,用的是凝線傳音的功夫,只是我體內真氣還未和老鬼的真氣
融完畢,聽不清他說了些什么。」
路少陵這才知道原來那個看著普普通通的仆人源叔有這么大本事,真是人不
可貌相。
「雅兒姑娘你睡了嗎?」
屋外突然響起朱凌的聲音,路少陵和雅兒互相對視一眼,均想不通他這么晚
有什么事情。
雅兒整理下衣裳,打開門說道:「奴家還未歇息,朱公子這么晚了找奴家有
什么事嗎?」
朱凌剛要說話卻看到房里的路少陵,說道:「旺財兄也在這嗎?」
「對,奴家讓他過來收拾一下房間。」
「哦,原來是這樣。」
路少陵見兩人又在眉來眼去,心里好不舒服,說了聲告退就到了自己的房
間。
路少陵到房間就想躺下休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心里一想起朱凌那
小白臉和雅兒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就渾身不舒服。
「這小白臉怎么還沒走,他要待到什么時候。」
路少陵的房間在雅兒的隔壁,如果朱凌要自己的房間必然要經過他的屋子
,從剛才他離開開始朱凌還一直呆著雅兒那里。
路少陵心里煩躁,起來走了走,還是心里牽掛,但他又不好直接跑到隔壁去
看,他來走著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貼著牆壁把自己的
耳朵靠上,借此來偷聽隔壁的動靜。
這不聽還好,一聽讓他更加火大,只聽得雅兒軟綿綿地說道:「公子今晚就
不要去了,在這里陪雅兒好不好。」
朱凌有些驚慌,說道:「雅兒姑娘這不太好吧,我們若是兩情相悅,去告
訴了家里,三媒六娉的娶了你自然是可以的。如若不棄,小生這就修書告知父母
,你覺得如何。」
兩人良久無言,路少陵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怎么兩人突然不說話了。
再平息靜氣認真聽了聽,聲音好像擴大
?
了好幾倍,就連門外蟲兒振動翅膀的
聲音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倒
??
沒想過這其中的玄妙,只是聽到了隔壁傳來的一陣
口舌交錯的親吻聲,路少陵這才知道兩人已經在屋子里做那不要臉的事了。
路少陵心里好生氣惱,就要走去大罵他們,但一下又猶豫走了來,自己這
么無緣無故跑去壞了他們的好事,無論是雅兒還是朱凌的仆人源叔自己都不是對
手,到時他們惱羞成怒殺了自己可怎么辦。
路少陵想到這一節便放棄了去抓奸的念頭,想要去睡覺,心里又放不下,又
拿起了茶杯貼到牆壁上去偷聽。
「朱公子你好壞哦,不要脫人家的衣服啦。」
「你個小壞壞,看我待會怎么好好教訓你。」
兩人間的淫聲浪語實在是不堪入耳。
路少陵心頭一酸卻忍不住還是聽下去,想知道他們在做些什么,他的心里同
時開始悔恨起來,自己怎么會喜歡上雅兒這樣的盪婦,最後把罪名又歸到了朱凌
這個小白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