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2.28.17(1 / 2)

蘭寧沒有說話,言儒語倒是又發了微信過來。

言儒語:看在你這么愛我的份上,等《死亡留言》上市了,我給你留一本簽名書。[微笑]

蘭寧:[再見][再見][再見]

她坐起來慌慌忙忙地洗漱,雖然沒有言儒語說得那么誇張,但那六百多個字,真的耽誤了她不少的時間。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公司,還好在九點前打了卡。

下午快下班前,她給幸心發去一條消息:「老師,我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來找你,記得在家等我。o(n_n)o~」

幸心:……

幸心:我記得你以前都是用:)這個表情的,現在怎么換風格了?

花椰菜::)←這個表情表示嘲諷,o(n_n)o←這個表情是我按捺住內心的煞氣,忍住不打你的強行微笑。

幸心:……

幸心:我覺得你打不過我o(n_n)o~

蘭寧:「……」

所以他還打算還手對嗎。:)

她關掉電腦,在路上買了一些熟食,直接帶到了言儒語家里。言儒語看著擺在自己餐桌上的幾個飯盒,眼神十分嫌棄:「我明明交了一半的稿,為什么待遇卻越來越差了?」

蘭寧笑著道:「就是因為你只交了一半的稿啊。」

言儒語:「……」

他沉默地去廚房拿了兩個碗和兩雙筷子,坐下來吃飯。蘭寧坐在他對面,給自己夾了一塊肉:「你還沒說我之前的分析對不對呢。」

「對了一半吧。」言儒語回答得漫不經心。

蘭寧嘖了一聲:「對就是對,錯就錯是,對了一半是什么?」

言儒語抬眸看了看她,問道:「那你認為凶手為什么要留下那個符號在屍體旁邊?」

蘭寧道:「當然是為了嫁禍給別人啊!」

「如果要嫁禍的話,給的提示應該更明確一些才對,只寫一橫指向性太低。」

「……那不是為了嫁禍給別人,那個符號又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是給自己做紀念吧,就像xxx到此一游一樣。

言儒語道:「那個符號是什么意思根本不重要,因為那只是凶手隨便寫的。」

蘭寧:「……」

所以他是閑得發慌嗎?

蘭寧扒拉了兩口飯,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言儒語:「我知道了!他是不是想把那里偽裝成第一案發現場?其實被害者是在其他地方被殺的!」蘭寧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篇文是從標題就開始誤導了,根本沒什么死亡留言!」

「當然有。」言儒語看著她道,「死者所有想說的話,都留在了屍體上。」

蘭寧捧著碗沉默了一陣,突然說:「我們還是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討論屍體了。」

言儒語笑了一聲:「你吃的就是屍體,也沒看你介意。」

蘭寧:「……」

人的屍體和雞鴨魚的屍體能一樣嗎?md她好像更吃不下飯了。

緩了兩口氣,她又不甘寂寞地問:「所以凶手究竟是誰啊?」

「你猜。」

「……我猜廖思思。」

言儒語抬眸看了看她:「為什么?」

「因為你的小說里大部分凶手都是女性啊!」蘭寧說得煞有介事,「我一直覺得你對女性有偏見。」

言儒語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過後,他把手里的碗放下,又用那種難得認真的表情看著蘭寧:「我對女性不是有偏見,而是我覺得大多數女性在遇到突發狀況時,往往會表現得比男性更加冷靜和思路清晰,這種特質讓她們更加適合犯罪。」

蘭寧呵呵:「還說不是對女性有偏見,冷靜和思路清晰就一定要去犯罪嗎?」

「我只是在說性質,我認為女性完成一場完美犯罪的幾率,比男性高。」

「有科學依據嗎?」

言儒語頓了頓,開口道:「我的母親在我小時候,和我父親的感情非常好,對我也十分溫柔,我一直認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和妻子。但是在我小學四年級的某天,她突然就消失了。掛在衣櫃里的衣服全都不見了,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也一個不剩,留下來的只有一張放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然而直到前一天,她都還和往常一樣做飯、等我回家、幫我檢查作業,和父親有說有笑。在她消失之前,沒有表現出一點征兆。我到現在仍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樣的心情和我們度過最後一天的。」

蘭寧聽完後,也沒有一點征兆的懵圈了。她沒想到言儒語會跟她分享這么*的東西。

即使在訪談中,言儒語也很少談及自己的家庭情況,更沒有人知道他父母在他小時候就離異的事。

蘭寧聽人說,男孩子在小時候很容易受母親的影響,所以現在他這么熱衷於女性犯罪,是對女性有陰影了嗎?

她沉默了一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描述的過去她不能評價什么,而他更不需要自己的安慰,所以……她也分享一個自己的經歷好了。

「別說得好像你們男人就不是這樣似的。」蘭寧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言儒語,「我的那個前男友,你還記得吧,他比我高一個年級,我大三的時候他出國實習,結果剛去就在那邊又交了一個女朋友。他瞞了我整整一年半,我一點也沒察覺,他國外的女友也沒察覺還有我這個人。這一年半他也會和我打電話,視屏聊天,甚至放假還會回來看我,沒有露出一點破綻。你覺得這個又怎么算?」

言儒語看了她一陣,眼神里漸漸泛起一絲鄙夷:「你確定他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嗎?是他沒有露出破綻,還是你太蠢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