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未果,換來的是媽媽的淚水,楊書香的心里一陣抽搐,腦袋一耷拉
,直接跪在了柴靈秀的身前。
「你這是干啥?」4v4v.o
柴靈秀梨花帶雨地看著兒子,見他不言語,用腳趟了一下,心酸又委屈地說
:「咋那么沒出息呢!就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把我氣死得了!」
說完,鼻子一酸,淚水又淌了下來。
「給我媽跪著,求她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楊書香抱著柴靈秀的大腿,不管
她如何趟來趟去,就是抱著那條腿不撒手。
「你給我起來,聽見沒有?」
屋子里雖然火熱無比,可地上終究還是冷的,泣哭著讓兒子起來,柴靈秀見
他死活不動地界兒,罵了一句:「你個臭缺德的,我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我的
...」,她伸手欲打,可打哪呢?抽兒子耳刮子?別說柴靈秀沒打過,當年就
是擁給老爺們打孩子的腦袋,柴靈秀差點沒跟楊偉玩命。
望著身下跪著的人兒,柴靈秀高舉著手,這難言的滋味讓她不由得就想起了
十一年前的事兒。
當時兒子才五歲,就敢跟顧長風跑去縣城玩耍。
柴靈秀滿村子找不到兒子,都快急瘋了。
誰知小書香下午踮著腳跑回了家。
柴靈秀讓他跪下,伸手就打,打得兒子昏厥過去也沒吭聲,柴靈秀抱住了他
的身子眼前一黑也跟著昏厥過去,急火攻心的她又驚又怕,原本身子骨結實,一
下子就癱軟在床,愣是兩天沒下炕...「你不哭我就起來」,楊書香抱著柴靈
秀的大腿不放,他能感覺得到媽媽的身體還在顫抖,便仍是跪在地上,祈求得到
柴靈秀的原諒。
「讓你不起來?我讓你犯軸勁,讓你不起來?」
剛才打了兒子屁股一下,現在手上還隱隱生疼,又沒處可打,她高舉著左手
,偏在心里還倍兒難受:「這臭缺德的一根筋兒,咋就不會起來求我,給我說軟
話哄我?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越想越不是滋味,伸手擰在兒子的耳朵上,柴靈秀斥責道:「你給我起來!
起不起來?」
「媽,你打死我吧!」
「這死豬心,咋就那么軸啊?」
千思百轉,見那臭東西跪地仍舊不起,柴靈秀又喊了一句:「你要跪到什么
時候呀~」
楊書香呲牙咧嘴就是不動地界兒,氣得柴靈秀心發突突,渾身沒勁兒,手上
的氣力明顯弱了下來。
「只要你不生氣,要不打死我也不起來」,被問得狠了,楊書香甩了一句,
又惹得柴靈秀一陣心難受,她撒開了手,只覺渾身酥軟,遂嬌喘噓噓有氣無力地
說:「還不起來,你這是要氣死媽啊!」
懷里抱著的大腿戰栗不停,搖搖欲墜。
楊書香趕忙起身穩住了柴靈秀的身子,怕她有個閃失,直等她情緒稍微好轉
一些,這才松開了手。
看著眼么前這個讓自個兒操碎了心的人兒,柴靈秀是又氣又惱,氣的是兒子
知錯不改,在外面學了壞,惱的是他和自個兒離了心兒,越大越不聽話。
越想越怕,傷心之余柴靈秀朝著楊書香連珠式地數落道:「你知道外面有多
亂嗎?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真要是有個好歹的話,你可就把我坑死啦~那樣我
也沒法活了...」
說著說著,柴靈秀再也說不下去。
「媽媽,我錯了,以後我聽你的話」
鼓足了勇氣,楊書香伸出手替柴靈秀擦拭臉上的淚水。
眼見兒子的眼睛也濕了,柴靈秀抽搭抽搭地說:「哪回你不是這么說?不是
敷衍我!前年,溝上村的一個孩子給槍斃了,你是不知道嗎?就因為他初中經常
打架,跑到社會上又跟著顧長風混,殺了人挨了槍子兒!要不是經常打架,能那
個結果嗎?能嗎?你看看他們家,爹媽都瘋了!還有,四年前的那次學....
..」
撣開了兒子的手,柴靈秀哭得更加傷心:「我養你那么大,一把屎一把尿的
,你要是學他們的話,干脆把我弄死得了,也省得我活受罪...」
越說越委屈,柴靈秀掄起了拳頭照著兒子的前胸就錘了起來,雨點一般打在
楊書香的身上,見他傻乎乎地不知躲閃,氣得柴靈秀一跺腳,泣哭著背轉身子干
脆不再去管那個讓她不省心的家伙。
「媽你打我吧,兒子知道錯了,媽,求你別哭了!以後我再不敢跟人家動手
打架了...」4v4v.o
楊書香眼中含淚,走到柴靈秀的身前,哽咽著說。
長這么大,這是楊書香第二次看到媽媽委屈落淚,他的心碎了。
落眼的地方盡是濕痕一片,那剪水秋瞳哭得別提多委屈了,讓楊書香心里難
受已極,他摟住了柴靈秀的身子,心里暗罵著自個兒:「楊書香啊楊書香,你就
知道惹媽生氣,你個孫子!」
哽咽了好一陣才讓心里好受一些,柴靈秀咕容著身子難以掙脫,小聲說了一
句:「撒手」,脫離了楊書香的懷抱,柴靈秀做著深呼吸,然後氣吁了一口,仿
佛在釋放心里的濁氣,把憋在心里的煩憂都傾吐出來。
淚眼婆娑,眼么前這個眉清目秀的人兒勁頭可大了,個子也傻高傻高的了,
明明是個大小伙子的模樣,卻總是讓自個兒替他提著心吊著膽,什么時候是個頭
呀?柴靈秀的心里不斷問著自個兒,試圖找到結果,這注定是找不到答案的。
當她看到兒子眼角的瘀傷時,那紫青的地界兒又深深觸動著柴靈秀的內心:
以為躲著我就看不著了?以為我就不擔心了?怔怔地盯著楊書香的左眼框子,柴
靈秀忙拿起手絹打算替兒子揉揉那讓她心疼的地界兒,手舉到了一半又縮回去,
上面濕漉漉的沾著兒子噴出來的東西,這才意識到手絹還黏糊著呢。
今兒晚上的情況注定是亂糟糟的,搞得兩個人也跟著不清不楚起來,柴靈秀
急忙把手絹塞進褲兜里,盤問了一句:「眼還疼嗎?」
問過之後又埋怨自個兒,兒子能不疼嗎?這臭缺德的怎么那么狠,不跟媽說
一句軟話?我有那么厲害嗎?楊書香只看到媽媽拿著手絹的手晃來晃去,他把腦
袋搖了搖,心中粟六,不敢抬眼再去看她。
柴靈秀嘆息了一聲,用手輕輕摸了摸兒子的眼角,心里緊做一團。
這時候的兒子蔫頭耷腦總算老實下來,早這樣兒還用得著自個兒跟他急嗎?
「媽,我琴娘...琴娘給我用白礬和醋抹了,一點都不疼了!賈大還給我塞來
了葯膏...」
「就拿你媽當傻子吧!趕緊把衣服穿上,以後可什么都得聽我的...」
無意間柴靈秀掃到了兒子的卡巴襠,那根剛才怒射的壞東西此時變得蔫頭耷
腦,正老老實實垂在他的胯下。
有心問些什么,又不知該怎么跟兒子開口了,搞得柴靈秀臉極其燙的慌,趕
忙又說道:「趕緊鑽被窩睡覺,以後可不許再讓我著急了,得聽我的!」
燈光下,赤身裸體的楊書香提著心傻傻地看著柴靈秀,媽媽雨過天晴的樣子
好像那五六月份的油桃,飄著一層紅粉,只看她輕咬了一下嘴唇,似乎還想說些
啥,欲言又止,轉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媽媽聽著什么信兒了,這一來一去鬧騰得叫人如此難以捉摸。
待屋子里只剩下楊書香一人時,回過神的他低頭看向自個兒的下體,那多年
的包莖竟然被捋開了,上面麻溜溜涼颼颼,狗雞上還包裹著一圈灰白色腥臊渾濁
物。
托起自個兒的狗雞,楊書香看到馬眼兒上掛著一珠透亮的亮白液體,燈光下
是如此的晃眼,如此的讓人心旌搖曳。